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庄夫妻俩接到夏天的信息有点突然。
“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突然带人回来,没规矩!”老庄忍不住跟庄母吐槽。
“来都来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她还在上学,有点早了吧。”老庄一副自己闺女误入歧途的感觉。
庄母拍了下大腿不置可否,站起来继续去忙了。每逢年关,都要准备好多年货,庄父也就是打打下手,交给他只有生气的份儿,往年都是夏天帮着一起做,今年回来得晚,庄母一个人累到不行。
“老庄,回来了,你去接一下。”庄母拿着手机跑出来。
“接她干嘛,不认识家门口朝哪边开?”老庄有点生气。
“你看你这人,人家第一次上门。”庄母虽然心里介意,但该怎么招待从不怠慢。
“妈,我回来了!”夏天进门就喊妈,二十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庄母赶紧迎上去,“回来了,快,进屋。”招呼着夏天和季雁山。小小的院落也多了几分洋溢,突然有种要过年的感觉。
“爸,妈,这是季雁山。”
“叔叔阿姨您好!我叫季雁山,您喊我雁山就行。”
庄母看了看老庄,拉着黑脸坐在那,没理他,客套的开始盘问家底:“好好,雁山哪里人?”
“中原陵川”
“陵川啊,那个地方我去过,早年跑生意的时候,之前很穷的。”老庄在一旁拿腔。
“来,先吃点水果,我给你们煮了面。”庄母不动声色地化解尴尬,拉着老庄走开,“你来帮我。”
“谢谢阿姨。”
“多大的人了,能不能在孩子面前有点样儿。”庄母忍不住又数落他。
“哼!”老庄转身出去了,“我出去溜达溜达。”
夏天向着季雁山摊摊手,“走吧,我带你去我房间。”
他跟在后面,进到她的闺房,朴素整洁,很有生活气息。
“这是什么?”季雁山指着一个瓶子,里面装着一个个圆圆的,大小一样的石子。
“哦,你小时候没玩过吗?抓石子啊。你看我这些石子可都是我一个个磨出来的。”她说着就把石子倒出来在桌子上演示起来,技法灵活娴熟。
“这个呢?”
“这是我自己缝的沙包,小时候用来跳格子,丢沙包玩的。”看他十分好奇,夏天引以为豪地主动地为他一一介绍。“这个钢笔是小学参加比赛一等奖的奖品,那个时候很难得的。这个是初中收到的第一份情书,这个是。。。。。。”她说的什么季雁山没听得进去,自顾打开那张纸质破烂的情书,内容简单稚嫩,轻轻合上后放回去。
“这是我的奖状,还有比赛的证书,呐,你看我那时候的照片,每次都梳着两个大粗辫子,傻乎乎的。”
季雁山接过照片,是团员证上的证件照,他没有关注她说的辫子,而是背后夹着的一个男生照片,“这是谁?”
“哦,高中时一个玩的好的同学,当时流行写毕业册,留照片之类的,他特别搞笑,每人发了一张证件照。”
“你的毕业册呢?”
“我没有,现在想想有点后悔。”
“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后悔。”
“雁山,其实我是一个短情的人,曾经的同学朋友现在基本都没有联系了,个别有联系的,也是偶尔朋友圈点个赞。”夏天转身抱着他,“所以你要一直在我身边,不然我也会很快忘了你的。”
季雁山拥着她,“好!”
夏天撒开手,“给你看几样我的宝贝。”说着打开了一个铁盒。
季雁山看着铁盒里的发簪,全身的血液都往脑子上积聚,“这个发簪哪里来的?”
夏天有被吓到,刚想解释,庄母就喊着他们去吃面,“小天,赶紧的。”
季雁山压制情绪,拍了张照片发了出去。
“走吧,先吃东西。”
“几位家主辛苦了,都还顺利吧?”季怀礼守在祠堂外面,看到有人走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还算顺利。”
“辛苦了,有劳几位家主慧眼识物,看看这物件儿。”
几人传阅了一翻,本来疲惫的面容些许有些缓和,“尽快带回来吧!”
“好!”
季雁山陪着夏天在老家过完年,就带着她一起返程了。
“雁山,新儿说年后回去聚聚,你有时间吗?”
“应该没问题。”
“嗯,那我和她说,这几天天天给我微信,她快无聊死了。”
话音未落,电话就响起来了,“夏天,你到哪了?今晚我要嗨起来。”
“雁山和我一起,你把地址给我吧。”
“好嘞,快点快点啊。”
季雁山看她挂了电话,“时间还早,我们先回去放行李,换件衣服再过去。”
“好,听你的。”
“你们怎么这么墨迹,让我等了这么久。”两人刚到地方就被新儿一顿数落,上来就拉着夏天坐到一边,“快说说,这一趟回去见家长,有什么实质的进展吗?”
“没有,就是互相认识了下。”
“这么清汤?这么素?没有点劲爆的?”
“嗯,比起你和那谁,我们确实很素。”夏天一脸狡黠地意有所指,那边季雁山和祁云斐手搭在椅背上聊天。
“好了,打住,我们现在可是哥们。”
“今晚攒的局还有谁啊,这么大个包间。”
“别紧张,你都认识,都是祁云斐拉的人,一会儿就知道了。”
“雁山、老四!”
“呦,二哥二嫂,还有我这小侄子,快来给小叔抱抱。”绅士温和的裴北柠拥着娇小可人的女人走进来,女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裴北柠接过自己的宝贝儿子轻柔地递给祁云斐,“你小子小心点。”
安森和钱小娇随后跟着进来,几个女人默契地坐在一起。
“觅姐,娇妹儿,快来,这边坐。”女人特别容易扎堆,尤其是里面有一个喜欢热闹的。“这是我同学加室友,夏天。”
“觅姐好!”夏天跟着新儿喊,准儿没错。
“夏天你好,让你们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不会。”
裴北柠挨着苏觅坐下,也不去和兄弟们热闹,两夫妻一起看着祁云斐在那里逗孩子,养眼又舒服,如沐春风的感觉。
“我饱了,今天可以不用吃东西了。”几个人都看了她一眼笑笑,意思都是你继续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