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伴主子多年,你竟敢打我。”知书双目如毒蛇般看向温月影。
“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温月影面色冰冷,眸光如刀。
温月影伸出右脚迅速踢在知书的左膝盖,知书还来不及反应,右膝盖再次被踢。
剧烈疼痛迫使知书的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温月影伸手掐住知书的脖颈,将她的生死大权捏在了手上。
见事态发展的越来越严重,逐虹急忙现身。
“公主,您大人有大量,别同知书一般见识。”
“气量这种东西我没有。”温月影话落,花禁寒正好踏进芙蓉阁。
“主子,你可算回来了。”逐虹见花禁寒回来,连忙说道。
“主子,救我。”知书费力吐出一句话。
花禁寒却无动于衷,只是看向温月影:“她若是伤了你,杀了便是。”
花禁寒的话,让知书的整个人如坠冰窟,杀了便是?
“你确定?”温月影一脸玩味。
“确定。”花禁寒看都不看知书一眼。
“是个美人,可惜没脑子。”话落,温月影右手猛地用力,还在努力挣扎的知书便断了气,身子软了下来。
温月影手一松,将尸体扔在了地上。
“死了。”温月影微抬精致的下巴,甩了甩手。
这一刻的温月影周身气息极为强烈,既血腥又阴暗,让人无法忽视。
逐虹看着这样的温月影,头一次,对温月影生出了一丝恐惧之心。
“你无事便好。”花禁寒凤眸里波澜不惊,似乎死的那个人与他无关。
“再有两个时辰,你便动身宫里。”温月影话落,转身进入屋里。
花禁寒转身离开,逐虹跟在身后。
二人出了芙蓉阁后,逐虹低身开口,说道:“主子,刚才公主身上的气息,跟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我看到了。”
“她真的不像是个公主。”
“那又如何?”花禁寒反问一句。
逐虹语塞。
凤禹国。
静和宫。
顾轻舟翻墙进入静和宫,发现并无宫女太监,庭院里空荡荡的。
严冬从暗处现身,道:“侯爷。”
“月儿呢?”
“公主去虎舜国了。”
顾轻舟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真是胡闹。”
严冬未接话。
顾轻舟拂袖离去。
迎和宫。
“霁华公主这几日没有一丝动静?”陵若尘摩挲着手中的黑色棋子,温身问道。
“是的,一直未曾出过静和宫。”
“退下吧。”
“是。”
陵若尘看了看还未下完的残局,将手中的棋子随意扔进了棋盒。
虎舜国。
福泽殿。
“来人啊,快宣太医。”盛夏一脸慌乱,身旁的贴身宫女连忙跑出寻太医。
片刻后,花禁寒先到福泽殿。
盛夏看着眼前的花禁寒,又看了看他额头的那抹朱砂痣,问道:“你额头?”
“画的。”
话落,太医已经进来。
“老臣参见九殿下,参见盛贵妃。”太医躬身行礼。
“别多礼了,快来看看陛下。”盛夏催促道。
太医伸手给床榻上的老皇帝把脉,一番诊断后,太医朝着花禁寒跪下,道:“陛下,驾崩了!”
“什么?”盛夏似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跌坐在圆凳上。
花禁寒扑到床榻上,声泪俱下:“父皇,父皇你睁开眼看看儿臣呐!”
盛夏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人真是比她还会演戏。
见状,太医说道:“殿下,先别伤心了,先得主持大局啊!”
“对,快些去寻皇后、本殿的兄弟姐妹、以及八位摄政大臣。”
“是。”太医令命出去通知老皇帝跟前的太监。
很快,消息传开,不少人前往福泽殿。
最先抵达福泽殿的是如今的皇后。
福泽殿内只有花禁寒和盛夏,皇后屏退了殿内所有宫女太监。
盛夏饮了一口茶问道:“皇后这是何意?”
“本宫想同九皇子商讨一番。”皇后看向花禁寒。
“商讨什么?”花禁寒靠在床榻旁,冷声道。
“你是昭仁皇后的儿子,本宫这些年并无所出,你仍然是唯一的一位嫡子,你能名正言顺的继承储君之位。”
“所以皇后这是想同本殿合作?”花禁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不错,本宫助你登基,你册封本宫为皇太后。”
“原来皇后也有野心。”盛夏看了一眼花禁寒。
“你们又是何时结的盟?”皇后一眼戒备看着盛夏。
“也就这几日,你放心,我不会同你抢那皇太后的位置。”盛夏从圆凳上起身,说道:“我只是不想去陪葬而已。”
闻言,皇后这才收起脸上戒备的神色。
半晌后,众位皇子公主和八位摄政大臣也到了。
屋内黑压压的一群人。
花禁寒凤眸掠过一丝讽刺:这般多的子嗣,为何不肯再多他一个?
“既然诸位已经到齐了,那本宫便可以说了。”盛夏从袖中掏出遗诏举起:“陛下的遗诏在此,还请八位摄政大臣过目,确认是否陛下亲笔所写。”
八位摄政大臣之首的文大人接过遗诏,看完后又递给下一位。
“不错,陛下今日有召见我们,说得也是将皇位传于九皇子。”文大人话落,身后的皇子们先是一惊,而后是嫉妒。
“那便请陆大人宣读遗诏。”皇后说道。
文大人接过遗诏,在众人面前站立。
众人皆是跪下身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已年迈之人,今虽以寿终,朕亦愉悦至。朕身后尔等若能惕心保全,朕亦欣然安逝。九皇子花承玦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遗诏念完后,文大人将遗诏递给花禁寒。
花禁寒双手接下,说道:“儿臣领旨,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宫以为,国不可一日无主,不如明日便举行登基大典如何?”皇后起身说道。
话落,八位摄政大臣窃窃私语一番。
片刻后,文大人开口道:“我等已商讨,以为可先登基。”
“谢过文大人。”
“既以无事,本宫同九皇子为陛下守灵,诸位便退下吧。”皇后摆了摆手。
“老臣先行告退。”
“儿臣告退。”
众人退下后,花禁寒和盛夏这才起身。
一番收拾后,福泽殿正殿已被设成灵堂。
太监们将梓宫抬入正殿,先用各色珍珠在梓宫内铺底,再上设黄漆杉木宝床,床外套黄色绣龙缎套。
接着在宝床上铺好金织九龙黄缎褥、绣龙缎褥、闪缎褥各一床。
而后皇后命人给老皇帝换上干净的龙袍后,才将老皇帝的遗体放入梓宫。
最后,遗体上盖织金梵文陀罗尼咒黄锻衾一层,绣九龙黄缎衾一层,织金梵文陀罗尼缎五幅,织金龙彩缎八幅,计铺褥三层,盖衾十五层。
而后,花禁寒和皇后为老皇帝守灵,盛夏则是随宫人们一同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