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安可辛迷迷糊糊地醒来,空荡荡的周围,陷入一丝沉默,她对昨天有一点点的印象,好像是那个家伙把自己给送回来的。
不能吧,不能吧,一定是自己产生幻觉了,他恨自己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救自己?
安可辛脑瓜子嗡嗡的,想来想去也得不到答案,索性不去想了,收拾收拾就直奔医院。
医院。
“我会把你昨天的所作所为都告诉可辛的。”
林潇潇似乎很是生气,她昨天绝对是干了什么缺德事,不然不可能会那么害怕,还烫伤她!
简直快要气死了。
现在手包的跟粽子似的,要不是她拦着,她师父都要杀了她了!
“我怎么了,要不是你凑过来,我怎么可能会不小心烫到你?”
好家伙,安嘉嘉这说的理所当然,不知道还以为林潇潇误会了她呢,这颠倒是非能力真的是佩服。
“是吗?你为什么锁门?是不是该给一个解释?”
林潇潇今天不要个说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锁不锁门,还得经过你的允许对么?我没什么对你可说的。“
安嘉嘉似乎在逃避她的话,面无表情,甚至还有一丝丝冷意。
“我看你就是心虚!”
她气急了,频频看向外面,终于看到了那抹身影,直接跑了过去,“可辛!”
“你们刚刚说的我都听到了。”
被点到名字的安可辛淡淡的说道,走到安嘉嘉的面前停下,“我的好妹妹,你是不是应该告诉告诉我,为什么锁门呢?”
她可不像林潇潇那么好糊弄,她是不得到答案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我给爸爸换衣服,怕她进来,就锁了门。”
好家伙,说的可谓是理所当然。
是吗?她怎么一点都不肯相信呢?
“哦?是吗?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潇潇呢?”
她把带来的吃的放在了一旁,看向还在睡觉的爸爸,略有些疑惑,奇怪,这都已经10点多了,为什么还在睡?放在以前早就醒了好么?
“怎么回事?医生呢?爸怎么还在睡?”
“说来也是奇怪,医生说他并无大碍,但是不明白为什么就是睡不醒。”
安可辛想到一种可能,看向她的时候眼睛里略带一丝寒意,“安嘉嘉,你最好别搞什么事情,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住了。”
随后出去,给她的一位老友打了电话。
“可辛?”
年雨接通电话后有些错愕,她回来了?当年她突然地消失没有给她一点点的心理准备,随后就再也找不到她的消息,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嗯,是我,我回来了,你现在还在盛京医院么?”
“我在,咋了?你在医院?出事了?”
她这么问,肯定是出事了,自己再了解不过她了,随即起身急匆匆地说道,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不是我,是我的父亲,他现在昏睡不醒,你能帮我看看么?”
安嘉嘉这个蠢货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昨天发生了什么暂时未知,不过现在即便不知道,她干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狗改不了吃屎。
“好,你等我一会儿,哪个科?”
“A座22楼,脑科。”
说完她径直走向医生办公室,微微眯起眼睛,略带一丝寒意。
咚咚咚。
正在看着资料的医生看到她来的瞬间眼神里掠过一抹心虚,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有事么?”
“有事,据我了解,我的父亲已经昏睡了进十六个小时了,我想问一下,您是开什么睡眠药了么?不然我的父亲没有累到,怎么可能会睡这么久?”
她属实事不解,会不会是给下药了,如果真的给下药了,那他不可能查不出来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医生被安嘉嘉给收买了,他们,成为了一伙人了。
“这个,病人刚刚经历了手术,有昏睡的情况也属实是正常的。”
医生擦擦额头上滴露下来的汗水,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但是,他这种表情,不就是心虚的表现么?
她凉凉的笑了一声,“既然您查不出来,那我可以找其他的医生来看看么?”
这个人的神态,已经出卖了她,她也不傻,也早就已经有所防备了,现在没空跟他们一般计较,一会儿空下来了,咱们一点一点来算账。
“这...您这是不相信我啊。”
瞧他那副戏精的模样,不愧是跟安嘉嘉一伙的,甚至怀疑他们一个表演学校出来的,一个老师教出来的,有点意思奥。
“确实,不太相信。”
安可辛觉得自己没有跟他讲什么了,手里的电话也响起,大概是年雨来了,跟医生还算礼貌的告别,转身向外面走去。
出去后,就看到在门口等着的年雨,对她笑了笑,“走吧。”
年雨没有迈动步伐,而是探了个小脑袋看向里面的主任。
“哦呦,齐主任啊。”
齐悦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脸色瞬间大变,我靠,是年雨?那自己这回是妥妥的露馅了。
“年主任,好巧,您怎么会在这里?”
齐悦经过上次的事情,这次明显是轻车熟路开始演戏了。
“我来看看我朋友的父亲,好像是齐主任的病人,这次打扰了,不要见怪哦。”
年雨可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好人缘,自己此时要是驳了她的面子恐怕不太好。
“我的病人,你来看,似乎不太好吧。”
她走到年雨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并不打算让她去。
“这话说的,我只是去看望,又不是去看病。”年雨一脸的莫名其妙,仿佛她产生的天大的误会,甚至还有些委屈的撅起嘴,“我只是来看看我朋友的父亲,又不是跟你来抢病人来了。”
她不是安小姐说的那位医生?
年雨演的太像了,不由自主的让齐悦产生了自己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陷入一阵沉思。
“那也不行,她的父亲现在需要静养,不适合让人探望。”
“您是心虚什么?”
一旁的安可辛简直看够了她的演戏,冷不住的冷笑,直接戳破了她的演戏,甚至厌烦给她演戏了。
“心虚?什么心虚?你在说什么?”
年雨眼皮子狂跳,这位小祖宗不会要承认了吧?能不能有点默契,配合配合呢?
“她只是去看望我的父亲,又不是去检查病人,你慌什么?你怕什么?还是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一声声的质问,她忽然转身,不敢去看她那逼人的目光,“我忽然想去厕所,你们要去的话,就去吧。”
说完匆匆忙忙地落荒而逃,甚至还跟一个护士给撞上了。
年雨跟安可辛互看一眼,并排在宽阔的走廊走向她父亲的病房。
她简单的跟年雨说了一些父亲的情况,还说道,“昨天我去谈合同,就跟潇潇换了,让她来看着,不曾出了事情,医生说检查了,并没有事情,可我总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的父亲从来都是睡眠正常偏少的那种,不可能睡了这么久还没有醒,绝对有问题。
“没事,有我在就不会有事的。”
年雨安抚道,两个人来到了病房前,轻轻地按下把手,就看到潇潇跟安嘉嘉对立而坐,似乎正在防备着彼此,两个人都警惕的很,听到开门声,两个人几乎瞬间望了过来。
“潇潇?”
“年雨?”
两个人看到昔日的老熟人激动地差点跳起来。
潇潇:“你怎么在这里?”
之前就听闻她去学医了,好久不曾联系了,未曾想过竟然会在这里相遇。
“我来看看叔叔,听到叔叔在这里住院,我怎么也得过来看看呀。”
说完她也不废话,直接来到安父的身边,正准备查看,一个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你做什么?姐姐,你知道你担心父亲,但你也不能随便找个医生就来给父亲看病吧!”
安嘉嘉那义正言辞的模样,简直把她给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随便?我好歹还给父亲随便找了一个,你好像,连找都没有找,我怎么样,需要你来讲么?你谁啊,我不想说一些中伤你的话,希望你让开。”
安可辛面无表情的推开了她,并且挡在她的面前,不让她去有机会打扰年雨给父亲看病。
“诶你!”
“你父亲被下药了。”
年雨简单的查看了下情况,面无表情的宣告着结局,一旁的安嘉嘉脸色瞬间苍白,心虚的没有在说什么。
安可辛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拿起放在床头的花篮,不紧不慢的从旁边隐蔽的地方抠下来一个黑色的东西。
潇潇瞪圆了眼睛,我次奥,不愧是她,竟然还能想到这个,也是个神人了。
不过也幸好,有准备!
“这个是个微型摄像头,至于这里发生了什么,我相信不久后就会知道了。”
年雨对她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奥宝贝。”
潇潇听到宝贝两个字瞬间不乐意了,“什么宝贝?你在说什么?谁是你宝贝,你给我讲清楚。”
后者一脸无辜的搂住安可辛的肩膀,似乎在宣示着主权。
“安可辛!你不反抗么?”
“好了,你们两个人别闹了。”
安可辛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脑壳疼,手机嘟嘟嘟的在响,接通,小董刚查完事情,连忙给她打来了电话,
“总裁,调查结果出来了。”
“说。”
安可辛面无表情的说道,听完结果,另一只垂直的手紧紧握成拳,眼神里迸发着杀意,微微侧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嘉嘉,“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后,她慢慢地走到安嘉嘉的面前,挥起手,狠狠地对着她的脸抽了下去。
啪!
安嘉嘉的脸几乎瞬间肿胀起来。
“安可辛!你疯了?”
安嘉嘉尖叫出声,刺耳的声音划破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下一刻,她的喉咙被一只手握住,冷笑一声,
“胆子挺大的啊,连我爸都敢算计,还注射了安眠药哈,还跟主治医生联合一起算计我爸哈,很好,谁给你的胆子?那个遗嘱呢?”
安可辛伸出手,对她要着那份遗嘱。
“什么遗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感觉呼吸不上来,脸色憋得通红,难受的很,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潇潇,她从昨天到今天,是不是一直在病房内?”
“对。”
安嘉嘉的胆子没有那么大,她估计害怕出什么事,所以一直在这里,没有跑,看着她们防止被发现。
“很好,那遗嘱大概就在她的身上了。”
她把安嘉嘉狠狠一甩,丢在了沙发上,搜了她的两个口袋就搜到了那份遗嘱。
“你还给我!”
“我凭什么要还给你?以为你是谁?”
安可辛冷冷的笑了一声,算计自己?谁给她的胆子,这胆子真的是飞天上去了奥。
过了几日,安嘉嘉那边情况不太妙。
是她的老情人再次利用安嘉嘉,让人把安嘉嘉带到了一所仓库里。
安嘉嘉被老情人威胁,“安嘉嘉,想活命不?”
笔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感觉面前这个男人好陌生啊,睡了这么久,感觉好像从未了解过他。
“想......”
她想又不想,不想是因为她背负了巨额的债务。
想是因为她还没有看到安可辛去死,她怎么可以能轻易地去死呢?
于是,安嘉嘉被迫承认是自己想要李老板为自己报仇。
次日,宋晨希带着李老板和安嘉嘉到了安可辛办公室,听候她发落。
“姐,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安嘉嘉好不可怜,但她一直信奉一句话,不作死,不会死。
还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虽然,不是所有人身上都会应验,但对安嘉嘉,绝对是再贴切不过了。
“可以啊,你道歉,并且把你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公之于众,我就原谅你,如何?”
安可辛坐在主位上,低头处理着公务,似乎并不在意她的话。
“你......”
她的眼眶红了,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是我的姐姐,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她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吸吸鼻子,似乎很是不理解安可辛为何会如此的对她。
“你,为了编造遗嘱,给你的爸爸下药,你,好意思说我?”
她忍不住笑了,这个妹子怕是脑子被门挤了吧?说这话?
“我那时迫不得已,我可以去给爸爸道歉。”
“那不是道不道歉的事情了,要不,你公众道歉,要不,我报警,不知道判几年,但绝对会在你的档案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哦。”
她随手转着笔,似笑非笑的说道,清醒点吧妹妹,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还要残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