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得尽快回去,你爸妈出事了。”穆温言在死机前一秒,说出这件事。
景易安没什么反应,而是努力去回想自己和家人有多久没有联系了,好像三年了,因为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没人愿意和她来往,久而久之也就这样淡漠了。
现在能听到,还真是……
景易安坚定的点头,把穆温言从肩上拿下来,温柔的轻抚了一下,声音也很细软,“穆温言,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啊?”
“你说……倒计时五秒!”
“音响里的你是不是一缕魂?”
景易安问完,时间也到了,也就没能得到穆温言的答复。
就算穆温言没有当机也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清晨,景易安眼皮子底下有一层淡淡的灰影,她打了好几个哈欠,第三十五次拍打包里的音响,没有反应。
卓运和倾于一道从河里上来,全身湿漉漉的,各拎着两条大鱼,有说有笑的往昨晚的篝火边上走去。
篝火边上的木柴慢慢燃烧起来,火苗在清晨里显得很温暖,特别是在这个深山老林里,温馨和舒坦。
景易安去敲敲林喜遥的木棚,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才听到里面有悉悉索索的响动,以及小孩子的起床惯有的撒娇糯音。
“妈妈……”
从里面传来这么一声娇滴滴的声音,景易安抿唇一笑,在林喜遥抱着孩子出来,注意到林喜遥也是连打了几个哈欠,眼眶有些浮肿,面颊上有淡白的泪痕,走路也还在跛着。
“什么事?”林喜遥问,顺带打量了一下这里的清晨会是怎样的,没想到一早起来就能看到晴空万里,舒适的风和清爽的气息。
“我来找你,有事和你商量,你现在受伤了,需要医治,我们要带你去神药部落。”景易安浅浅一笑,顺带伸手去抚摸了一下小孩的小手,有点凉。
“可以,听你的安排吧。”林喜遥没反对,但从语气和脸色来看,她很排斥这样的感觉。
“好,那你跟着我们走,有我们在,你不会受到伤害。”景易安说完也是觉得自大了,毕竟她这乌鸦嘴的毛病还在呢。
“嗯。”林喜遥微微一笑,微风吹来,一缕长发在鼻尖滑过,她伸手去捋,在袖子滑落那一刻,手腕那里若隐若现一个纹身,
纹身图案小,景易安看不清大致,但瞧见颜色是白色的。
“吃早饭了。”倾于大咧咧的过来,脸颊,鼻尖,手上都有灰。
他两手往身上一擦,粗制的麻布上立即就有了几个灰手印。
林喜遥微微蹙眉,不可置信的看向倾于,这个现在是一个傻里傻气的男孩子,想到那半个月,一直都是冷着脸,话也不说,天天就守着不让她踏出石屋半步,为此,还把石屋用什么给封上了,导致没能逃出来,最终能被放出来,也还是发生了这么多事。
“走啊!”倾于不明所以,仍是笑嘻嘻的。
林喜遥默不作声的往前走,一直留意着花眉的举动,这人极其古怪,在她话语里察觉到一种很熟悉的味道。
景易安走到篝火旁坐下,接过卓运手上的一个树枝,放在火上继续烤,她不喜欢半生半熟的食物,尤其是没有任何调料的情况下。
林喜遥离这三人有一段距离,莫名的预感让她警觉起来,再看向卓运时,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还有这花眉,她常背着那个小兽皮包包做什么,里面的那个东西形状……
一时半会儿,林喜遥想不起来那是什么,至少……是现代产品。
“你吃这个,”景易安把烤熟的鱼递给了林喜遥,见她迟疑不接,又微微笑着:“有点甜的,不是很腥。”
林喜遥伸手过来接住了烤鱼,在这个一递一接的过程中,景易安还是没能看到那个图案。并没有给林喜遥设定会有纹身,她的每一个女主都不许有纹身的,这是怎么回事?
吃饱喝足,四个人清理了生活痕迹,开始前往神药部落,路上,景易安抱着林喜遥的孩子,而卓运——背林喜遥。
林喜遥尴尬,景易安也尴尬,这样的路途很难相处,大家都各怀心事,没有一丝信任。
但,要尽快赶到神药部落,势必要牺牲些什么。
到了神药部落的周围已经是三天后,林喜遥的伤口化脓,浮肿,走路都成问题。
卓运在神药部落的界限内差点被当作侵犯者而死,他在得到了神药部落的巡逻人的指示,只能在外面搭建棚子住下来,神药部落的族长不在,没人敢给他们药,因为花氏族有人来信,不能收留他们,否则会引来不必要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