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霖捡起来心想,自己可以去夜总会上班,听说那里工资挺高的。
黎沫:您还真会想。怎么想不起我的话呢?
要问整个帝都哪家会所工资高,首选肯定是九重楼。
那里出入的全是所谓的有钱人,要是客人高兴,光是小费就不少,更别说还有提成。
徐寒霖回到家,徐奶奶已经睡着了。
好在盘子碎片都是大块大块的,徐寒霖把盐融在水中,倒在伤口上,徐寒霖把毛巾塞在嘴里,这才没叫出声来。
清理过后,用一块布裹住伤口。
第二天,徐寒霖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出门了。
九重楼白天是餐厅,晚上是夜总会,一天二十四小时营业。徐寒霖尽量走的慢一些,这样不会让人看出什么倪端。
毕竟没有哪家愿意收一个受伤的人。
‘鉴于你还没有成年,合同我们就不签了。每天工作八个小时,一天是一百,明白了吗?’
‘嗯。可以一天一结算吗?’
‘可以。’
‘那我什么时候上班?’
‘现在就可以。小李,带这个新来的去领工作服。’
九重楼属于灰色产业,会所不会强制要求员工去陪宾客什么的,一切都是个人意愿。九重楼不会插手。同样,如果员工不愿意,宾客也不能强迫去发生什么。
徐寒霖来到这里,虽然有些客人会对他动手动脚,说一些难听的话,但是徐寒霖都能忍受。每天徐寒霖都睡不了几个小时,成绩中等偏上,属于不让老师操心的类型,老师也清楚他家的情况,上课他睡觉老师不会管。
日子就这样过着。
黎沫每天都很忙,有时候一天飞几个国家,睡觉时间也少得可怜,每每想让人去查徐寒霖的事情时,都被别的事情缠身了。
这天,徐寒霖还在上楼梯,就听见了声响。
‘妈,把房产证拿出来。催债的可说了,要是不拿出钱来,就要废了你儿子我呢。要是废了我,谁跟你养老送终啊?’
徐寒霖飞奔上楼,挡在徐奶奶面前,
‘哟,小霖回来了,你救救大伯,你爸妈是不是还给你留了钱?快拿出来,好不好?’
徐寒霖不说话,
'快点!听到没有?你丫的。肯定偷偷藏钱了吧。不说是吧,不说劳资自己找。’
一顿噼里啪啦,从房间里出来就一脚踢到徐寒霖。
‘你这个臭小子,说,把钱藏哪了?啊?不长记性。’
‘没,没钱。’
‘你觉得劳资会信你的鬼话吗?你这臭小子,小小年纪不学好,骗劳资是吧。你看我不揍死你。’
徐寒霖腿上的伤本来就还没好,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徐寒霖,忍忍,再忍忍。
徐家大伯父因为长时间酗酒,看起来壮根本没什么力气,打了一会就喘气,
‘草,累死劳资了。’
‘找到了!找到了!’
大伯母从房间里兴奋地喊着,跑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用旧报纸裹着的钱。
‘你丫,不tm说没钱吗?原来偷偷藏了这么多。’
大伯父一张一张数着,
‘有多少有多少?’
大伯母看着那一沓钱,露出贪婪的笑容。
‘整整两千。哈哈哈!小子,不错啊!看在钱的面子上,劳资今天放过你。’
‘不行啊!这是给奶奶治病的钱!我求求你,别拿走!’
徐寒霖抱住大伯父的腿,被大伯父不耐烦地踢开。
‘滚滚滚,反正她都半条腿踏进黄土,你管她死活干嘛?生病了?早死早超生。劳资不一样,劳资至少还能活个二三十年吧。你愿意把钱花在一个活不了几年的死老太婆上?你m的是不是傻啊!行了行了,劳资还有事忙,下回再来找你们啊!把钱给劳资准备好,知道吗?’
大伯父搂着大伯母的腰,走了。
徐寒霖看着面前狼藉的一片,不知道该怎么办。
‘霖霖,是奶奶没用。他说的对,奶奶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你要把钱花在自己身上知道吗?’
‘奶奶,别这么说。是霖霖没用。奶奶您等着,霖霖马上就成年了。以后霖霖带您离开这里,我们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霖霖。’
徐寒霖抹了眼泪,
‘奶奶,我先把家里收拾好。’
‘嗯。’
徐寒霖拖着受伤的腿,收拾着狼藉一片的家,在收拾自己房间时,看到了那张名片,
‘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耳边响起这句话。
徐寒霖明白,任何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沈黎沫是谁?z国女首富,美女总裁,无论是气质,容貌,身材,能力都是上等。她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她对自己这么说,肯定有她的意图。自己没钱,没能力,唯一有的,不就是这副皮囊吗?
徐寒霖一边收拾着,一边思考。
‘徐寒霖,沈黎沫有钱,有地位,有容貌,有气质,而且从来没有传过绯闻,如果,只有这条路,跟在她身旁总比跟在那些男人女人身边好,不是吗?’
徐寒霖把屋子收拾好,换上之前黎沫给他买的衣服。
‘霖霖,去哪啊?’
‘奶奶,我出去一趟。’
‘霖霖,是奶奶对不起你,奶奶给不了你好的生活。’
‘奶奶放心吧。’
‘霖霖,你现在是高三生,别太累。’
‘奶奶放心,我能行。’
徐寒霖来到沈氏大楼,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人来人往。
徐寒霖鼓起勇气,走进沈氏大楼。
‘您好,请问您找谁?’
‘我找沈总。’
‘您有预约吗?’
‘没有,她有给我名片。’
徐寒霖双手递过黎沫的名片。
前台小姐接过名片,确实是。
‘您稍等,我给唐秘书打个电话。’
徐寒霖攥紧衣角,低着头,心砰砰地跳。
‘好的,好的。’
前台小姐挂断电话,对徐寒霖说,
‘唐秘书会下来接您,您请稍等。’
‘嗯。’
徐寒霖就站在原地。
唐曦急急忙忙下楼,
‘唐秘书。’
‘嗯。你好,我是唐曦。沈总现在在开会,我先带您上去。’
‘好。’
徐寒霖低着头,跟在唐曦身后,来到48楼,把徐寒霖安排在休息室,
‘您稍等,需要什么喝的吗?’
‘水就好。’
‘好的。’
唐曦可不敢怠慢面前这位,总裁一直默默关注的人,她可得罪不起。唐熙把徐寒霖一个人留在休息室退了出去。
徐寒霖坐在沙发上,拿着杯子的手指关节泛白,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汗。
徐寒霖,你们不过一面之缘,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她会帮你吗?
会议室,
‘行了,今天先这样,明天我希望能看到一份令我满意的方案。散会。’
黎沫走出会议室,唐曦凑上来,
‘沈总,徐先生来了。’
【寒寒来了。糖糖你输了哦?】
【。。。】主人,你的骨气去哪了?
【糖糖?糖糖?】
【您的好友已下线。】
黎沫嘴角微微上扬。
‘在哪?’
‘休息室。’
‘把他带到我办公室去。’
‘是。’
黎沫走进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
徐寒霖很快就被唐曦带进来了,
‘沈总。’
‘你先出去吧。’
‘是。’
唐曦退出去以后,黎沫慵懒地靠在办公椅上。
‘找我什么事?’
‘我,我想请你,请你帮帮我。’
‘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我。’
徐寒霖眼泪涌出来。
‘要我帮忙,价格很昂贵的。’
黎沫压下心中的心疼,
‘我知道,只要你帮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真的。’
‘你真的想好了吗?’
徐寒霖攥紧拳头,
‘是。我想好了。只要你能帮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黎沫按下桌子上的座机,
‘唐,送一份合同进来。’
‘什么合同?’
唐曦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
‘明白。’
黎沫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抽纸,走到徐寒霖面前,
‘别哭了。’
唐曦很快就拿着合同进来,放在桌子上就退了出去。
‘你放心,我不会逼你做你任何不愿意做的事情。这些,合同里都已经写了,你看一下,有什么想改的可以提出来,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