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研眼瞪得更大了。
寒一一扶额,实在不想看到好友这蠢样,忍不住了,没好气地道:“行了,别犯花痴了,他是无影。”
无影?什么无影?
林妙研满眼茫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到无影开始卸妆,取下头套,很快,露出了一张她熟悉的脸。
林妙研面露惊恐。
“啊……”
“你,你你你……”
无影冷笑:“怎么?看见我这么激动?还想当我女朋友么?”
轰地一下,林妙研一张脸涨红不已,丢人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直接怒了。
“你有毛病啊,大晚上扮成一个男人。”
“我扮成男人还是女人,关你什么事……”
“我……”
很好,两人又开始怼了起来,寒一一夹在中间,充满了无奈。
车行驶到半路上,停了下来。
“怎么了?”
“寒小姐,前面有车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寒一一皱眉,探头看了一眼,然后猛地睁大眼,将脑袋缩了回去。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好像是,慕沉州的车。
下一秒,手机响了,果然是慕沉州的来电。
她深吸一口气,接通:“……喂?”
“过来。”简短而不容拒绝。
寒一一确定,今晚的事,慕沉州肯定是知道了,哎。
“知道了。”
她挂了电话看着两人:“慕沉州来接我了,你们俩自己回去吧。”
林妙研挑眉,立马冲着她挤眉弄眼:“啧啧,要不要这么恩爱啊,大晚上的还亲自来接。”
寒一一摸了摸鼻子,秀什么恩爱啊,那家伙明显是等着跟自个算账呢。
她上了车,十分识相的道:“我可以解释的。”
慕沉州淡淡的嗯了一声:“那解释吧。”
“是这样的,那伙人想要绑的人是我,妙研完全是被我连累的,而且她作为我的好朋友,我救她也是应该的。”
“我不是贸然行动,我身边还有无影呢,而且林家也派了不少人手支援,我是有充分的把握的。”
“果然,妙研被我们安全的救了出来,那伙人也送到了局子里,完美。”
车内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儿,慕沉州掀唇,扬起一抹冷笑。
“所以,我还应该表扬你,赞你勇气可嘉是么。”
寒一一眨了眨眼:“这个就不用了。”
“呵,寒一一,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谁给你胆子不通知我,自己去救人的?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慕沉州脸色一沉,冷冷地道。
寒一一心里瘪瘪嘴,果然,该来的怒火还是要来的。
“我错了,我检讨,我保证,下次在发生这种事,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慕总。”寒一一在慕沉州面前,总是那么的能屈能伸。
“下次?这种话你说过多少遍,你的保证,简直跟放屁一样。”慕沉州毫不客气地道。
寒一一:“……”
“这次意图绑架你的人,是莱特雇佣的。”
她惊讶:“莱特?他来H国了?”
“没有,他只是雇佣了那伙人,让他们绑了你后,将你运到M国。”
寒一一无语,这莱特得有多恨她们啊,这么锲而不舍的,先前,她还以为又是萧妤做的呢。
“莱特那边我来处理,过几天我要出国一趟,你要跟我一起去么。”慕沉州问道。
她拒绝了:“我接了一部剧,马上就要开机了,没时间……慕总放心,我绝对会乖乖地待在家等你回来的。”
虽然慕沉州压根就不认为她会老实,但最后这句卖乖讨巧的话,无疑取悦了他。
回公寓后,慕沉州去了书房,将一封秘密邮件跨国传送了出去。
远在大洋彼岸的M国,奥菲家族。
老奥菲将小儿子喊了回来:“我问你,你是不是又招惹了慕沉州?我上次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招惹他么?”
莱特因为头发没了,所以一直戴着帽子,他满脸戾气和凶狠之色:“父亲,这些事你别管,我有分寸。”
“哼,你真有分寸,我就不会找你了,看你这个样子,是不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
老奥菲淡淡地道:“把你手上的势力转交给埃尔法。”
莱特一愣,随即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父亲,您在说什么?”
“我说,把你手上的势力交出来,否则,你还会继续给我惹祸,哼。”老奥菲满脸不悦地道。
“父亲,您疯了吗?为什么,我是您最看重的儿子不是么?您看看我现在的样子,这一切都是那个姓慕的害的。”
“父亲,您不说帮我报仇就算了,还要收走我的势力,这不可能。”
老奥菲猛地一拍桌子:“你还有脸说,你不去招惹人家就不会出事,是我把你宠的无法无天了。”
“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好好反省一下。”老奥菲说完就将他赶了出去。
莱特受到的刺激太大,下楼的时候不小心失身,差点摔了一跤,下一秒,一个让他十分厌恶的声音响了起来。
“哟,这不是莱特弟弟么,走路怎么不小心些,这要是摔成什么样,父亲该多心疼啊。”
迎面走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脸上的笑带着明晃晃的嘲讽。
他就是埃尔法,奥菲家族的二少爷,莱特的同父异母的哥哥。
两人从小到大就是死对头。
“你给我闭嘴。”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从前一向都是莱特仗着受宠春风得意,今天完全反了过来。
“这么激动做什么,哥哥我也是一番好意,哦对了,五弟刚才是从父亲书房出来的吧,那想必也知道了父亲的决定。”
“五弟手上的势力以后就归哥哥我管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接手的。”
莱特咬牙切齿,愤怒得双眼通红:“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抢东西,我告诉你,想要接手?做梦去吧。”
埃尔法眯眼,冷笑一声:“这个,好像由不得你……毕竟是父亲的决定,五弟这是打算忤逆父亲么?”
“少拿父亲说事,父亲只是一时在气头上,你真以为自己有机会让父亲另眼相看了?我呸。”
莱特恶狠狠地说完便大步离开。
他嘴上说得厉害,心里却清楚,父亲的决定,一向没有收回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