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的五姨和小姨最不喜欢赵月,因为玉果总是因为赵月被妈妈打,尤其五姨,没什么心眼但是嫉恶如仇,20大几了因为不想出嫁就想照顾弟弟而推掉了很多亲事,她人长的很漂亮,尤其一口洁白无瑕的牙齿太阳下都闪光,但是她就认准了有一次赵月跟小舅打闹推了舅舅一把,舅舅摔倒了,从此舅舅腿就瘸了。她把她看到的到处说,弄得最后大家都相信了她的话,看赵月的眼神就都不太友善,包括姥姥都不怎么待见这个大外孙女了。舅舅听说了就跟五姨干了一架,说根本就不关赵月的事儿,大家正好也都处于找不到发泄口很郁闷的时候,于是就都默认了赵月是罪魁祸首的事情,但是没人敢跟大姐大姐夫说,因为大姐夫从结婚到现在为这个家出力最多,房子都是大姐夫找了人给翻盖的。这些闲言碎语大姐大姐夫不知道,依旧放假把赵月姐妹送过来。
赵月马上也要上初中了,个子还没长,身体也没怎么发育,还是瘦瘦小小的,感觉再过几年小菲都比她高了,到姥姥家第二天,五姨就给赵月了一把镰刀,让找月跟她们去割玉米,那镰刀恨不得比赵月都高,刀刃被磨的锋利无比。赵月知道五姨故意的,二姨家孩子比她高,就比她小了一年却能呆在家里吃喝玩乐。
“去就去,又不少块肉”,于是赵月嘱咐了小菲不能出院子乱跑,又让小舅帮忙看着,就跟着五姨她们下地了。
“我们割那边,你把这几根陇割完自己回去就行了”,四姨、五姨、老姨从左侧往右侧割,赵月自己割右侧这几根陇的,四姨怕赵月伤到自己就教她怎么用镰刀。看五姨直肠子啥话都说也不怕孩子伤心就安慰赵月:“这几根陇短,离山边近,那边的都特别长,你干不了,这片苞米也长得矮,你慢慢割,割累了,就回家休息,我们就接着割了”,说完转头往苞米地那边走了。
这边地挨着山边,周围都静静的,姨们远远的在地那边甚至都听不到割苞米说话聊天的声音,仿佛这世界就她一个人,她每动一下周围都会有回音,一阵山风吹过,苞米杆哗啦哗啦的响,她浑身一哆嗦,静的可怕。
赵月晃了晃脑袋,按照四姨教她的方法哈下腰去抓住苞米杆底部拿镰刀一提,苞米杆就倒下了。她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于是专心的割起苞米杆来。
“让你总是欺负我,我今天就要比你割的快,割的多”。赵月心里暗暗较劲。
农活真的不是凭着一股子冲劲就能干完的,赵月才割了两条陇就已经浑身上下的衣服都黏在了一起,再加上一些小虫子 ,苞米杆剌人,她已经浑身上下有了好多小口子,痒痒的,粘粘的,太阳火辣辣的。第三条陇的时候她一个走神镰刀直接划过小腿,好长一条口子,镰刀很锋利刚刚划过的时候只是一道白印儿,过一会才流出血,赵月赶紧把擦汗的毛巾使劲绑在了小腿上。她看了看四周,没人。于是下了狠劲,不割完我就不回去。
等她割了四条陇的时候,五姨拿了壶水走过来。看见她腿上的毛巾“咋回事啊,深不?还能干不,不能干回家去”。
赵月没管那个接过来水壶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咋不能?我还能割两陇”她等着面前这个大美人转身离去。心里就在想,长得好看就可以人狠话多啊,要不是看在你那么疼小舅的份上,哼!我就不服。转头她又开始继续干活。等她又割了两条陇的时候,手掌全部磨起了血泡,实在坚持不了。看了自己割完的成果,开心的不得了。喊了嗓子“我走了”,人就一瘸一拐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