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柔软的床上,舒服的半眯着眼睛。
临睡之际,迷糊之间眼前好像突然闪进一个人,欣长的身形,往上看去,那人俊美非凡的脸。
那张脸熟悉却又很陌生。
但是,他的眼睛黑寂无边,悲寂苍凉。
邡予心里抽了一下,她不喜欢他那样的眼神看她。
迷迷糊糊间,他伸出了手,薄凉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宁挽翻窗进入邡予的房间,轻声走到床边。
肤色冷白,他温顺的眉眼冲淡了病气,脸上倒也没有病态,周身也只剩温柔。
他的手轻轻带些颤抖抚上那白嫩的脸庞,无声的叹息。
一下一下,带着缠绵悱恻。
“嗯……”邡予无意识的低吟,仿佛在睡梦中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安抚。
宁挽眼底温柔的要溢出来,下意识想要哄她睡,才发觉自己说不了话,只能抿紧了嘴,脸上是难堪的落寞。
化话语于动作,他耐心地顺着她的头发,附身嗅着她身上的清香,仿佛这样就能安下心来。但是就算现在,他也非常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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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宁挽回去,洛之守着门看见迎了上去。
“主子,如您所料。今日邡国大皇子的人去了洪化国,我们的人后脚也去了。接下来怎么办?”
宁挽冷了脸,眼神凌厉。写下一句话。
‘坐虎观山’
洛之脸上浮了淡淡杀气。
宁挽看他一眼,又写了一句。
‘按兵不动,注意洪泽原,除非他动了不改动的人,动之,杀之。’
洛之点头,字中的人他心中明了。
洛之退下后,宁挽独自坐到案前,借着烛火灯光,挥动手中的磨具,虔诚的磨刻。
手中的人偶像越发精致,人脸神情栩栩如生。
在宁挽的眼中,小人的眼波流转着溢着彩,欢快的冲他眨眼睛,就像她一样爱笑爱闹。
入榻时,他双手握着人偶放到胸前,眉眼柔顺下来,慢慢的入睡了。
邡予早起赶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邡予有个毛病是她不能睡太晚睡太多或者太少,要不脑袋就跟灌了铅一样。
上马车时因为睡得太多了,脑袋沉重带着起床气,一时不察,一脚迈空了,直接脑袋磕上了马车的沿上。
好家伙,直接给她磕懵了。
“阿!ci.....”花草植物还没说出口,紧急刹住了。
邡予“啪”捂住了嘴,赶紧提着裙摆扑腾到了车上。
身后的小若看着自家公主不捂头反而捂嘴的迷惑操作,敢怒不敢言。
再一次证实了公主的敌人就是她自己这个认知。
小若也赶紧提上裙摆踏上马车。
“公主,额头抹些药吧!都红了!”
“唉,出门不利阿,小若出门看黄历没有?”邡予掏出精致小巧的镜子,这是她在现代上学带来的习惯。
邡予悲催的看着撞红的额头。
‘‘哎呀!忘了!”小若一拍脑袋。
“要不再扑点粉吧公主!”
“good idea!”邡予竖起大拇指。
生活不易,小若叹气,公主又在说些听不懂的话。
浪奇和洪化到底不是同一个国家,距离也是相对较远些。
邡予几人坐着马车,走了差不多七日才到。
进了皇宫,邡予轻轻撩开帘子,环视皇宫内造,建筑装饰看得邡予蹙眉。
这外面皇宫大门粉饰得大气奢实,怎么里边却局促了些?
难不成,钱都花在了宫门上没钱装里边了?
下了马车,邡予虽邡琅和秦霖一同觐见。
走了一段时程,金碧辉煌的正宫殿到了。
看着这像是一堆金砖的建筑,邡予审美疲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