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性没人性,有男人忘闺蜜,说好我是你的绝世小可爱呢?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女人的嘴,哄人的罪——祖凝!】
“喂,祖祖同学还没挂呢,你这么当着小祖儿的面吐槽它嵘戈姐姐真的很OK吗?”乐嵘戈愤愤的问。
“咦,你们打情骂俏好啦?”祖凝懒洋洋的问。
灯光下,女人撸|着猫,软乎乎的靠在椅子上,慵懒至极。
“谁……谁打情骂俏了,我们没有。”
“我们,就是今天聚餐,他替我挡酒喝多了,我只是去洗了个澡,我们什么也没做好吧!”乐嵘戈尽可能完整的陈述。
羞红的面色是满满的不自然。
祖凝嗤嗤低笑:“是吗?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给错过呢,扑倒、引|诱、上|啊!啧!啧!啧!看吧看吧,蓄谋已久的计划,就这么浪费了好可惜。”
“谁蓄谋已久?谁可惜?你别给我教坏小祖儿哈!说吧,这么晚找我干嘛?”
侧眸,她乜了眼没什么月色的窗外,整片天像一块巨大的蓝布就这么懒懒的挂在天际。
渐深的夜色在灯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寂寥。
缓缓收回眸光,她笑得颇没心没肺道:“来找你,还恩啊!”
“不至于吧!大姐中午才施的恩,晚上就得还?要不要这么现实?”
“是了,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嘛!”祖凝吊儿郎当的逗着猫,一边懒洋洋和乐嵘戈侃着。
对方哀嚎一阵,不是很情愿的哼哼唧唧。“行吧!说说呗不过可提前说好,我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出卖色相这种事情我可不做。”
祖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颇为无奈。
“大姐,拜托能告诉我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好吗?出卖色相,你是想暗示我,该让你家顾队要有点紧迫感了是吗?”
听完的人也不恼,施施然的“哦”了一声,很淡定的问:“我看起来有那么心机?”
“额(⊙o⊙)…倒也不必。”祖凝想也没想,开门见山道:“明天下午南元有个展览,你陪我去看。”
南元会展中心是舟安知名的艺术区,有不少国际展览进驻舟安都是在那举办的。
祖凝最近没思路,也写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想要出去采采风。
电话顿了一下,那边偶尔传过来断断续续的交谈声,不是很清晰。
她懒懒的托着腮,也没催促的等。
不片刻,乐嵘戈笑声谄媚,阴谋明显。
她眼皮也没撂一下,淡淡的说:“行了,拉黑吧!最近也别联系了,漂流瓶见吧啊。”
“欸,等,等等等。我申请两分钟勿打扰的自由陈述时间,完了你再审判也不迟啊?怎么着就漂流瓶见啊?”乐嵘戈委屈巴巴的问。
拿开电话的手,又慢慢放回。
“嗨,给个机会?别那么绝情好不好?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可爱啦?好了我懂了,你果然在外面有别的狗。你绝情,你冷漠,你无理取闹?”乐嵘戈声嘶力竭的表现着。
祖凝扶额,这是精分的魔鬼吗?
“停……”她深吸一口气,妥协:“大姐,请停止你的表演,OK?”
乐嵘戈微微一笑,“好啊,我就知道你最爱的是我。”
“行了,别恶心我了好吗?”
“好。”
向来得了便宜不卖乖的人,果然乖乖就范:“不是明天队里有比赛,真走不掉。队里一直在备战分区赛,关键时候不能缺席。”
这位热爱体育多年的闺蜜,祖凝耳濡目染,如今也算半个圈内人。
“男人当道呐,闺蜜不如男朋友不就算了嘛。得,不说了。”祖凝拖音答气的说。
电话那端的人,一通卖萌打滚求抱抱的各种演。
“祖女王,闺蜜是手足,男人是衣服。衣服能换,手足还能砍?砍掉不就成了残疾人么?”
“行啊,那你别砍,跟我去看展?”祖凝泠然的问。
“额。”幽怨,这么不上道?
“祖祖,祖祖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那你是选老鼠还是选大米?”祖凝似笑非笑的问。
一鼓作气,再而三,三而竭,彼竭我盈,这是彻底没机会了?乐嵘戈哀嚎,闺蜜难哄,怎么破,我太难了。
“爱你的嵘小戈花式求抱抱,狠心的你呀,要怎么原谅我呢?”
祖凝没忍住的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她惊呼:“呀,你笑了,笑了就当你不准和我计较喽?”
祖凝没好气吣她:“切,本来也没准备和你计较。挂了,挂了,你没时间陪,我还要找别人陪?没时间陪你这个少女奔少妇路上的人浪。”
嘴巴嘟嘟,嘟嘟嘟。
好气哦!
望着手上被挂断的电话,乐嵘戈堪堪愣神了好一会才施施然的算是彻底回了神。
一偏头,旁边那位一脸兴味的看着她笑。
心有哀戚的姑娘想,不是吧啊!你们一个个可至于,她这是哄完闺蜜哄男友?
说好了我是你们的绝世小可爱呢?
顾瑨珩半靠的倚在沙发上,那副将笑未笑的散漫随意又撩人。
“谁是手足,谁是衣服?嗯!”微扬的语调和漫不经心的嗓音,叫人掐不准一点态度。
她吣了他一眼,不满的控诉:“不公平,说好了都最爱我?看看,看看你们现在这幅嘴脸。哼,我算是知道了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人,表里不一。”
乐嵘戈双手抱拳,郁闷至极。
男人直起身子向前倾了点,狭长的眼睛深邃又深情。
他笑了笑,曲指在她额间弹了一下,不重却有些吃痛。
小姑娘默默松开抱着的双手向旁边移了移,背对着他。有股画个圈圈,不搭理你的意思。
任凭她耍了会脾气,顾瑨珩耐性极佳的陪着她闹了会。
“怎么,又被她惹奓毛了?”他把玩着她的尾指,逗着乐呵。
小姑娘窝在他怀里,瓮声瓮气的控诉道:“对啊,我刚刚被欺负的可惨了,又是完虐。”
手指顺着她的发丝一下一下轻轻的抚,给某位小狗脾气的姑娘顺毛。
全程耐心好的不得了。
乐嵘戈环着他的腰闷闷的问:“怎么,每一次被完虐的总是我?从小到大跟她斗嘴,我就没赢过,真是气死。”
微眯的眼神淡淡放着光,无所指的看。
就着她额间,细细密密亲了好一会,才意兴阑珊的说:“因为,你单纯。”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单纯从某种程度而言是‘傻白甜’的代称。”小姑娘一骨碌从他怀里爬起,愤愤控诉。
仰着脑袋的人,眼眸泛着光,湿漉漉的瞪着他,气呼呼。
屋内的灯光散发出橘黄色的暖意,光源顺着灯罩慢慢透出,落在人身上轻又散是不刺眼的美好。
“小傻瓜。”他缓缓伸手拉人入怀,紧紧的拥住。
“对了,她找你有什么事吗?”温润的声音很浅,从鼻腔里散发的气音,带着点缱绻的味道。
长期从事体育的男人比较直接,那点为数不多的柔情都给了眼前这位。
一室静谧在两人身上静静上演,清晰的轮廓在一层灯光下变暗,变浅。
直至成了一道模糊交接的影子,偶尔能听见低低的交谈和恬静的笑声……
夏日的夜,晚风习习。
远处交接的黑暗下,路灯带着几分散发的迷离。
榆次北抬头看了眼头顶的路灯,和脚下的暗灯。
晚上从父母家吃饭出来,听了一晚上花式催谈恋爱,这会的榆医生脑袋里仍嗡嗡地叫。
他揿下车锁,瞥见车灯闪了一下。
抬手按下后车厢的门,看着掌心的袋子,男人无声笑了笑。
明明都在舟安,可每一次回家除了饭桌上必不可少的话题之外。临走前榆夫人唯恐他在医院吃不好睡不着似的,出门总是必不可少的大一包小一包。
手上的东西都摆好,男人仰着脑袋看了眼高层之中的那盏灯光,眉眼微挑的笑了一下。
他想,这一次应该是快了。
滴得一声,男人单手抄兜掏出手机,看到是顾瑨珩。
他没什么情绪的哼笑了一下,最近这家伙秀恩爱有瘾。有事没事就爱挑他一下,心有所想的人见不惯别人那么腻歪,牙酸。
对方像是猜破了他的心思,紧接着又一条消息进来。〖友情提示一句,你最好点开喵上一眼,爸爸就是这么的乐于助人。〗
榆次北暗暗磨牙,心里恨得牙痒痒。
指尖下滑,〖你的心上人此刻正在家里苦哈哈的吃泡面,买一赠一。爸爸再免费送你一条消息:你家那位明天要去会展中心——看展览。〗
退出信息,点开通讯录。
这位可真诚心,消息都只透一半,什么毛病——惯的!
认命认怂的人,觉得眼下除了惯也没什么别的出路。
电话那端响了好久,男人的声音懒懒传过来:“我还以为你不稀罕呢?”
榆次北嘁了一声:“少来,舟安那么大又不止一家会展中心,你不就等着我的这通电话吗?”
那端的人嗤嗤得笑,不解释,不点破。
默了片刻,榆医生主动示弱:“说吧!顾队,成全一段良缘可以积福三代,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至于要放弃吧?”
顾瑨珩凉凉的笑:“那是自然,这么好的机会为我们家那个小丫头积点福,我怎么会错过呢?”
“又来?搞得像谁不知道你有对象似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莫名吃味。
达到目的的人也没再端着,笑着说出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