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吧。”厉老夫人声音有些微冷,染上一抹厉色。
便没人再敢出声了。
一餐吃得倒是蛮和谐的。
晚餐过户,原本簿宠儿还想跟厉老夫人聊一会的,却被厉老夫人给赶回房间了。
簿宠儿:“……”
奶奶,您肿么不撩我了?
不爱我了吗?
嘟了嘟小嘴,簿宠儿跟着厉肆爵回房了。
然后,她拿了睡衣出来,“那个,我先进去洗漱了。”
厉肆爵坐在沙发上,捧着笔记本电脑开始忙碌,看都没看簿宠儿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簿宠儿呼出了一口气,又看了眼厉肆爵,转身进了卫生间,并将门反锁上。
虽然厉肆爵是个gay,但万一看到自己,他直了呢?
凡事都有可能,所以还是锁上比较保险。
然后,簿宠儿就开始洗漱,又吹干了头发,穿上睡衣,出去了。
一向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厉肆爵很不习惯,也不是很喜欢,听到簿宠儿的声音,
他蹙了蹙眉,视线落到过去。
簿宠儿刚洗完澡,精致绝美的小脸上粉黛未施,却更显得俏丽精美。
那一刻,厉肆爵的脑海里冒出了十个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簿宠儿绝对配得上这四个字。
但下一刻,厉肆爵便慵懒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缓缓起身,越过簿宠儿进了卫生间。
簿宠儿刚才还好一阵紧张呢,毕竟是第一次跟男人同房。
但看到厉肆爵冷漠的模样,簿宠儿也松了一口气。
四下环望了一圈,簿宠儿拿着手机在沙发上坐下,开始玩手机。
一直到厉肆爵从卫生间出来,簿宠儿才站起身。
厉肆爵穿着一件墨蓝色丝绸之地的睡袍,整个人看上去慵懒又性感,暴露在空气之中的大片胸肌,更是令人心驰荡漾。
他的头发没有吹,是半干的,在璀璨的灯光下,散发着光芒。
这男人,好看到令人心惊。
簿宠儿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小心脏噗噗直跳。
可是,这么好看的男人,是个gay。
果然,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有男朋友了。
簿宠儿感到一阵可惜,摇了摇头才上前问道,“那个,我在哪睡啊?”
“那。”厉肆爵指着卧室里唯一的一张大床,淡淡地开口。
“……”簿宠儿惊讶地张大了小嘴,“What?怎么又要睡在一张床上了?”
“我什么时候说不睡在一张床上了?”厉肆爵居高临下地看着簿宠儿,“我的房间,奶奶经常说进就进,你觉得奶奶进来看都我们分床睡,你能解释得清楚?”
“可是……”簿宠儿还想说些什么,下一秒声音便戛然而止。
因为厉肆爵不知道发了什么风,忽的握住她的双肩,一路把她按到床上,他整个人也压了下来。
那一刻,簿宠儿的呼吸和心跳都没有了,撑大双眸看着身上的男人,连挣扎都忘记了。
厉肆爵浓眉紧蹙,微微侧头,余光落到了门口处。
薄唇轻勾,他无声一笑,甚至能想象得出奶奶此刻偷听的姿势,一定是趴在门上的。
随即,他又看向簿宠儿,却在对上了拿上灿若星海的眸子时,俊颜微微一红。
默了默,他才说道,“奶奶在外面偷听。”
簿宠儿轻哼,拿奶奶当借口?
不过金主儿发话了,簿宠儿也只能先乖乖的闭上了嘴。
只是离的近了,男人身上好闻的气味便传了过来,厉肆爵微一低头,就见她目光痴迷的望着自己,顿时就黑了脸。
幽眸瞬间冰冷,“簿宠儿,你忘了合同上最重要的一条?”
“啊,什么?”
簿宠儿还想着他用的什么香水,一时间也没注意男人脸上已经阴云密布。
厉肆爵恨不得掐死她才好,咬了牙,极低道:“你敢爱上我,就准备赔我一亿违约金!”
What?
是她出现幻听了吗?
簿宠儿乐了,戳戳他坚硬的胸肌,“小肆儿,我明天送你面镜子吧。”
这么自恋,也该是让他好好清醒一番了。
幽眸有一瞬间的是怔忡,并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但簿宠儿扭扭身子,故意扬着嗓子,哎哟叫唤了一声,“肆啊,你轻一点,人家疼!”
房外偷听的厉老夫人瞬间眉开眼笑,又有些埋怨厉肆爵,知道他熬了这么多年,有个媳妇就忍不住猴急了,但好歹也悠着点,别把她的孙媳妇给折腾坏了啊?
房里的厉肆爵已经脸黑如墨,什么鬼?
簿宠儿躺在他身下,满眼无辜,却又笑的古灵精怪。
“肆啊,你轻一点,叫人家听见了多不好?”
“哎呀,别碰……嗯……!”
暧昧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来,厉老太太心满意足的听了几耳,也就识趣的走了。
照这个节奏发展下去,明年这个时候,她就该抱曾孙儿了啊。
听得房外有极轻的脚步声离开,簿宠儿瞬间翻脸,一把就推开了身上的厉肆爵,厉肆爵愣了下,她居然还敢嫌弃自己?
簿宠儿才不管他怎么想,哼哼两声,“下次再敢突然袭击我,你得付我出场费!”
“那你的意思是,我跟你打过招呼之后,就可以了?”
“胡说!那也得征求我的同意!”
“但你的意见,一向对我构不成建议。”
厉肆爵站起身,颀长身躯将她笼罩在阴影里,眸光冰冷。
簿宠儿咕咚咽了下口水,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警惕的盯着他,“你想干嘛?”
这个混蛋,莫非还想霸王硬上弓不成?
男人似看穿了她眼里的意思,上下打量了眼,幽眸里勾起嘲讽,“你想的美。”
“你!”
簿宠儿气的一下跳了起来,这个混蛋!毒舌男!
但没等她张牙舞爪的上手,厉肆爵已经留下两声冷笑,大步进淋浴间去了。
他还不信,治不了这个小东西了?
簿宠儿气鼓鼓的瞪着眼睛,像是小青蛙,就差呱呱呱的骂人了。
好在厉老夫人探过一回后,也没再来偷听。
倒是一夜好眠。
清晨时分,朝阳未升,晨风轻拂着窗帘,一室静谧。
陡然间却响起声尖叫,划破了宁静的晨曦。
簿宠儿抱着被子,愤愤的盯着地上脸色黑沉的厉肆爵,“色狼!”
说好各睡一边的,他居然敢越界?
厉肆爵脸皮紧绷,薄唇已然抿成一条极度不悦的直线,这个聒噪女人,分明就是她趁机占了自己便宜,还敢嗷嗷乱叫?
他厉肆爵被女人踹下床,还是人生第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