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大厦三十五楼。

毛小优下来电梯，看钱敬先正站在前台。

“没看见她和方总的妈妈多热络？婆媳关系处的好的来！”

前台的两位姑娘一副八卦面容，钱敬先手拿文件，不以为然催促：“赶紧做事！文件整理好，方总回来要看！”

“马上好了！钱秘书，张氏的张总是不是老板娘啊？”

“还用说吗？”他悠悠回道。

“那位送餐的呢？”

“你们刚来不知道！”钱敬先摇头笑笑。“送餐的算什么，以前这啊小明星、千金名媛、交际花，那个热闹！现在不都不见了吗？”

毛小优听着这些话躲在电梯间角落，回想着上次那位撒泼小姐的神态，休整好情绪走向前台。

“毛小姐？！”钱敬先有些诧异。

毛小优脸上浮起急切，眼巴巴望向走廊语气犹豫低落。“你们好！钱秘书，请问方总在吗？”

多日未见她，他们看上去都有些狐疑。

看到来人的这副模样，钱敬先也许看得太多，他便不似从前客气，“你没跟方总约吗？”

“打了几个电话没接，我就来了！”毛小优诚恳请求：“钱秘书我能不能进去？”

“哦！办公室没人，方总去了工厂！”

“我去办公室，可以吗？”她追问。

“不好意思毛小姐，没有方总的同意，我没法自作主张。”钱敬先望了眼两个前台，得意一笑。

“钱秘书，你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她哀求。

“你也看到过方总的脾气，这点小事打扰他，不太好吧！”

“那我在这等吧！”她好像又想起什么。“对了，钱秘书知道他明天会去参加齐家喜宴吗？”

“对不起！”钱敬先一脸不耐烦。“方总的行程，恕我无法奉告！”

“嗯，我可以先随便转转吗？”

“当然！”

毛小优失望转身，在他们不屑的目光中慢吞吞返回到电梯间。

在恢复常态后，她又顺楼梯来到三十四楼前台。

“请问，找哪位？”

这位前台姑娘年龄不大，笑容得体很有亲和力。

可问到找哪位，毛小优倒犯难，她比划着回道：“你好，我找...他高头不高，有点富态，留着胡须...”

姑娘点头一笑反应很快。“哦，是王总监啊，有什么事吗？”

“先前他在楼下帮助过我，所以特地来感谢他！”毛小优如实说。

“你也在这栋楼上班啊！稍等！”姑娘拿起电话。“喂？王总监，有美女找！好的。”

“谢谢！”

“不客气！他说马上出来!”挂上电话，姑娘真心赞美。“你是几楼的啊？姐姐你好美哦！”

“是吗？谢谢！”毛小优垂头轻笑，等待间与她闲聊。“你们公司好大！”

“当然啦！我们全越是这栋楼最大的公司！”

“谁找我？”大大咧咧的王明治走出转角才发现来人。“哎呦，怎么回事小袁？毛小姐来了，怎么能让她在这等呢？”

“啊？”姑娘一脸懵。

“诶，不要这样！”毛小优摆着手。“小袁是吧？谢谢你啊！

“下次注意！走，到办公室聊！”

在王明治带领下穿越工位，毛小优的到来引来一路目光，他们纷纷交头接耳，兴奋议论。

他关上办公室的门，客气地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与她聊了起来。

“方总还没回来？”王明治问。

“说马上回来！”毛小优接过水杯。“谢谢！”

“那怎么不去他办公室等啊？”

不知道这里的冷气为什么总开这么低，她握紧温柔的茶水，一脸无奈轻笑摇头。“进不去！”

“哦！”王明治顿了顿好像明白了。“这个小钱胆子忒大！”

“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客气问。

“嗨，抱歉！王明治。”

“我叫毛小优！”

“这个名字好记！”

“王哥，谢谢你帮我带餐,你知道...”她不好意思地垂首。

“这有什么可谢的！我知道你是看到她们，不过，方总和张如清没什么！”

“我知道！”她望望窗外看看腕表。“下班时间到了，怎么还在忙啊？”

“新项目有变动，加班！”他随口回道，又浮上八卦的脸。“跟怪人相处，很不轻松吧？”

毛小优莞尔一笑。“还好！”

“你别看他表面...是那样的，其实，重情重义，人很不错！”

“这个还有待发现！”

她的调侃，也引王明治一笑。

“诶，你的餐厅怎么样？”王明治问。

“已经重新开业，晚上请你们晚餐？”

“哎呦...先留着！”他倒没客气，只是有心无力，抱怨道：“我可被老方害苦喽，给我吃的呀三天吃不下饭！”

原来是这样！毛小优笑笑。

“辛苦了！那等你缓过来请你！迟了怕请不了你！”

“干嘛？那么小气？”王明治自嘲：“我虽然肚子大，可吃不了多少！”

“不是这个意思！餐厅虽然重新开业，生意也快折腾没了。”她抬起眼帘望他一眼欲言又止。“如果...可能就撑不下去！也不知道能熬到哪天？！”

“这你可得让他负全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