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阳一腔热血冲上脑袋，吓得屏住了呼吸，心砰砰乱跳，身体却僵硬的一动也不敢动。
“介绍一下，我女伴。”苏黎侧移一小步，手勾上顾梓阳的肩膀，不管不顾地将她推上前，充分暴露在禽兽面前。
顾梓阳眼中闪过几分惊愕，挣扎了下看向苏黎，但这个男人接收器完全短路了，好像看不懂她的眼神。
难道刚刚这个男人帮她挡住血腥的场面，是她的错觉？畏惧的同时，心里那一点点感动也荡然无存了。
肖晟睿还未靠近，一股呛人的味道飘了过来。“我靠，什么味道？”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打了两个喷嚏。
“怎么了？”苏黎的眸子中划过一丝玩味。
肖晟睿眉间有如罩上了一层黑云，脸色很差，“没事。”
“苏公子来了啊。”康泽栩端了酒杯，上前打着招呼。
苏黎淡棕色的眼眸扫过他，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就移开了。
康泽栩咬着牙，心里把苏黎家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尴尬地笑了笑，视线转向肖晟睿，“肖公子，今晚什么活动？”
肖晟睿掐了烟，目光看向小桃，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又仔细端详了会儿。
瘸子不枉跟了他那么多年，每次挑的女孩长相都对他的胃口，先前看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现在这双大眼睛看向自己时多了几分胆怯，让他更多了几分揉虐的冲动。
“你想怎么玩？”肖晟睿看着小桃，话却是对康泽栩说的。
“听肖公子的。”
“好。”肖晟睿伸手将小桃拽得更靠近自己些，附在她耳边淫笑，“今晚哥几个好好疼你。”
顾梓阳一打颤，哥几个？这女孩背对着她，看不见表情，她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吗？
肖晟睿伸手勾住康泽栩的脖子，“瘸子在大学城物色了个女孩，还是处。”
康泽栩舔了舔嘴唇，“今儿个，怎么玩法？”
肖晟睿玩的野，“老样子呗。”
“好啊！”康泽栩亢奋地一拍手，早迫不及待了。
“那走呗，还等什么。”肖晟睿打了个响指，招呼大家走向大厅。
“进去吧。”苏黎目视前方，眼睛微微眯起，眸子闪动间，流动着不可捉摸之意。
厅内 射出道道耀眼的光线，将夜色劈开，如同恶犬亮着尖牙。
顾梓阳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心在胸膛里乱撞，不自主地摇了摇头。
“哦？那你站着吧。”苏黎收回目光，神色转冷，抬脚向厅内走去。
天色更黑了，庄园很大，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
人群转了战场，连苏黎的影子也渐渐远去，顾梓阳心里涌起阵阵悲哀，苏黎果真如传闻般，脾性怪异。
她不去也回不了家，最终认命般，脚步虚浮地跟在后面。
大厅此时正闹腾的兴奋，一道道震耳欲聋的音乐响在耳畔，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闪烁，约莫有几个男子正挽着女人吞云吐雾，置身其中还会以为到了酒吧。
苏黎寻了个沙发坐下，依靠着翘起了二郎腿，慵懒地眼神看着顾梓阳。
见她傻愣愣的站在一旁，他弯了弯眼角，伸手一拉，瞬间顾梓阳被卷入一个有力的怀抱，身子陷进沙发里。
她挣扎了下没挣开，只得作罢。
目光环视四周，墙上挂着名贵的油画，桌上摆着绝美的艺术品，与这帮颓靡的男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乌烟瘴气的环境下，只觉得糟蹋了这些名人的作品。
烟雾随着男子修长的指尖燎燎升起，漆黑的眸子如同被蒙上了一层水雾，他的眼神看着迷离性感，完美雕刻般的鼻子，薄唇轻轻扬起，烟雾吞吐间，更添邪魅。
顾梓阳的心漏跳一拍，扑面而来的气味，使她回过神。
苏黎靠近她低语，“小孩儿，要不要试试？”
顾梓阳狠狠瞪了他一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肖晟睿转了转脖子，一脸舒适，眼神有点飘，他将面前东西向前推了推，“尝一尝。”
苏黎晃了晃手中夹着的烟，肖晟睿但笑不语。
“肖公子，妞打扮好了。”小桃此刻已经换上了性感的丝裙，走路跌跌撞撞，由一名男子架住，站在众人面前。
她抚了下额头，面色驼红，意识模糊。不像喝了很多酒，反而像吃了什么。
肖晟睿笑着说：“苏兄，一起啊？”
康泽栩阴阳怪气地说：“人家有美人抱在怀呢。”
肖晟睿知道这两人不对盘，没多说什么，又问身侧两名男子想不想试一试新玩法？两名男子立即表示很有兴趣。
“好。”肖晟睿起身拿了个小瓶子递给跛脚男子说：“再给她吃一颗，先带她进去。”
顾梓阳心猛地一沉，脱口而出，“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卑微。
“怎么？”苏黎的目光移到她脸庞，她清澈的眼神中，满是哀求。
“小桃她…能不能…”她声若蚊蝇，说出口瞬间她就后悔了，只因为那个小女孩和他弟弟一般大，她觉得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她满脑都是那个女孩，天真的笑容。一遍遍在心里默念，只一面之缘，不关她的事。
可还是说出了口，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她不该说的，自身都难保，怎么管别人。
“嗯？”苏黎敛起笑，皱着眉，凌厉的眼神充斥着怒意。
“为什么我要帮她？”他哼出一声笑，“你怎么知道她要我帮？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别人赚一年的钱，她只要一夜，一人行还是三人行又有什么区别？没有付出，天上会白掉馅饼给你？”
前面的内容还没消化完，苏黎又问了一句，“你多大了？”
与话题无关的话使顾梓阳愣住，愣愣巴巴地说：“22岁。”
“22岁了还那么蠢！”苏黎眼神嘲讽，“管好你自己，别人的事轮得到你操心？”
“我，我没有其他意思，她还只是个孩子，我想看看能不能……有些话不说出来，良心过不去。如果你不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