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三,今晚,应该是京城商会最为热闹的一天。
飞星大会,今日就要在明月楼举办,这明月楼靠近京城中的衡水。这楼水相依,也是一番美景。酉时不到,这衡水之上已经停满了新船,在这两旁的连廊之中,也都是过来看热闹的人们。
寒韵带着阿洛等人也是走到了今日大会的舞台之上,只见各家商会会长在此一一寒暄,在这个地方,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私心的,谈谈生意,看看各家的收利情况,在一起探讨下一年的商会趋势。
不过这些,都不是寒韵所关心的,因此自己只是简单的和各家会长打了个招呼,便带人走回了属于自己的包厢。
包厢的位置在二楼,视野广阔,一直延伸到远处的衡水,整个京都城一副灯火繁华的模样,要是在浮绘楼楼顶向下望去,这京都城辉煌的夜景也是别有一番风味,不过今天,寒韵是看不见了。
“小姐,你看谁来了!”阿洛说着,身形闪在一旁,鹤凃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鹤凃姐姐。”
鹤凃本就是受寒韵邀请而来,因此今日出现在这个地方也不是意外。
与此同时,在这衡水的两岸,人们也是纷纷落座静静等待着飞星大会的开幕。
今日的大会乃是又湛府承办,不出意外地也正是又湛硕所出来支持。
“姐姐,今日可是有好戏看了。”寒韵看着湛硕站在台中,便笑着对着鹤凃说。
不过鹤凃却并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微微有些茫然看着寒韵,“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这湛家今日要为难你?”
寒韵并没有说话,只是一笑,示意鹤凃静静地看着。
“今日是我琰朝商会的飞星大会,我湛硕作为本次大会的承办人,欢迎大家的到来,希望诸位在今日吃好!玩好!”湛硕一袭暗红色的长衣站在台上,脸上带着最为张扬的笑容,向台下的人们伸手致意。
“今年是飞星大会第一次在京都举办,因此我们有幸请来了全国各地的商会会长……”湛硕开始介绍今日到来的各家商会,但到了寒韵这里,却是变了个语气。
“接下这位,应该说是我们琰朝财力最盛的女子,起于秦淮,布于全国,各个行业、各式商品可以说是 从她手上而来,引领了琰朝的风向,这位便是灵霄盟盟主,花间酒!”
听到湛硕念到自己的名字,寒韵也是起身,站在栏杆处,挥手向大家致意。
“少爷少爷,你快看!那天那个女子竟然是灵霄盟的盟主!”在河畔对面包间之中,俨然坐着的竟是时子墨和时双二人。
时子墨看见对面的寒韵,嘴角一笑,“竟然是灵霄盟盟主,这世界也是奇妙。”也没有其他的话,在弄清寒韵的身份之后,时子墨将手中的折扇轻轻摇曳,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对时双道:“前几日是不是灵霄盟还派人传信了?你可还记得信中的内容?”
这样一问,时双想了想,“灵霄盟派人打听今年的玄羽阁的榜单。”
时子墨听完,并没有多言,只是一笑,继续看着寒韵的一举一动。
本次大会原本就是由湛硕而办,寒韵此时上去,不过是让这全京都城的百姓认识自己罢了。湛硕这个算盘打得也是好,一会地诗会开场,灵霄盟无人表演,到了明天自己和灵霄盟的脸可就要丢到全京城了。
寒韵坐在包厢之中,脸上依旧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看着舞台中央的湛硕,果然是一只阴险的老狐狸。即使是这样骑虎难下的场面,寒韵却只是嫣然一笑。
“小曦……”
正当寒韵起身,坐在一旁的鹤凃忽然叫住了寒韵,这语气之中包含着满满的担心。
寒韵倒是不以为然,“放心吧姐姐,我去去就回。”踏出包厢那一刻,寒韵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有些不同,眉眼之间虽然笑着,但却带着一丝摄人心魄的媚,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不同于年龄的风韵,一颦一笑,都有着属于自身的美。
“少爷,你快看,这灵霄盟主模样,可称为这天下第一美人了!”
时双跟在时子墨身边也算是有些年头了,看见的美人也是不在少数,但今日的寒韵却是令他不得不夸上一句美人的称号。
“这花盟主可谓是人美心善,我之前在秦淮做生意的时候听说过不少花盟主的事情,今日可是真真托了湛家主,让我的可以看看花盟主的美貌!”
“是啊!这样的女子为何玄羽阁从未记载啊?都说我朝尔柔公主是人间绝色,今日见到花盟主,公主也要逊色三分啊!”
就在人们议论之中,寒韵依然缓步走到台上。
“小女子花间酒,见过诸位。”寒韵向着人们微微屈礼。
“今日接湛家主的面,小女才能一睹京都诗会的热闹,初来此地,今日还请诸位多多包涵!”
这上台之后,也只是简单地寒暄几句,寒韵便匆匆离开,本不是自己该露面的时刻,还是将时间交换于湛硕。
“少爷,花盟主怎么回去了,为什么不多说几句啊?”人人都在为寒韵匆匆离开而感慨,当然也包括了时双。
时子墨虽说是过来看戏的,但是寒韵的一举一动却全然被他铭记于心,将手的扇子转开,摇曳在胸前道:“为何不下去?难道她还有在台上做一个花瓶?”
“花盟主只是个花瓶?”听完时子墨的话,时双有些不解。
“往下看吧,今日这场飞星大会可不简单!”时子墨也是来了兴趣,嘴角上扬一笑,留下说不出的神秘。
“我宣布,今日飞星大会正式开始,有请第一家商会登台献艺!”
随着湛硕宣布开始,飞星大会也是正式开始,原本熙攘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将所有的视线投入台上,期待看见飞星大会上精彩的演出。
“阿洛,刚刚抽签,我们是第几位啊?”
回到包厢的寒韵坐在鹤凃的身边,看着台下的人们,问着阿洛。
“正如小姐所料,我们是最后一个,在我们前面的正是湛家。”
“果然。”寒韵似乎是已经预料到一样,“姐姐,待会可是有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