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沫敲响顾寒辰办公室的门，

　　‘进。’

　　黎沫走进去，顾寒辰还正在坐在电脑前看着图片。

　　‘沫沫，你来了？’

　　‘嗯，忙完了。’

　　顾寒辰合上笔记本，

　　‘去睡一会吧。’

　　‘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坐下来吧。’

　　‘好。’

　　两人坐在沙发上，顾寒辰给黎沫倒了一杯温水，

　　‘寒寒，你说尸体是被用什么分尸的？’

　　‘尸体的切口处，软组织没有损伤，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开颅锯。’

　　‘开颅锯？好弄到吗？’

　　‘网上因该能买到。好了，沫沫，明天会很忙的，在沙发上躺下睡一会吧。’

　　‘你不睡啊？’

　　‘我再看一会。’

　　‘那我陪你一起好了。’

　　‘乖，快睡。’

　　黎沫真的累了，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大早上，唐欢帮黎沫签收了两个快递。

　　‘你们看到黎黎没？’

　　‘黎黎在顾寒辰办公室里吧。这是什么啊？这么大一箱’

　　‘不知道，我去找黎黎。’

　　唐欢敲响顾寒辰办公室的门，顾寒辰打开门，

　　‘有事吗？’

　　‘我，我找黎黎。’

　　‘沫沫还没睡醒，你等一下再来吧。’

　　‘黎黎收到了两个快递。’

　　‘欢欢，我就只有一个快递啊。’

　　顾寒辰看了看黎沫眼底的青色，十分心疼。

　　‘黎黎醒了？你不知道，还有一个可大一箱了，也不知道是什么。’

　　‘寒寒，我们一起去看看吧。我买了一本和昨天尸体摆放有关系的书。’

　　‘嗯。’

　　黎沫拆开那个小的包裹，果然是书，看起来还有些老旧。

　　黎沫翻着，终于翻到了那一面，上面也是按照这种方法摆放人体，说这种方法可以禁锢人的灵魂，让人下十八层地狱。

　　‘什么鬼？’

　　因为书的缘故，大家都围在周围。

黎沫打开那个大箱子，

　　里面放着一颗经过真空处理过的人头，那人的眼睛还睁着在，直勾勾盯着黎沫。

　　黎沫整个人都吓呆了，唐欢之间惊叫起来。

　　‘沫沫，没事的，没事的，别怕，别看了。’

　　黎沫使劲抱着顾寒辰，整个人还处于懵b的状态，顾寒辰轻轻拍着黎沫的背。

　　‘沫沫乖，没事了，没事了。白桦，还不快把这个抱到解剖室去。’

　　鲁凡也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缓过神来拍了拍旁边的白桦，

　　‘还不快去！’

　　‘是！’

　　白桦准备抱起箱子，却发现里面还有一封信。

　　‘这里还有一封信。’

　　‘戴手套。’

　　‘是。’

　　顾寒辰直接一把抱起黎沫，朝一旁走去，一边走，一边轻轻拍着黎沫的背。大早上就碰上被人寄头颅，搁谁谁受得了。

　　顾寒辰抱着黎沫坐到沙发上，抱紧黎沫，轻吻着她的额头，

　　‘沫沫乖，不怕，没事了，乖啊。’

　　‘寒寒~’

　　‘没事的，没事的。’

　　黎沫一下子哭了出来，

　　‘寒寒。’

　　‘沫沫，我在，我在，不怕。’

　　其他几人看着黎沫这样，也不敢去打扰。

　　鲁凡打开信，只有短短几个字，

　　小沫，你放心，所有欺负过你的人，都将受到惩罚。

　　‘黎沫是不是有什么狂热追求者啊？’

　　鲁凡看向唐欢，唐欢此时整个人处在紧绷的状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再好好想想。’

　　唐欢仔细思考着，

　　‘我真的不知道，黎沫她从小性子就很温柔，因为长得好看，成绩也好，所以很多男生就喜欢围着她转，她就算再不喜欢一个人，顶多就是离得远一些。上高一时，她班里很多女生就很讨厌她，说她作，说她装。甚至还把她锁在厕所里，把她全身都用水淋湿，她也不敢去告老师，也不敢和父母说。后来高二分班，她选的理科，而且成绩优异，分在一班，这种情况才消失。她其实胆子特别小，晚上一个人在家睡觉，灯都要开着才睡得着。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会这样做，而且我比黎黎还要大一届，真的不知道。’

　　‘那等黎稍微好一点，我再去找她了解情况。对了，刚才那个人头，你知道是谁吗？’

　　‘看着很熟悉，但是和黎黎查到的姓名对不上啊。’

　　齐肖打开文件夹，

　　‘她在几年前改了名字，你看。’

　　唐欢一看到王晓蝶，立刻想起来了。

　　‘是她，当初带头欺负黎沫的就是她。’

　　‘那我就清楚了，黎沫当时读的什么高中？你休息一下和宋川去了解一下情况。’

　　‘好。’

　　转头看向黎沫这边。

　　‘沫沫，乖，别哭了。’

　　‘寒寒。’

　　‘沫沫，要不这件事情我还是和岳父岳母说一声吧。’

　　‘不要，别和爸爸妈妈说。’

　　黎沫连连摇头。

　　‘好好好，不跟他们说，不跟他们说。沫沫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嗯。’

　　‘沫沫，难不难受？要不要我们改天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好不好？’

　　‘不看医生，不去。’

　　‘好，行，听沫沫的。我们不去。’

　　黎沫紧紧抱住顾寒辰，

　　【黎黎，你不是喜欢看丧尸片吗？】

　　【这能一样吗？大早上收到人头，要不等回去了我也给你弄一个。】

　　【那那那算了吧，算了。】

‘寒寒，要亲亲。’

　　顾寒辰啄了啄黎沫的唇，

　　‘寒寒，我想自己待一会儿，你先去忙好不好？’

　　‘沫沫，我再陪你一会儿。’

　　‘我没事了，真的，你先去忙。’

　　在黎沫的再三坚持下，顾寒辰只好答应，

　　‘沫沫，要是不舒服，你就跟我说跟他们说都行。’

　　‘嗯。’

　　顾寒辰蹲下身来，握住黎沫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别怕，有我们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嗯。我相信你们。’

　　‘那我去忙了。’

　　‘去吧。’

黎沫把自己抱成一团，一闭上眼就是那颗人头。

　　【好烦啊，要是抓到这个凶手，你看不让他天天晚上做噩梦，睡不成觉。】

　　【黎黎，我们弄点甜品吃吧。】

　　【好。】

　　黎沫拿出手机点点点，

　　齐肖看着黎沫的行为，戳了戳唐欢，

　　‘小黎这是怎么了？’

　　‘黎黎不开心会产生报复性消费。’

　　‘报复性消费？’

　　‘你一会就知道了。’

　　唐欢朝黎沫走过去，

　　‘黎黎，没事吧？’

　　‘没事，你想吃什么？’

　　‘那个，死者身份已经确定了，和你有关。就是高一那年欺负过你的那个女人。’

　　黎沫愣了愣，

　　‘黎黎，你有没有什么狂热追求者之类的？’

　　黎沫一边点餐一边思考，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平时除了听课以外，都待在图书馆或者寝室里。社团活动我也很少参加的。’

　　‘我们可能要根据你的人际交往展开调查，说真的，你人际交往越简单，对我们越好。’

　　‘嗯。’

　　‘黎黎，你还记得当时欺负你的那四个女生分别叫什么吗？’

　　‘不记得了，但是我家应该有当年的合影。’

　　黎沫把手机收了起来，鲁凡走过来，

　　‘黎沫，一会还是和齐肖一起回去取一下照片吧。他身手好，要是有危险能保护你。’

　　‘好，麻烦了。’

　　黎沫站起来，背起包

　　‘走吧。’

　　齐肖连忙跟上去，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顾法医怕是要把他送上解剖台了。

走出警局，

　　‘小黎，你家在哪啊？’

　　‘我来开车吧。’

　　‘你会吗？’

　　黎沫从包中拿出驾照，给齐肖看了看。

　　‘待会到了，你就说是我朋友。’

　　‘好。’

　　黎沫开着车在大道上行驶，越开，齐肖越感觉不对劲。

　　‘小黎？你会不会开错了？’

　　黎沫没说话，车开到小区门口，还有人站岗，黎沫从包里拿出通行证递了出去，对方才放行。

　　‘小黎，你家到底做什么的？’

　　‘你一会就知道了。’

　　车在大院门口停下来，

　　‘下车吧。’

　　‘这是你家啊？’

　　‘对啊。我平时也不太常回来，反正回家也没人。’

　　齐肖点点头，跟着黎沫朝里面走去。

　　‘小姐，您今天怎么回来了？’

　　‘张妈，我回来取点东西。’

　　‘这样啊，这位是？’

　　‘他是我朋友。’

　　‘这样啊。对了，您今天中午留下吃饭吗？’

　　‘不了，拿个东西就走。’

　　黎沫朝楼上走去，齐肖连忙跟上去。

　　‘回去以后别和他们说。’

　　‘明白。’

齐肖点点头，走进黎沫的卧室，有一整面墙的到顶书柜，里面摆着各种奖杯，黎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相册，放入包中。

　　‘你要不要问一下老大他们，关于我的还需要什么东西。’

　　‘你这里有没有情书什么的？或者追求者送你的礼物之类的？’

　　‘要这种东西干嘛？’

　　‘可能嫌疑人就在中间。’

　　‘好吧，我找一下。’

　　黎沫在房间里找了半天，总算从床底下找到一个大箱子，里面全是情书和礼物。

　　‘都在这里了。还有其他的都扔了。’

　　‘怎么这么多？’

　　‘他们有的要是见我把情书丢了以后，就会不停地写，我只能全部放里面了。’

　　‘好吧。’

　　齐肖看见黎沫的书桌上有个笔记本电脑，

　　‘这个也需要吗？这个电脑是我上高中时用的。’

　　‘要。’

　　黎沫直接把电脑放到大箱子中。

　　‘还要啥？’

　　‘不需要了。’

　　齐肖看向书柜，发现有几本崭新的解剖书。

　　‘你看这种书吗？’

　　‘不看，我最头疼英语了，这都是过生日他们送的，我也没看，需要吗？’

　　‘一起带回去吧。’

　　黎沫取下书放到箱子中。

　　‘好了，我们回警局吧。’

　　‘嗯。’

　黎沫走下楼，正巧黎华南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