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国主是何意?”
邡琅到底是从小跟在帝王身边受教,又是大皇子,周身气质已经锋芒毕露。
洪泽原乍一听,竟有些被震慑。咬牙,内心里的自负让他有些难堪。
面上仍不变“呵呵,先不要着急。朕只是想送几位美人,相好于使者们罢了。”
秦霖一听,接着就冷哼,半分脸面也不卖。
“即是相好于使者,为何那位宁国使者没有?洪国主打得什么主意,这其中意图怕是难登大雅吧!”
邡琅心里一咯噔,殿里的这些人也都猜测到了,秦霖就在面上说出了洪泽原想要结姻邡国公主的暗意,这种局面………..
洪泽原心事被戳中,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心中气愤难当。
他一掌拍在座椅扶手上,故作声势的大喝。
“少将军就是如此不重礼仪教养之人?!!”
秦霖气得几乎要喘不过来气,他胸脯起起伏伏,怒目瞪视。
洪泽原看已被戳破,心下思量也大方承认了,语气还带着宽宏大量的意味。
“既然如此,朕就明面向邡大皇子说了。朕钟意康乐公主,如若将康乐公主嫁与我洪化,洪化定会与贵国患难相携,当然,朕也许诺康乐公主享受荣华富贵一辈子!如果?”
洪泽原早就深知邡国与宁国的深仇大恨,邡,宁两国断然不会谈论和亲,只是没想到这秦少将军竟是如此冲动之人,竟当面揭露。
秦霖这时已经差最后一把火,那洪泽原再多说一个字,他才不管什么礼教国家,指定撕烂他那张嘴。
邡琅难得看了一眼宁挽,宁挽面上神情也龟裂,面色凝重。
但凡牵扯到邡予的事情,宁挽都是零容忍,这洪泽原老虎嘴里拔牙,在宁挽这里已经划入了将死之人。
邡琅心里衡量一番,有了策略---事关软软,至少宁挽还有些利用之处。
邡琅淡笑一声,直视洪泽原,毫不退让。
“洪国主,和亲实非权宜之策。我邡国断然不会考虑将公主外嫁!何况……….”邡琅转头面向宁挽,扬起一笑,语气诚然。
“宁国皇子也在这,我们皆知三国不似金刚一样坚固融合,您这样算不算公然拉拢我邡国,向宁国宣战呢?”
洪泽原一听,果然脸色骤变,眼珠子来回转动。
宁挽神情淡定,知道邡琅这是要用宁国压制洪泽原。
宁挽对着众人嘴角扬起淡笑,自若地在纸张上写着。
‘洪国主,深思。’
随即,将纸往前一推,众人都看得清了。
邡琅看完转头,心下的石头落下。看来他没猜错,这宁挽确实也有些心思在软软身上。
邡琅和宁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探究的意味。
洪泽原看完心里一惊,很是懊恼。自责自己冲动,他太想得到邡予,这件事情大意了。
不过………..洪泽原深深看了一眼邡琅,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做法,竟然还能利用到宁挽,倒是个棘手之人。
洪泽原打破死寂的氛围,给自己圆着场子。
“各位也都是有英雄谋略的人才!此事,是朕欠考虑了。”
邡琅和宁挽仍旧是一脸待宾礼克的表情,默默看着洪泽原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只有秦霖还陷在愤怒之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