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某个小霸王,自作主张给折腾上了,也不知有毒没毒!”
钱翠英突兀的声音骤然响起,她一脸看好戏的瞧着苏知鱼。
“瞧瞧,这都是些啥玩意?”
一边说着,她一边给周郎中递上手帕,大献殷勤。
“周郎中,您擦擦,可别沾染上这些晦气东西。”
“我看呐,这运来就是没死,也被她折腾的够呛!”
风凉话不断,钱翠英却没注意到一旁周郎中惊喜的神情。
他瞥了钱翠英一眼,直接略过她的手,走到苏知鱼跟前,屈膝蹲下。
“小丫头,这东西真是你弄的?”
苏知鱼大眼睛一顿猛眨,大方的点点头。
“没错,这地榆炭是我弄来给爹爹止血的!”
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当时情况紧急,她也没有更好东西代替。
只是别瞧这地榆炭乌漆墨黑,这止血功能可是杠杠的。
“好,好啊,真是妙!”
周郎中大喜,拍着手大声叫好。
“你这小丫头,年纪不大,懂得不少!”
说着,他揉揉苏知鱼细软的头发,慈眉善目中透着耀眼光芒。
“这地榆炒炭,利用炭的吸附力,将地榆止血的药效发挥到了极致。”
“也亏得有你这丫头的炭,你爹才能撑到现在呢!”
“丫头,很有医者天赋呀!”
周郎中星眸闪动,越看苏知鱼心头越是欢喜。
“什么?!”
钱翠英一脸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珠盯着苏知鱼。
随即她嗤笑出声,一脸的不屑一顾。
“就她,一个混世大魔王,不害人就阿弥陀佛了,哪里有这种救人的天赋?”
站在钱翠英旁边的苏媚媚也是一脸的哂笑。
“就是,周郎中可得擦亮眼睛,别看走了眼。”
“说什么呢?”
苏老太厉声一呵,皱纹满布的脸上怒气不断。
她一把推开钱翠英,冷冷瞪着她。
“说话夹枪带棒,当老太婆我死了吗?”
她的乖孙女,就是个宝贝疙瘩。
谁欺负她的孙女,就是跟她过不去!
苏老太气势汹汹的护在苏知鱼跟前,一手叉腰,一手直戳钱翠英的脑门。
“你就见不得知鱼好,是吧?”
“娘,媳妇不是这个意思。”
这老太太护苏知鱼这个小瘪犊子,蟠桃村熟人不知。
她可不能触了霉头,找不痛快。
“您看知鱼还这么小,哪里能懂这些,八成是误打误撞......”
“绝对不是误打误撞!”
周郎中眯着眸子,一边给苏运来把脉,一边说道。
“这地榆用量十分精准,恰到好处!若不是医术了得,就只能是天赋过人了。”
说话间,他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知鱼。
这下可把苏老太高兴坏了。
她拉着苏知鱼,就在她粉嫩的小脸上吧唧了一口。
“我的乖孙女,就是聪明,不愧是咱们老苏家的种。”
这话,可把苏媚媚给羡慕死了。
她紧咬着牙关,妒忌在心头疯长。
凭什么!
她也是老苏就家的种,可从没受过奶奶这等待遇!
心理不平衡,她一跺脚,甩开钱翠英的手就跑了出去。
钱翠英见状,正好借口离开。
屋内,周郎中检查完后,利索的给苏运来把伤口重新包扎了一番。
“问题不大,老大哥也是幸运,两次被吊住了命,要不可就危险了。”
“老夫开些草药,你们让他连喝七天,之后就慢慢调理锻炼,将养气血便可。”
“好,好!”
徐采菊一颗吊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辛亏钱凑的足,就这七天的药,花去了三十七八两。
别她不懂,那人参,鹿茸可都是名贵的药材,剩下的她更是叫不上名字。
她长呼一口气,这才发现烫伤的地方疼痛难忍。
她艰难的起身,苍白的嘴角扯了扯,露出感激之色。
“多谢周郎中!”
“这天色已晚,不如就留在这里吃顿便饭吧!”
闻言,周郎中连忙摆手。
“不了,不了,老夫还得回国医堂,再晚怕是回不去了。”
说着,他背上药箱,起身就准备走。
这时,门外风风火火的就闯进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