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的精致脸庞，被眷恋和惊喜装饰的晶莹柔润。

于钦承认，他嫉妒方文！

“不说了！幸好只是玻璃，不是一把火！就当再放几天假，正好陪陪我妈！”

她站起来，拍拍裤上的尘土，抛下所有烦忧，甚至懒得回头，径直走向停车场。

当然，于钦依旧锲而不舍跟随。“我也没啥事，陪你去医院好不好？”

“怎么不去上班？整天游手好闲当败家子好吗？”

“嗨！钱多得用不完，上什么班呢？人生短短几十年，拼命赚钱不就为了过梦想的生活吗？现在就缺个爱人，陪我一起环游世界。小优，要不要一起？”

“等我老了！”她笑笑，随口回道：“可以考虑。”

“不会吧？拄着拐棍去旅行？”

于钦嬉笑着逗她。

...

今天的全越出奇安静，每个人做事异常谨慎，连部门间的沟通都小心翼翼，生怕有丝声响钻进烦躁人的耳朵，惹来无妄之灾。

“今天是怎么了？”

“嘘~找死啊！”

会议室内传出声声吼叫，偶尔还有会议桌被拍的啪啪作响，工位上人人自危，开会的正备受煎熬。

“都出去！”

一阵细碎的声响后门开了，有人抚着胸口庆幸，有人耷拉着脑袋像被虐的不轻。

“叫小钱进来！”

秘书钱敬先在门外卯足了气，小心翼翼走了进去。

方文坐在会议桌正中，冷眼瞟着赖在位上不走的王明治。

“方总！”

看钱敬先两手空空，方文转头不语。

“对不起方总，需要时间。”

“我问你了吗？出去！”方文怒吼。

没有了旁人，王明治起身关上门，面带微笑看着中邪的老板。

“不觉得自己碍眼？”方文斥责。

“还好啊！戏演砸了，心情糟糕啊？”

王明治重新入座，无畏作死。

“闲着无聊看戏！”方文随手丢去文件夹。“是我让你太闲了吗？”

王明治侧身一躲，没事人般捡起散乱的文件。“这话说的，戏都散场了，还看什么？”

“王明治！”

望着方文举起了手机，王明治才双手投降。

“好好，开个玩笑嘛！什么事见个面解释一下，哄哄不就行了？瞧瞧把他们给吓得！”

“你确实在开玩笑！”他把手机掷的老远，满脸不屑又掩不住怒火。“居然把餐厅都给围起来！这种怪女人，见过吗？以为自己是谁？我会在意她？”

“生意这么好，为什么会围起来？”王明治困惑问。

方文稍稍一愣，再次恼火。“谁让你提她的？闲的？还有什么事，说！”

“是关于打样的事！”王明治悠悠回道：“张氏那边样品已经送到，性能测试后进入整体测试。”

“什么意思？跟我说，是让我去测试吗？”

“老板，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不觉得，您这火也太刻意了吧？”

“还不消失？”方文颇为不耐烦。

“行行，怨我！明天就是交期，按理说，奇创的样品应该也要到了，怎么没点动静呢？”

“错过交期就退出！”

王明治知道，此时跟失心疯的人谈啥都白搭。他翻开文件夹，抽出张A4纸遗憾摇头。

“哎呦...真不在意啊？枉我一早上没闲着，黑了某人的邮箱，才找来了这张简历，看来用不上喽！”

方文敲击桌面的手戛然而止，打结的眉头舒展。“出去！”

“得！辛苦老板帮我扔一下啊，告退！”王明治走到门口，又转身补充。“知道简历是投哪家公司吗？真的好奇，某人要是进了公司，现在会是什么情形？”

“消失，马上！”方文下达命令。

...

午餐时分，钱敬先进入一处停车场，手拿档案袋四面环顾，再三确定无异常才坐进白色轿车。

“张小姐！”

张如清接过纸袋摆在方向盘上，像尊雕像般一动不动。

“张小姐？”

“嗯，奇创那边不会有意外吧？”张如清问。

“放心！交不了货算是弃权，齐斌不仅丢了标，还成了光说不练的假把式。以后在方总那，奇创两个字自动会被拉进黑名单。”

“做的很好！”她轻轻点头。“他怎么样？”

“心情不太好啊！在我出来之前出门的，但肯定不是去找她！”钱敬先笃定回道。“不过张小姐，这位毛小姐可有些不简单！”

“什么意思？”她问。

“她曾四次向全越投递过简历，而且还是应聘并不空缺的总经理助理，所以人事那边就没发过面试邀请。”

她清亮的指甲划地牛皮纸上吱吱作响，若大的墨镜覆盖半张脸，看不出此刻是何表情。

“为钓金龟婿不择手段，心机贱女人！”她的话从齿间蹦出。

“不用太担心！等方总知道，自然就有了和张小姐一样的答案！”

“把他的行程给我！”

“方总晚上要参加酒宴，张小姐不想去展示自己的美吗？”

钱敬先献媚地从西装口袋掏出请柬，但没立刻上交，两手交替把玩着。

聪明的张如清领会其意，摘下墨镜，露出彻夜未眠的倦容。“十分钟后，到账！”

“这怎么好意思！”

他假意客气后，满意微笑着双手奉上。“张小姐我走了，祝你们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