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雷在哪里呢?他是一大早醒来,就站在了木家后花园密室里,书房的门口。雷他呢,就在那关着的门口,整整等了一个上午。
直到中午,雷才开始怀疑里面有没有人。推门而入,果然,里面早没了木宗元和老叔的身影。雷更是一天都没有找到木家主,只能先回房去。
就这样,雷错过了最后救电的时刻,他甚至都没有想到,电会经历的遭遇。
木家已然乌云密布,不见阳光。
罗家中,灵却是陷入了恋爱。没错,灵这娃娃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都没有搞懂,这个罗齐是不是以前那个白衣男子,只是心中有了他。
雨看着眼前这个明显智商不在线的某灵,真是想打她啊!
“灵儿,你能正常些吗?”
“雨儿,怎么啦?我很正常啊!”
说着自己正常的某灵,动不动就不知道在想啥,满脸傻笑,还会突然爆笑!一双小手还在蹂躏着床上的枕头。
雨深深叹了口气,她待不下去了。主要是她不知道灵这家伙怎么了,怎么一个晚上就这样?等等,是不是和昨晚的罗齐有关,想到这,雨心更烦了。
看到雨走向门口,灵连忙开口,“雨儿,你去哪里?”
“我去练功。”雨话说完就走,不想继续看不正常的某灵。
想到今天灵的表现,十有八九和罗齐有关,雨不知道该怎么做?她们可是来做任务的啊!何况罗齐与灵之间还有着母仇。
雨就这样在院子里打着拳,可是她的拳里却都是犹豫。这是灵第一次动心,雨能感觉到。
她雨自己何尝不是爱而不得。她舍不得她的姐妹灵,和她一样心伤。只希望那丫头能自己醒过来,她与罗齐之间只怕会更苦。
夜晚来临,罗家的地下,那个被义非带回来医治的主子,终于睁开了眼睛。
“义非,她如何了?”刚刚醒来的嗓子还有些沙哑,可是开口的第一句话,还是她。
义非也是无语,不情不愿地答道:“主子放心,她没事。”
“那就好。”那张与罗齐一模一样的脸蛋,却确确实实不是一个人。床上的男子眼神里锐利成熟更甚罗齐,只是现在虚弱的样子,倒也柔和上了不少,“义非,去查了黑衣蒙面人的情况吗?”
“昨晚回来路上,已经让人去查了。”
“嗯,情况如何?”
“有手下来报,是忠叔派的人刺杀主子。”
“忠叔,主母严紫箐,不会。”床上男子摇了摇头。明知道做了影主,不该再有情,可是他还是不希望是她,毕竟再如何,她亦是他的母亲啊!
“主子,确实是忠叔,也许主母不知道。”
“忠叔有事会瞒主母吗?”
“这••••••”忠叔对严紫箐的忠心,早不是秘密,整个罗家都知道。义非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亦不希望床上的男子难受。
“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
“好。”义非答完,就把那天在忠叔院子门口,黑衣蒙面人自杀的事,告诉了床上的男子。
“义非,这事不对。”
“怎么了?主子。”
“这事怎么看都有些故意。你说的那个黑衣蒙面人,干嘛不去忠叔的院子里,非要在门口。”
“主子的意思是?”
“我只是怀疑,忠叔不是那么没城府的人,他手下的人也不会那么傻。”
“万一,那人正好就那么傻呢?”
“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就是怀疑。”
“主子打算如何查?”
“查只是浪费时间。如果是有人故意嫁祸主母,那么这人肯定心思缜密,不会留下证据。就算是主母做的,还是不适合打草惊蛇。”
“主子,我们该如何做?”义非听完床上男子的分享后问道。
“加强对主母的监视,表面让事情先冷一阶段。让人秘密查罗家堡这些年来,所有入岛人的资料。”
“是,主子。”
“义非,你觉得,要是主母真要杀我,会为了什么?”虽然床上男子够理性,智商在线,可是他亦有着感性的一面。还是忍不住会想,那个所谓的生母是不是真要他的命。
“主子,我也不知道。”
“没事,如果是真的,我一定会查出原因。不管她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床上的男子,慢慢强忍着疼痛爬了起来,拿过干净的衣服换上。真是还好有义非在,他才能这么快能动。至少不动用内力,他就没事了,这些疼痛他还是可以忍的。
“主子,你需要好好休息,今晚不要再去了。”
可是,床上男子会听义非的,就不是他了。难得夜晚来临,罗齐暂时又不会回房,能和她独处的时间本不多,他都不想浪费。何况她也受了伤,他怕她不爱惜自己。其实吧,说起最不爱惜自己的人,不是他自己吗?
“义非,给我多拿点伤药,特别是上好的金创药和白布条来。”
“是。”义非虽不知道男子要做什么,不过还是听命行事,拿来了药瓶和布条。
眼前这个男子,把东西都塞进了胸前。他正是罗家堡的影子首领,影主。是个连罗齐自己,都不知道的少主替身。是个出生就不配有名字的存在,一个拥有生存于黑暗处的影子。
从出生就没有名字的他。五岁那年,第一次遇到义非,义非脱口而出,要不,就叫你石头吧!
要可以他还真希望能做一颗小小的,不起眼的石头,无忧无虑的多好!石头便成了他的名字。
要不是与她的相遇,他的生命中不会有阳光。和她在一起的几年,是他生命中最温馨的记忆。那次的生离,他便下定决心,一定会找回她,陪着她守护她。
也许,很早以前,他的心已经无法克制地沉沦。随着年龄增长,想要的也越来越多,这就是人性吧!
男子就是石头,他没有回头看义非,而是走出了房门。他知道只要有义非在,他便没有后顾之忧,包括他的生死。
春日夜晚的风,还有着一丝凉意,灵却没有关窗。从傍晚的夕阳西下开始,她就在等着他的到来。
一种说不出的心理,在灵的心间徘徊。即希望罗齐他能好好养伤,不要乱动。又忍不住地希望,他晚上能回来。这种盼望又否决的心态,还真是奇怪的矛盾,又恰好的是那样的甜蜜融合。
在风多次吹动窗户,灵一次次的希望失望后,她渐渐不去关注窗口。想着也许今晚,他不来了。
夜已越来越深了,灵只得回床睡觉。可是她却还是没有关窗。就在她朦朦胧胧进入梦乡的时候,那个她心中的男子终于来了。
看到床上那个和衣而睡的白色身影,石头悄悄走过去,不舍得吵醒她。轻轻地拉上她的袖口,解开了她自己的包扎,里面的伤口都有些泛白。
这一刻的石头,不由得叹了口气。还好他来了,这丫头果然没好好上过药。
轻轻地给灵的手臂伤口上药包扎,石头是尽量不弄醒她。之后拉起了她的裙摆,拉起她的裤管。她的所有伤处,他都会认真观察,记在心里。
只是,这少女的大腿,在这封建的古代,不是可以随便给男人看的。石头的脸红了起来,虽然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上药。可是,身体的体温却不受控制地上升。
好不容易终于全都上完药,包扎好。石头的脸红得都快滴血了。连忙把灵的衣服全都整理好,石头这才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入怀里,还好她没事。
轻轻吻了一下灵的额头,他的一缕青丝掉落在她的脸上,发丝偷偷拂过她的小鼻尖。睡梦中的灵,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可爱,石头忍不住地叹气道。
“小灵儿啊,傻姑娘,你什么时候才能认出我来啊!你别想我会主动说出口,我倒想看看,你这没心没肺的丫头,什么时候能想起我?你可是说过要娶我的,我一直等着呢,不可食言啊!”
睡梦中的灵忍不住地挠挠鼻子,无意间翻了个身,撞在了石头的胸口。石头呼了一口气,他亦伤得不轻,有些疼痛。不过,他只是轻轻闷哼了一下,立马住嘴,不舍得影响她的睡眠。
看着把脸埋向了石头胸口的灵少女,石头脸上露出了宠溺,安安静静温柔的抱着她。就像是小时候,还是乞丐的那段日子一样,有个男孩也是这样抱着灵般。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时光穿梭间,像是只剩下他们两人。
朝朝暮暮心心惜,只羡鸳鸯不羡仙,只道时光不愿停,美好只留回忆间。(这段原话见作者另一本小说《公主黑化手册》,就是为他们两写的。前世的公主和月,今生的他们。)
同一个月亮下,同一个春日的夜晚,远在木家的密室,一个特殊的房间里,电那却是寒冬腊月。
为什么说这个房间特殊呢?这就是一个刑房,可是这个刑房却是新建的,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
你看看那绑犯人的架子,你再看看那一件件拷问犯人的工具。真是鞭子、刀具、剪子、铁鞋、锯子、斧子、锡管、铁钳等等等等,只有你想不到的。可一件件都显然是没开封的新货啊!
还有一个明显的细节,这个地方绝对是临时,又急急忙忙赶出来的刑房,里面还有刚打扫过,搬运物品的痕迹。为什么赶这个刑房出来呢?
就是为了电,这个十四岁的少年,一个可悲可怜的真相。
当天上午,电就被关进了这个刑房,一入刑房,那时电还没来得及抬起头,就被刑房里的两名早早等候着的男子抓住。更是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电就被绑上了一个木头支架上。
那个大大的十字木架上,小小的电被双手拉直绑在了上面。房间四周都亮起了蜡烛,把这刑房照得光亮。
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关上大门,就是一个完全密闭的空间,可见隔音效果有多好?
讽刺的是,这个房间新的,还没有一点点残忍死亡的气息!
电的嘴巴被一块布塞住,无法发出声音。一天没有进食,不,是最近几日,他都没怎么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