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姝回到家后,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有些许奇怪,就跟乔君然说了。
乔君然听见乔姝提及陈娇这个人名时微微愣了几秒,“谁?”
乔姝见他这反应,不似作假,还真的是不记得人家的名字了。
想当初陈娇好歹也是来他们家里面刷了一波存在的人,不过乔君然这反应,她给满分。
“就是那个愿意为奴为婢也要待在你身边的女人,不过现在已经嫁人了,瞧着她现在过得不怎么样。”
乔君然反应很淡。
“喔。”
乔姝见他对陈娇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不再拿话挤兑人了,将今天在医馆里面发生的事情,又跟他细细的分析了一遍。
“她给我的感觉怪怪的,而且我确定她现在还恨着我,女人有时候很可怕,你明天去榄元村要是有机会的话,帮我打听一下陈娇一家的情况。”
乔君然正色起来,对于乔姝的小心也认同。
“我会打听清楚的。”
乔姝满意点头,忽而眸子一转,笑眯眯的看向他。
“对了,我帮你治疗的事情,多久可以开始?”
乔君然认真思索了一下。
“再等等,等我确定了就告诉你。”
乔姝点点头,按照乔君然的性子,他既然答应了要医治肯定是不会反悔的,如今不医治,定是因为有事情给耽搁了。
第二天,乔姝一大早就去了医馆。
“乔大夫,病人昨天醒来了一次,现在也还是醒着,我问了他一些话,脑子应该没有被伤着。”
青树见乔姝一来,便将自己这边了解的事情告诉她。
乔姝微微颔首,进了诊间,就看见陈娇坐在床边抹泪。
床上的男人嘴唇动了动,可是因为肚子上还有伤口,他也不敢有大动作,只是面上的神情有些无奈,瞧着那模样对陈娇应该是挺心疼的。
“别动。”
乔姝一进去便开口道。
陈娇哭泣的动作一顿,掀起眼皮看向乔姝,目光落在乔姝精致的脸庞上时,眸子暗了暗,昨晚她从这个药童那里得知乔姝和乔君然已经搬到了县城里面来住了。
而且乔君然现在也是县太爷少爷的伴读,那以后他的前途根本就不用愁。
如果当初乔姝大方一点,她能够有一点同情心,她又何至于嫁给一个带了两个孩子的老男人,每天在乡下过着一眼看得到头的生活。
乔姝可不知道陈娇心中想了这些,她检查了一下男人的伤口位置,好在并没有出血,也没有感染。
“你觉得脑袋晕乎吗?身体其他地方还有不舒服的没?”
男人看着乔姝的样子失神片刻。
青树在旁边解释道。
“这就是给你医治的乔大夫。”
男人面上一喜,还有一些不好意思。
“没,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说话有些吃力。
乔姝则是微微颔首。
“你这种情况,需要在我们医馆待上几日,等到你病情稳定就能够出院,还有你要是有什么不适的立即跟我们说,不要有隐瞒,知道吗?”
“知道。”
男人连连应是。
陈娇可没有错过这男人在第一眼看见乔姝时候,他眼中里面的惊艳之色,她心中气得不行,乔姝那个狐狸精,一个病人都要引诱。
还有这个男人都快要死了,眼睛还往女人身上看!
一个上午陈娇就注意到乔姝这边来了不少病人,她心口有些发堵,为什么同样是女人,乔姝就能够活得这么的好,她却是那么的命苦?
最后她是见着乔姝上了马车,似乎是去外诊了。
她眼睛闪了闪,转身回了病房内。
刘刚此时眼睛紧闭,还在睡觉,屋中也没有那个药童,她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快速朝着病床靠近,目光盯着刘刚腹部,她咽了咽口水,就在她要动作时。
“原来你还在里面呀。”
青树却是忽然推门而入。
陈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笑着看向青树手中的汤药。
“我来吧。”
青树没有拒绝,笑着将汤药递过去,笑眯眯道。
“你们夫妻感情可真好。”
陈娇嘴角动了动,最后低着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林家。
乔姝收好自己的东西,笑看着林夫人。
“你的伤口恢复的很好,好好坐月子,对了,之前我跟你夫君林教谕说过了,因为你是剖腹产,怀二胎要等两年后要不然你的身体支持不住。”
林夫人笑得很温和。
“他跟我说了,乔大夫真是谢谢你。”
她的眼睛朝屋内看了一圈,这才叹了一口气道。
“其实那天我在产房内什么都听见了,要不是你及时出现,只怕是我已经不在人世。”
乔姝眸子动了动,面上却很平静。
“林夫人,那都是过去的事情,而且林教谕很爱你,你现在又有了小公子,你应该振作起来才是,至于其他的人其他的事情,别想那么多。”
林夫人明白乔姝口中那些其他人指的是什么,脸上又露出了笑容来。
“乔大夫说得没错,我有爱我的相公,还有可爱的儿子,已经很幸福了,等我好了,到时候我一定去找乔大夫说说话。”
乔姝笑了笑。
“嗯,坐月子的时候别想那么多的事情,身体最重要。”
从乔姝到林家,再到乔姝离开林家,乔姝都没有看见林老夫人,她在心中感慨一声,不管什么时候这婆媳关系都是世纪大难题呀。
她本想说乔君然孤身一人的,可想到这家伙现在还是失忆状态,她拧了拧眉头,也不知道乔君然恢复记忆以后他们还不能够这样和睦相处。
回到医馆,她又去了刘刚的病房一趟,陈娇和青树都在里面。
陈娇见乔姝进来,朝着她点点头。
乔姝笑了笑,叮嘱了青树刘刚这边需要注意的事项,她这才离开。
回到家中,厨房里面就传出了鸡汤香味。
文婶听见有人开门,也从厨房里面走出来,见到是乔姝,忙叫了一声。
“夫人。”
乔姝笑着走向厨房。
“文婶你今天鸡肉炖的是干豇豆?”
那股子紫苏加上干豇豆的香味,她已经好久没有闻到了。
文婶见乔姝这么亲和,也没有那么局促,笑着道。
“我买了一只老母鸡炖的,待会夫人可得多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