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蓝珠没有把颜景诺囚禁在自己家,因此颜景诺是完全自由的,不过何蓝珠也不管他来不来自己家,反正别乱动自己的东西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熟悉环境,颜景诺自觉的呆在她家里,哪儿都不去,就像是她给他规划了活动范围一样。
他还总发呆,甚至有些时候会和自己聊聊白璃欣,讲着讲着还能到潸然泪下的地步。
何蓝珠真的看不下去了,这天出门,就准备带颜景诺出去玩。
“我缺少一个伴儿,你愿意跟我出去玩吗?”何蓝珠向他提出邀请。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随便。”
“那就走吧!”何蓝珠打开门,坐在沙发上的颜景诺懒洋洋的站了起来,然后瞬移到了门外。
何蓝珠关上了门,抱着手就和他并排走着,何蓝珠带他来到酒吧,喧嚣的人海,动感的音乐,使慵懒的颜景诺看起来格格不入。
一双细长的眼睛长在紧锁的眉头下,使得他看起来像一个忧郁的王子。
“这个酒吧有喝酒比赛,不如你去比比?”何蓝珠笑着提议道,她深深知道,他们这种人觉得伤感时,别人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别触及到他们伤感的原因。
“好。”他未出意料的答应了何蓝珠的提议。
“会说英语吧!初赛最中间的位置。”
颜景诺向她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走向人最多的地方。
何蓝珠没有去看热闹,她曾经参加过无数次这种比赛,所以就用耳朵听听就算了。
颜景诺一口流利的英语和周围的外国人交谈着,颜景诺的颜值还吸引了一些外国女孩搭讪,他都顺着别人的话说,偶尔幽默的说句话,看起来他并没有什么问题,但何蓝珠心头不由得一紧——他的状态像极了处于心情忧伤状态的自己。
这个时候如果发生口角,绝对会出大事。
喝酒比赛的每一关的难度在于每一关酒的酒精度不同,而颜景诺一去,就一路过关斩将,引得众多少女崇拜的尖叫声和同性不屑的眼神。
何蓝珠坐在吧台边,视线在人群中游移不定,她突然在喧嚣的乐声人声中听到极其微弱的骨头锻炼的声音。
确实没发生口角,明明颜景诺赢了比赛,而输的一个粗糙大汉对他作了一个鄙视的动作。颜景诺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个动作无疑成为闹事的导火索。
粗糙大汉的大拇指指骨断了,他疼得在地上边滚边哀号。他是一伙人的老大,那伙人隐藏在人群中,看到老大被弄成这样,二话不说就冲出来和颜景诺打架。
颜景诺也不是吃素的,就算他是一个普通人,凭着武艺也能让这些人吃瘪,所以那一伙人被他三两下就给解决了。
何蓝珠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挥了挥手,所有声音戛然而止,时间像是定格了一般,每个人都保持着一个动作不变。
“走了。”何蓝珠说完,也不管颜景诺的反应,径直离开了酒吧。
颜景诺环视周围,然后去追何蓝珠的步伐。
他出酒吧的那一刻,时间又开始流动了。
白璃欣挨个儿见了当初来追杀自己的天盟神座,除了柳金,其他人就只是走走过场。
到柳金的时候,白璃欣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问问题,但柳金却像其他人一样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白璃欣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把手边的资料袋丢给他,他不明所以的打开,吓得差点把资料袋扔在地上。
“我没想到原来我们天盟里有个人跟云狐何之瑾是朋友。”
“您搞错了,这怎么可能呢?”柳金心虚的说。
资料袋里是他很久以前和何之瑾的合照,还有两人在某些事情上互相帮忙的证据。
“是吗?”白璃欣双手搭成“尖塔式”,目不斜视的盯着柳金,“这段时间我有幸见到了天地间唯一一只云狐,可他却想杀我,这真是让我太生气了,柳金,你老实交代吧!你和何之瑾有什么关系。”
白璃欣认定天盟中有人和何之瑾有关联,是因为言景诺告诉过她何蓝珠说她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那一刻她就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封印解除之后,她就查了第二次来追杀自己的天盟神座和何之瑾的关系。她追查到柳金曾经和颜景诺隐藏身份做过孔子的弟子,两人在古代的时候还是一对酒友,经常和历史上的著名诗人饮酒作乐……
“他是我朋友。”柳金垂着眼,他的心从看到资料后就一直悬着。
“你和他如何联系?”
“……”柳金闭口不言,他听到白璃欣的问题时,心猛的一颤。
“不说吗?看来的确是有联系的。”白璃欣的漆黑的眸子里闪着精明的光,“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肯定用得到电话吧!”
柳金紧紧的抿着唇,依旧没抬眼。
白璃欣笑了笑,那笑摄人心魄,像是绽开来的冰花,让人感知到阵阵凉意。
“柳金,追杀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们计较,但如果计较起来,我甚至杀了你们天族也不好说什么。”
“……”柳金抬起了头,但视线还是不敢和白璃欣交汇。
“把你的手机给我。”白璃欣凝望着他,向他伸出了手,“难道你要用生命去维护你和何之瑾的友谊吗?”
柳金咬了咬牙,这真是个送命题,他不想背叛何之瑾,可白璃欣却用他的生命威胁他。
“时间不等人。”白璃欣有些不耐烦了。
最终,柳金还是选择了自己,他将手机递给了白璃欣。
手机有锁屏密码……这用来防人类还好,防神仙就是做梦。
白璃欣用术法解开了他的锁,点进通讯录,通讯录有很多人,白璃欣划到“h”,位居第一的就是何之瑾。
“好了,你走吧!”白璃欣也不多作为难,她只想解决这个逃债千年的人。
柳金感觉到良心的谴责,但是他无路可走。内疚的感觉使他烦躁,他一拳打在某雕像上,雕像骨碌碌全碎了,然后又飘起来自己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