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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孤子
作者:狐小两本章字数:3001更新时间:2021-01-04 13:25:34

方欲行见这燕地门人仍是不动,状似是从树上摔下来而至于晕倒,方欲行也不知他只真晕还是装晕,燕地门轻功极高,又狡猾刁钻,这燕地门人从树上摔下晕倒,方欲行十九是不信的。

白不要不去理会莫逆,梅贵二儒,也挺出长剑,二人齐齐剑指这燕地门人。

方欲行见这燕地门人没有动静,在想试他一试,长剑直刺向这燕地门人后背,半道变刺为挑,咻的转上,剑尖顶在这燕地门人身披的斗蓬上,上提之势,撕裂这燕地门人的斗篷。

这一招只是虚招,若是这燕地门弟子当真伪装如此,不知虚实之间,必定安定不住,就要暴露。

但这燕地门人不见反应,斗篷撕作一个大口子,在微风下,徐徐招摇,日光照耀下,这燕地门人的背部显露。

黑黝黝的皮肉突兀青紫,接下处处伤痕,有的只留下疤,有的刚结了痂,或红紫或青肿,点点滴滴,血迹如朱砂,看来触目惊心。

彼时冬至早过,冬寒犯侵,方欲行身上衣着厚实,也觉瑟瑟浑透的寒冷,方欲行哪能料到这燕地门人上半身竟只一件薄薄的斗篷,又怎能御寒?

方欲行心生怜悯,颇有不忍,不愿再看,当下轻轻用剑尖将皱开的斗篷挑回去,盖在这燕地门人背部,遮住了满目疮痍。

方欲行虽未还剑回鞘,方欲行,白不要二人却不自觉的对这燕地门弟子消除了几分警惕,手臂垂下,剑转向地。

白不要问道:“现在天寒地冻的,他干什么只穿一件衣裳,难道不冷吗?”方欲行道:“或许燕地门规定衣着如此,或许燕地门有何内功需以御寒来修行,这......我也不知。”白不要道:“这衣着可不讲人情,全无道理。”

方欲行不接话,一时四人静默,围着这燕地门人,方欲行虽已大多相信这燕地门人昏倒是真,但深

也是莫逆,梅贵二儒不敢插嘴,一边着急,千万言语已组织而成,却说不出口,上蹿下跳,躁动不安,挠挠头,吐吐舌,也不知干些什么。

莫逆,梅贵二儒对望一眼,莫逆朝梅贵打个手势,示意其二人离开,梅贵不曾明白,一脸疑惑的瞪着莫逆,莫逆暗骂“蠢材”,但也不甘示弱,回眼瞪着梅贵,梅贵又把眼睛瞪大,莫逆也把眼睛瞪大,梅贵还用手指张大眼皮。

二儒早已瞪的眼睛发痒,眼皮发抖,兀自坚持,也不肯眨眨眼,梅贵先忍耐不住,眼眶竟发红,滴出一滴泪来,莫逆也好不到哪去,但他看到梅贵哭了出来,不由得大为惊喜,咧嘴颜无声笑,就他这么一分神,眼皮挣脱双手控制,闭合起来。

梅贵一见,也咧嘴大笑,极力压低声音,莫逆索性多眨眼睛,梅贵自道赢了这场瞪眼睛的比试,眨巴眨巴双目,掩面偷笑。

莫逆双眉似竖,食指在土地浅浅写道:你个蠢瓜 我叫你跟我一起走 你向我瞪眼干什么。梅贵也抬手写下两行:你叫我走我就跟你走吗 想什么笑话 你问我为什么要向你瞪眼 我还要问你为什么要向我瞪眼。

莫逆写道:咱们这样写字太麻烦了 咱们两个先离男娃娃远远的 我们说话他听不见 教训你可轻松多了。

莫逆也不等梅贵回写,擅自走向后院,梅贵本还想写两句回莫逆,见他已起衣而去,连忙跟在后头。

二儒走到后院,已与方欲行,白不要二人相距甚远,尤其隔着两堵墙壁,二儒才放声对口起来,初始还算小心,方欲行虽知二儒离去,也未阻止,他所避的乃是二儒的那两张嘴。

方欲行也知二儒必是等不住无聊,走开玩耍去了,方欲行耳不闻其音,心也便不烦其人,虽然后来二儒愈说愈烈,愈加放肆,“哇哇”争吵声,“哈哈”大笑声隔着前后也能传来,但声音也不算大,方欲行就容忍过去。

方欲行,白不要又等了好一会,这燕地门人才有动静,这燕地门人轻咛一声“嗯”,斗篷起伏,这燕地门人手撑着地,撑起上半身。

方欲行,白不要二人复回剑势,双剑递交在这燕地门人面前。

这燕地门人一抬头,双剑剑尖点刺出闪亮亮的剑光,刺痛这燕地门人的双目,这燕地门人又低下头去。

白不要虽然心中有些不明,也不知这燕地门弟子到底如何,但口中仍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装神弄鬼的,在这宅子中阴谋什么?还不快从实招来。”这燕地门人呆呆的“啊”了一声。

这燕地门人又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可......可别杀我啊......”白不要道:“这燕地门中人都像你这么脓包,都是些贪生怕死之徒吗?”

这燕地门人一听这话,似乎来了气,忽溜一下站起来,方欲行已收了剑,白不要的剑向随这燕地门人向上提起,看这燕地门弟子似乎丝毫不惧。

原来这燕地门弟子心中还是有些害怕,这燕地门人道:“我......我怎么......贪生怕死了?再说了,燕地门中人并不全都是贪生怕死之人,你可不能一概而论。”

白不要道:“你年纪轻轻却身入燕地门,必有过人本领,倒让我来讨教讨教。”方欲行听这燕地门人声音满满稚气,虽看不见他长相,却已可定他青春,估计比自己还要幼上几岁,不知是什么来头。

但方欲行想到桑雨璇更是幼小,这燕地门弟子倒也不足为奇。

这燕地门人道:“你怎么这般欺负人?你以为我想入这燕地门?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岂有怪我之理?”

白不要道:“你这人说话好没分晓,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又如何?身由己身又如何?”这燕地门人道:“我可警告你嗷,我......我可......我可......不怕你嗷。”

方欲行听他语气发颤,结巴不及语,虽看不见他表情,但可猜是色厉内荏,强撑场面而已,心中肯定已经惧极,想了不经好笑,这燕地门弟子竟而如此可爱。

方欲行问道:“我们人数众多,你双拳难敌四手,怎么个不怕之法?”这燕地门人道:“这个......这个......我也不是一个人,我还有......我还有......燕地门的同门师兄师姐,师叔师伯,我虽没......没什么本事,但他们可厉害的紧,你们......决定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白不要环顾四周,除了听到莫逆,梅贵二儒的哄闹声,偌大的庭院只此三人,连风也停足,老榕悄立,一切都无声无息,静谧的生幽。

白不要道:“这里也没有外人,你的那些师姐师兄,师伯师叔又在何处?”这燕地门人也环顾四周,道:“不......不会的,他们......他们会......会来的。”

此话如尘落,拈来一缕秋风,萧瑟老榕摇下几片枯叶,这燕地门人呆了呆,又道:“你......你说的对,他们都不要我了,他们......都像......师父一样......都弃我而去......”

似乎一语触动这燕地门人的伤心事,这燕地门人话至后来,已微微带上些哽咽。

白不要道:“你哭什么,堂堂一个男儿,好好的哭什么?我们又没有欺辱你。”这燕地门人道:“不......不是的,师父他不要我了,爹娘也离开我,我......我一个人,实在不知如何。

这燕地门弟子忽然面现凄厉,似乎还带了一些怨恨,道:”师父,你真是好狠......好狠的心,你......你干嘛要丢下......徒儿一个人让徒儿一个人......在这世上受苦。”

这燕地门人说到泪处,蹲下身子,捂住面,白不要看了一眼方欲行,方欲行也不知如何是好,道:“你师父呢?他又干嘛不要你?”这燕地门人道:“师父......师父本来......本来说好的......他说......”

这燕地门人至此,也说不下去,白不要,方欲行二人对望一眼,对这燕地门人油然而生孤苦可怜之情,也不去问他,免得触动这燕地门弟子的伤心事。

这燕地门人抽泣好一会儿,才道:“师父......说好的,他会......陪我长大的,结果他却......抛下我一个人自个走了......师父这根本就是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方欲行道:“你师父去了何处?”这燕地门人一呆,面色僵硬,如此了好一会,方欲行还不知他如何,又问了一遍,这燕地门弟子才缓缓道:“师父......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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