邡予突然想起衣服上的血迹。
难道他,受伤了吗?
邡予心绪乱成一团麻,郁郁寡欢地坐着。
最后,邡予秉承着现代人的开放思维,就当作一时糊涂酒后乱性了。
可宁挽这边情况明显有些偏差。
宁挽醒得很早,醒来头痛欲裂,关于昨晚的事情他记得很清楚。
宁挽坐在床头,久久不能回神,他伸手揉着太阳穴。
苦涩一笑,不过是场梦境罢了,竟是那么令他动容,何必记得那么清晰。
“主子,皇上传来诏令,邀您去主殿议事。”洛之听见动静,推开宁挽房间的格门。
宁挽点头,动作因宿醉有些迟缓。
洛之赶忙转身唤来宫女,宫女动作麻利地端来一碗温热的醒酒药。
洛之递到宁挽面前,宁挽一口闷下。
等漱洗完,头脑才感觉好些。
宁挽和洛之走出院子,路过邡予他们的院子时,宁挽下意识看了一眼。
小院离卧室房间有些距离,但宁挽视力极好,一眼就看见邡琅的房门大开,宫女正出入打扫着。
宁挽心下有了思量,洪泽原也肯定叫了邡琅和秦霖前去议事。
眼一转,槐树坐落后边的房门紧闭,宁挽多看了几眼,猜测是邡予的房间,因为他看见了门前练剑的栎岑。
宁挽想起昨晚醉酒后的梦境,再一联想之前她赖床不起的迷糊模样,她总是皱着眉头,撅着嘴巴耍赖不起……….
宁挽嘴角扬起弧度,内心压制情绪已经非常习惯。
压下想去见她的冲动,只留温存在心中。
他终于转过头,步伐轻快地朝主殿走去。
宁挽是最后一个到的,他到的时候,邡琅和秦霖已经坐定,和洪泽原喝了一盏茶了。
宁挽上前一步,微微低头行了礼。
邡琅余光瞥见他,并不给他礼数,只敛下眼,抬手抿了一口茶。
秦霖反应在邡琅身侧显得就异常明显。
他只一眼扫过宁挽,鼻息间轻哼,满眼不屑与之为伍的神情。
洪泽原向来善于观察,只这一刻,他就已经猜测出了这三人的关系。
洪泽原眯着眼,掩下满眼的算计。挥挥衣袖,尽力显出大气风范。
“二皇子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宁挽自然猜出邡琅两人不待见自己的神情,但他也不在乎。
直起身就慢步走到座椅上,坐定。
洪泽原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看这三位主角来全,开始作妖了。
洪泽原清了清嗓子,调了调坐姿,伸出手。
“啪啪!”
接着外面涌进二十位美人进来,个个肤白貌美,妖娆多姿。
个别为了突出自己,穿得艳丽多彩,扭得像条花蛇。
邡琅隐约猜出了洪泽原的企图,压低眉眼,黑眸里满是不耐烦。
宁挽也紧抿着薄唇,微垂脑袋,挡去洪泽原的探究眼神。
果然。
洪泽原故作毫不知情三人的神态反应,仍旧假笑在脸,满意得看着面前的美人们。
洪泽原“众位都是朕精挑细选的秀女们。”话题转向秦霖邡琅“秦少将军可有中意人选?大皇子殿下呢?”
秦霖怒极,差点没忍住拍案而起。
邡琅面色沉重,手里的茶杯猛地放下,茶水泼洒在檀木桌上。
赶在秦霖开口前,语气带着威慑。
“洪国主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