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要见那孩子？”季母端来药膳汤放在季怀礼的手边，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季怀礼将手中的军事报纸折叠好放在一边，一身正气，眉骨挺立，和蔼可亲的脸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不慌不忙地端起药膳汤品尝起来，并不着急回答老伴儿。

季母看着他不紧不慢的样子着了急，本来也是个急性子，“你倒是说话啊。”

“你啊，听不得一点儿风吹草动。”

季母佯装生气，“你明知道，还给我端架子。”

季怀礼沉默不语，继续喝汤。

“那几个老人有什么动静吗？”

“你啊，总是那么多好奇，抽时间自己去老宅转转，不就知道了。”

“还是算了吧，我和老宅八字不合。”

“有时候啊判断不经过检验，容易固步自封。”季怀礼无奈地摇摇头。

季母心里哪能不恨，自从雁山3岁在老宅恢复前识后，她就和老宅划清了界限，毕竟是怀胎十月的心肝儿，虽然身份还在，可自己的儿子不是真的儿子了。季母心里一直责怪着季家，哪怕晚些年都好，她都能多一些时间享受母子之间的亲情关系。另一方面是真的心疼，小小的身躯里承载着沉重的有包袱的记忆，无论哪个母亲都无法忍受和原谅。她曾一度怀疑过，当初季怀礼和她结婚的目的。现在回头想想，一切执念都抵不过时间的洗礼，心中的那份怨恨慢慢不如当初。可每次提及，她都愿意面对。

“我不管，我只担心我儿子。要是伤害到我儿子，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季母有些生气，说完就起身端着碗碟离开了。

季怀礼看着她离开的方向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