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头不能惹,尤其像祖大美人这样有宠可恃的女人更不好惹,可甜可盐,可A可软,太可怕了——平源!】
“切,一点都不好玩,还能不能开玩笑了。”见惯了他这个鬼样子的人也不介意。
盯着远处消失的身影悠悠问:“师哥啊,这位是谁啊,怎么有情况的节奏呐。说说呗,你为什么对着魔丸的背影笑得如此荡漾?”
平源小朋友托着腮,一脸探索新时代的认真。
八卦的传播从源头开始。
平源小朋友很认真的想了想,耷拉个脑袋细细想了会。“不对啊,话说这位跟你什么关系?你不是一直跟顾队是一对吗?”说着说着,小平原抬手拍了自己一脑门子。
“嘿嘿,我都忘了,顾队都诱拐上某人开始没羞没躁的同居生活。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呀?”
幸灾乐祸一通,见榆次北也不吱声。
丝毫没有不被搭理的尴尬。
跟在他身后笑得荡漾,忽然很正经的开口:“嗯!果然下一个更乖。虽然魔丸蔫坏了点,我倒觉得她还挺配你。”
一直没搭腔的榆医生脚步微滞,蓦地转身饶有兴致的问:“怎么说?”
他眼角含笑,明显有被他这句话取悦到。
“这么带劲啊,这妹妹?”他嘟囔着自言自语。
半晌,榆次北一记寒光,冷冽的情绪不染一点瑕疵。
他讪讪的笑,乖乖改口:“呀,嫂子真厉害。”
男人转身往回走,一副懒得搭理对方的清冷架势。
见踩到铁板,平源也不敢再端着乖乖交代:“师哥,你没发现以前说到这一问题你都不搭腔的,不管大家怎么开玩笑,你最多也就听听。”
他瞄了一眼,见大魔王表情没什么变化。
果然魔王配魔丸,魔力响当当。
遂而继续:“当然大多时候,大家都是玩笑,对于顾队更是调侃。可这一位我觉得你对她不一样,有点纵容的意味。”他笑着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补充:“当然我也没谈过恋爱,不知道看的准不准?”
“当年上学那会有多少女生跟在你身后,环肥燕瘦,知性、幽雅、有趣、温婉的都有,也没见过你对谁那么纵容。”
“我猜你应该挺喜欢她的!”
午后的阳光炙热,烦闷透过斑驳的树叶行成光圈落在地上,幻化成一圈圈剪影,美轮美奂闪闪发光。
男人腮帮轻抵了一下后槽牙,嗤嗤笑出了声:“嗯,观察的不错,没了?”
“啊?”平源机械的微张着嘴巴,讪讪的问。
榆次北轻抬下巴,心情大好,主动提醒:“你还没说,我们为什么挺配?”
他虚吐一口气:“欸,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就这个呀?”
“怎么,这个不重要?”他压低了声音,语调也降了些。
面对他陡然升起的气场,他莫名摸鼻,涩涩的笑:“也是哦,重要。”
“你不觉得,魔丸跟你很像,属于那种表面高冷,内心炙热?”
榆次北盯着他默默打量了好啊一会。
被盯得不太自然的人,涨红了脸叫嚣道:“你还别真不信,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好吧!”
“你看看,虽然魔丸刚刚一直在欺负我。但没有给我的心理上造成什么实质性的阴影,我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应该是挺喜欢我的。”平医生洋洋得意的说。
他古怪的望了他一眼。
一旁沾沾自喜的人,大有股镇江陈醋翻了车的阴影。
这人平时看起来二的很,关键时候还挺会抓重点。
这一回学聪明的平源在电梯打开的的一瞬间,挽着榆次北的胳膊誓死同进同退。
榆医生一脸恶寒的低头,看着胳膊上被人自然而然挽着的猪蹄子。颇为嫌弃的抬手试图抽出,动了好几下都没能拔出的榆医生,扭头看他没什么表情的问:“几岁了?”
“啥?”平源探着脑袋,一脸害羞。
几岁?这个问题怎么好这么直白的问,蜜|汁娇羞,平源羞涩一笑:“啊,已经好几十岁了呢!
真特么智障,温文尔雅的榆医生在心里默默秃噜。
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怎么长这么大,怎么考上舟大附属医院的,当年进来花了钱的吧?
忍了忍,青筋凸起。
“我是问你几岁了?坐个电梯还要挽着爸爸的手才有安全感吗?”榆次北语气欠扁的说。
平源气的“哼”了一声,依旧不放心的没有松手。
气呼呼道:“我这是怕你耍赖好吗?别总占我便宜。”
“少自作多情了,我要是有你这么个蠢儿子估计得呕死,你这么蠢以后买房都是个问题,爸爸还得全款给你买房买车,败家玩意,费钱的很。”
榆医生的毒舌功力日趋渐张,说不过又打不过的平源决定直接忽略好了。
这么伤害他弱小又无助的心灵,他为什么还要和这个男人做朋友?心地善良的人,一定会年轻可爱又帅帅,等找一个小乖乖。
想通了的人,抬着脑袋,很“小鸟依人”的盯着榆次北,满脸八卦的问:“说吧师兄宁还没交代呢?”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男人,伸手推开他的脑袋,成功将手臂脱离出来懒懒的倚靠电梯。
笑容勾人,心情大好:“跟你有关系吗?男人还是不要太八卦的好,小心一脸女相就更不容易找到女朋友。”
小师弟一脸冷笑:“呵呵。是啊,看来榆医生是心情不好毒舌,心情好也毒舌。”
“算了,我忍。”平源气呼呼的说。
见他那周身化戾气为悲愤的样子,榆次北好心提醒:“哦,年轻人倒也不必那么委曲求全,小心变成忍者神龟。”
两人没营养的调侃一圈,出了电梯。
上班时间没到,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回休息室。
反手就抓住要拐弯的男人,撒泼打滚的哀嚎:“不行,你今天不说个明白,我就不让你走。”
看到他格外坚定的眼神,他怂怂弱弱地表示:“那个,今天我要是不得到一个答案,我鸣不平。”他抻着脖子,视死如归的说。
“你本来不就平的吗?再平就没了。”榆医生不客气道。
“???”话在唇边绕了好几个圈的人,蓦然脸一红:“榆次北你大爷的,我还要找女朋友的,你别随便对我开黄·腔,小心我告你X骚扰。”
“对你啊?”他无辜反问。“我下不去口。”
“嗯?”
“我品味不至于那么差吧?说好了,你是上赶着找虐的?一会别又说欺负你?”榆次北提前打起了预防针。
“行,是我上赶着找虐,跟你们都没有关系。”平源负气地说。
听人气鼓鼓的保证,榆医生满意的点点头,觑着眼看他:“嗯,同样都是孩子,一个期望成为国民女神,一个只要生长成吃货就好。看吧,多么鲜明的对比,如此刻意的反差?谁是亲生,谁是抱来的,一目了然吧!”
话音落地,榆医生转弯悠悠哉进了医生休息室,徒留某人在原地哀嚎。
一想,再想的平医生总觉得气不过。
拨通自家老妈的电话,没等对方出声,就是一通声嘶力竭的控诉。
“妈,您说说我是不是当年你生我姐时的赠品,还是那种强买强卖的类型?”
见对方半天不出声,平源拿开手机看了眼不断跳动的数字,狐疑道:“不对啊,通着的呀?”
“喂,有人吗?有人吗?怎么不出声?”
“嘿,不会我真的非亲生吧?没事,我承受能力还不错。您说吧,反正我人在医院,真不行我现在就往icu走?”平源试探的问。
平父一脸莫名,想了好半天才堪堪转问:“孩子,我觉得icu可能不适合你了?要不建议你下午去神经科看看吧!你这情况有可能是晚期。”
平源咂舌:“咦,爸怎么是你?我妈呢?”
平父老神在在的笑,幽幽道:“呀,你还记得你有个妈呀?对了,你家母上大人让我转告你,今年你要是再不带个女朋友回家就把你直接踢出平家族谱,别说买一赠一,你连当赠品的资格都没有。”
“难怪当年那会不愿意让我碰,早知道有这么个玩意就忍忍了,强买强卖,果然有问题。”平父临挂断前自言自语的嘟囔。
嘟嘟嘟嘟。
听着挂断的电话,平源一脸懵圈。
他这是又被怼了吗?今天莫不成是水逆,怎么总有种上赶着求着要找虐的错觉!
“下午小凝想去哪个景点?”
“爸,你怎么都不问我?偏心,我就知道你和妈重女轻男,你们都最喜欢姐姐。不公平,国家不是倡导生男生女一个样吗?”
“姐姐是女孩子,偏心点怎么了?你一个男孩子壮实着呢,还要和姐姐争宠,丢不丢脸?”
“哎呀,妈你打我干嘛?偏心就算了还打我,你们是黄世仁吗?不就占咱家点地方,我连占咱家点地方的权利都不配啦!一把辛酸泪,无良的父母;人在家中待,惨从口边来。横批——二胎是罪呀!”
是谁?是谁在对话?
交织的画面,熟悉的说话声。
曾经的欢声笑语也曾离她那么近,像风里萃过的温柔带着沁香的温暖缠绕在心尖。
那些有关于亲情的定义,曾经是她内心最丰盈的底牌,足够她持美行凶精神富可。
交织的画面,忽然模糊。
耳边只剩下撕心裂肺的哭声,和无尽黑暗中的彷徨与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