“那人长什么模样!”
蔚流火一听眸光一亮,想起了什么。
盛七月在一旁看着,看着他的侧颜心里不是滋味。
这种该死的感觉,不论她如何压制都无法完全镇住。
不过是短暂的相处,可蔚流火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
“我说公子啊,这,这不是都长一个样吗?”掌柜的被他问急了,甩了甩被压疼的手有些心烦意乱,“就是长得白白净净的,看上去像极了小白脸,这么高,不胖不瘦,瞧着还挺英俊,就这些了。”
小白脸?
不是她。
蔚流火有些失落,盛七月在京城的时候身上的毒素还没有完全散去,脸上有些黝黑,看上去又不像是被晒黑的,以至于她的相貌也是平平。
与掌柜的所描述的有很大的出入。
蔚流火朝着一旁的锦零摆了摆手,默默的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喝着茶。
“十四爷,您这么长时间了到底是再找谁,怎么每过一个地方都这么敏感?”
他在找她!
那个当着他的面溜走的丫头,让他无法忘怀。
蔚流火沉声道,“管好你的事,其他的不是你该管的!”
盛七月就这样看着他,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却是让她感到了一丝丝的心安。
过了一盏茶功夫,蔚流火上了楼,盛七月出门而去。
离开了客栈,盛七月很是沉闷,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这种感觉她说不出来,道不明,不知道离开是否正确。
他在担心的究竟是她,还是其他人,她没有办法肯定。
盛七月回到了观家。
观喻之正在大门口等候着她,一看到她回来,连忙迎上前去,“月七姑娘,可是发生了什么难办的事,这里我熟你若是遇上了什么落困难,尽管跟我说。”
“多谢喻之兄好意,我没事,咱们还是先去看看伯父吧。”盛七月收拾了糟糕的心情,继续开始自己的工作。
四月紧跟在她的身后,很是担心。
观喻之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劲,领着她进入后院。
观家乃是当地名门望族,观父更是在早年间也曾在朝廷为官,只是后来因为身体问题不得不辞官归家养病,多年来观父身上的病症时好时坏,请了无数大夫也没能治好他身上的病。
这一次观喻之想着将盛七月请来,最主要的便是想着让她为自己的父亲治病。
盛七月来到后院,看到了观父。
只见观父观府云正躺在榻上,一位老妇人正在一旁伺候着观府云用药。
“爹,孩儿给爹找来了一位大夫,这位是月七姑娘,人称神医定能为父亲治好身上的顽疾。”观喻之向观父、观母介绍盛七月。
观府云望了一眼盛七月,叹了一口气,“喻之啊,这些年爹看了太多的大夫了,那一个大夫不是年长有资望的,这位小姑娘看上去怕是不到二十岁,她能给为父看什么病,你且到账房去给小姑娘拿一些银子,谢她走了一趟,为父是认命了,哎……”
盛七月闻声,上前一步急忙的向他拱手行礼,笑道,“伯父此言差矣,这若是论年岁资望定医术优劣的话,这可是要一棍子打死后来者了,月七既然来了就为伯父看一看。”
看不好她也不会要钱,更何况老人家还是观喻之的父亲。
这些天与观喻之相处,盛七月觉着很是投缘。
刚才她逛了一圈发现秦城之内也有不少的药铺,只可惜那些大夫几乎都是一个样,没两把刷子就敢出来看病,将人命看做儿戏一般。
观府云见她谈吐大方,便伸出手让她瞧瞧。
“伯父病了有五年了,这五年来除了乏力身上酸痛半夜咯血以外还有什么其他的症状?”
一路上她与观喻之也了解了一些,这病是怪异得很,五年了不加深可就是好不了,一直折磨着观府云。
观府云向她说了一些其他的症状。
盛七月在诊脉过后,笑道,“这些年伯父可是都是用药物治疗?”
“这生病不用药物治疗,难道还能自己痊愈?”
问这话,让观府云对她好不容易积攒的一些好感再一次破灭。
在他看来,这可不是一个好大夫应该问的。
盛七月眉眼弯弯,笑逐颜开,“伯父误会了,这些年您身上的病症都没有消除,我想着给您换一种疗法,老夫人厨艺如何?”
一番话让在场的众人一头雾水,治病跟厨艺有什么关联。
她饿了?
“他们父子一日三餐皆是老妇人做的。”
观喻之以为她饿了,连忙就要让下人去准备午饭。
盛七月让他找来了文房四宝,在白纸上写下食谱,交给老夫人,“夫人您拿着这张纸去做一顿饭给伯父用,这上面写的一些药物,一点也不能多,一点也不能少,还有这肉要新鲜的,熬制的时候时间比平时长一些。”
桂皮、香菇、五味子……
也只有那一块肉是最正常的,哪里有人在食物里加入药材,这不是闹着玩儿?
老妇人看向观喻之父子,显得有些犹疑,“这,这,姑娘以前的大夫都说了,老爷是不能碰荤腥的你这写了两个食谱那都是荤腥,这能行吗?”
“娘,月七姑娘连死人都能救活,在外边是有名声的,她只要是愿意开药爹就一定能好,您且去准备准备,今儿就给爹做这几道菜。”
观喻之虽是好奇,但还是选择相信盛七月。
毕竟她采用的办法奇特,观喻之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过见过这样的治疗办法。
她那心脏复苏办法,可是让观喻之大开眼界。
观喻之将她带到外面,让人给她主仆收拾了两间挨近的客房。
“月七姑娘,我爹他病的重不重,还有多少年寿命?”
盛七月被他这么一问,噗呲一笑,“我只管治病救人,至于阎王爷生死簿上面是怎么写的,我可管不着。不过你要是想让你父亲痊愈的话,就好听我的,伯父病了五年想要一时间治愈那是不可能的,等过阵子我看伯父恢复的如何,我再重新下药。”
观喻之感激莫名,连连拜了拜,“多谢月七姑娘救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