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声惊天动地，吓得屋檐下的两个小丫头同时耸肩。

“快跑，听这雷声，这天肯定快要下雨了。”

“没这么快吧。”落亦竹不以为然地看着天朗气清的夜色。

“对了，小姐，白天夫子来过，说让你明天去灵学堂补考，你之前突然一睡不起，所以，绥月帮你请了假，昨天我看见你醒了，一时高兴就忘记把这件事告诉你了。”

“没关系，反正考文试，考多少遍都是一样的，我去就是了。”

“小姐...别灰心，终有一天，他们会知道你是有实力的。”

隔天清早，落亦竹早早来到学堂，监考的柚夫子就坐在上座，来补考的弟子只有她一个。

“哈哈，夫子早，今天天气真好呢。”

“嗯，希望你能考个满意的成绩。”

约么半个时辰，女子便停下了笔，把试卷心虚地交了上去，柚夫子接过她的卷子，低头看了两行，顿时皱住了眉。

“站住！”

闻声，正打算转身离开的女子心中一惊，呆立在原地。

“怎...怎么了吗？”

屏风前端坐的柚夫子板着脸，提声问道：“落亦竹，你可记得灵人，魄人，还有魂人有什么不同？”

落亦竹怔愣了片刻，想了想，回道：

“回，回夫子，灵人是通过画阵，唤醒灵纹，操控自身的灵气施展灵术的，魄人则不需要画阵，他们只需要用天下万物作为代价，便可施展魄术，至于魂人，他们可以同时使用灵术和魄术，却需要用万物的灵魄作为代价，三种人中，魄人最强，但其受魂气所惑，易成妖魔，遇魄人，必杀之。”

柚夫子点了点头，继续提问。

“那他们的相同之处呢？”

“回夫子，每个人都有所对应的术系，且最多五个。”

“正解。”

闻言，落亦竹愣了愣，却见柚夫子的眉眼越来越沉。

“那夫子我让你们背诵的《灵魄绝魂书》讲的又是什么？”

小丫头低下了头，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讲的是一万两千年前，灵君和魄主共同揭穿魂帝的阴谋，拯救苍生的故事。”

柚夫子越听越生气，气得额头都要红了，声音震怒。

“既然你都知道，为何不在答卷上，一一作答，而是写些狗屁不通的东西，你这是不服夫子平日罚你，想要公然和我作对吗？简直胡闹！”

“不是的，弟子没有这么想过。”

“那是因为什么？”他逼问道。

落亦竹也有些急了，可是她不能解释。

夫子并不知道，她从小就生了怪病，不晓文字。

即便她把书本翻烂了，她也看不懂书上写了什么，说了什么，只能凭借书本上偶尔几幅图画，记住夫子说过的重点，所以，即便试题发了下来，她也看不懂上面究竟问的是什么。

她只能像往常一样，将最熟悉的街市招牌默写上去，然后，像往常一样，被当作好吃懒做又顽劣的废物。

万一这个秘密被人知道，她就会被赶出灵学堂。

“抱歉夫子，兴许是我昨夜受了风寒，看花眼了，所以，把试题给看错了...”

“真的？”

柚夫子紧皱的眉头，丝毫没有舒坦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