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一个东西掉在卓运面前,定睛一看,是一个绑着石块的树叶包,打开树叶包,苦味弥漫开来。
“是草药。”卓运又惊又喜,忙把草药递给景易安。
林喜遥昏迷不醒好几天了,景易安还得哄着她的孩子,这孩子认人,一天都在哭闹,哭到嗓子都哑了,而且还乱抓头发,景易安的头发都被薅掉了许多,现在看到卓运拿来的草药。
“快去熬呀,”景易安吩咐倾于,“倾于,赶紧去打水来。”
“是是是,马上。”倾于和卓运忙碌着打水和烧火,两个大男人在满是参天大树的林子里来回跑。
在这待了三天,景易安都快馊了,带孩子真不是一般人能带的,看着昏迷不醒,但还在说胡话的林喜遥,有点尴尬和难受,她原来一个人带孩子的时候是这样的啊。
小孩子哭着要妈妈,喂她吃东西也不吃,整个人都虚脱了,现在无力的趴在怀里,嘴里嚷嚷着要妈妈……
而穆温言自那天以后就没什么动静,现在在神药部落外界,常有野兽来临,倾于就算打猎的本事强,也抵不过天天都要跟野兽打交道啊。
“好了好了,别哭了,”景易安细声细语的哄着怀里的孩子,多天的相处,小孩子也渐渐认得她了,知道不在抓她头发,会咯咯笑。
林子里的空气里都弥漫着浓浓的苦药味,林喜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月明星稀,微风轻轻吹,夜里露水重,在木棚子里不管用,寒风从缝隙中钻进来。
景易安侧躺着哄仍旧闹腾不愿睡的小孩子,没有注意到林喜遥已经醒来,当看到有一个影子慢慢挪过来时,吓了一跳,忙起身看了。
“你醒了啊,”景易安尽量放慢了声音,扶着林喜遥坐起来,见她脸色好多了,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
“嗯。”林喜遥紧闭双眼,在努力恢复神情,微微咳嗽了一下,慢慢起身去到孩子面前,抱起了孩子。
景易安见状,悄悄的退出去了。
倾于和卓运在外面一直守着,见景易安出来,都一起问:“怎么样了?”
“醒了,”景易安终于吐了口气,走到篝火边上,捡起了一根树枝扒拉火堆,激起了不少的火星子。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倾于摸摸脑袋,也在篝火边上坐下,深深的叹一口气,“神药部落都防着我们。”
“没事,”景易安丢掉树枝,拍拍手站起来,看着几天都没怎么休息好的卓运,“卓运。”
“嗯,你说。”卓运倚靠着一棵树,双手环胸抬头看着夜空。
“卓运,林喜遥醒了,我们也该离开这里,去找个适合居住的地方。你就适合当领头人,相信你可以的。”
听完,卓运愣住,慢慢放下手,看向花眉,难得一笑,“可以。”
“那就这么定了,”倾于笑呵呵的过来,把地上的木棍捡起来,“有我在,会保护你们安全的。”
“行,都好好休息,明天出发。”景易安微微一笑,“只是以后很容易遇到危险,你们两个确定要因为我和林喜遥在外面流浪吗?”
她是笑着说的,没有多余的忧愁。
卓运看着她,伸手捋捋面颊上的头发,“别问了,我们不后悔流浪。”
“嗯,不后悔。”倾于附和。心里乐滋滋的,在花氏族部落呆久了,换一个新环境生存也不错。
清晨,景易安扶着林喜遥出来,走时看向了神药部落,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悄悄送来的草药,救了林喜遥一命。
卓运过来搀扶着林喜遥,“我来扶你。”
“不用。”林喜遥推开他,抱着孩子走在前面。满心无奈的走在这片深林中,一直想要找个环境生存,却没想到是一直在逃难的路途中。
景易安耸耸肩表示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去接受现在的状况了,她拎着背篓走在后面在试图唤醒穆温言。
得到的回应是无声,他有很多天没有出现了。
居然挺想他的,景易安苦笑,跟上卓运他们,一步一步的踩在枯枝败叶上,很庆幸现在没有遇到什么凶猛的野兽,不然还真是难逃。
离开神药部落的界限范围内,景易安等人进入了荒山野林,这里有野兽踩踏的印迹,毒虫遍地。
为了安全起见,卓运在前面探路,小心翼翼地查探着,走到一半骤然停住脚步,示意倾于保护好林喜遥和花眉,他自己小心地前往,匍匐在荒草里,警惕着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