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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作者:甜奶油汁本章字数:3185更新时间:2022-05-13 12:29:01

“当然!”彭英沙赶紧恭恭敬敬将画递到他的手中。

见鄂王这么感兴趣,几个人也都围了上来,仔细观看上面那三团墨迹。

不过是三块大小不一、毫无章法的涂鸦,乱七八糟绘在纸上。桑衿左右端详看不出什么意味。但是她在鄂王转侧画面时,看见了隐藏在浓墨之下的一点殷红色,不由得向那一点仔细看去。但看了许久,也只有那一点针尖大的红色,其余全是深深浅浅的黑。

赵王忽然一拍手,说:“本王看出来了!”

桑峰赶紧问:“昭王爷看出什么了?”

“这是三个人啊!”赵王指着三团墨迹,眉飞色舞地说,“你们看,从右至左,第一幅,画的是一个人在地上挣扎,身体扭曲,旁边这些形状不规则的墨团,就是正在燃烧的火嘛!简而言之,这就是画的一个人被烧死的情形!”

被他这么一说,众人看着那团墨迹,也都似乎分辨出来了。只有桑峰指着墨团上方一条扭曲的竖线,问:“那么这条长线又是什么?”

“是烟吧......”赵王不确定地说了半句,又立即想到一点,重重一拍桑峰的肩膀,“是闪电,霹雳!这个人被天雷劈中,然后死于非命了!”

桑衿的眼前,顿时出现了昨日观音寺内,在霹雳之中全身着火,最后被活活烧死的宦官。

但上界严令禁止,不可随意降雷。

桑峰也若有所思:“咦,我忽然想起来了,那个公主府的宦官,昨天不就是这样被雷劈之后,活活烧死的么?和这个画真是不谋而合啊!”

“那可真是凑巧。”赵王说。

彭英沙说道:“但这幅画在我家已经十年了,今年也是先帝去世第十年,我想二者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是啊,一个死在昨天的宦官,与一幅十年前的画会有什么关系啊?巧合吧。”赵王漫不经心地说。

众人深以为然,于是被烧死的宦官很快就被抛在了话题外。

桑峰想象力也着实不错,有了赵王的提示之后,很快就指着画上中间那团墨迹,咋咋呼呼地说:“这么一说的话,我好像也看出来了!这第二幅,画的也是个人,你们看,这几条竖线仿佛是个笼子,将他囚困在其中,估计是个囚犯。周围这些墨团,看起来仿佛是血迹,应该就是指这个人死在笼子中了。”

众人都点头称是,目光又落在了第三个墨团上。那墨团却是一上一下的两团,上面那团怎么都不像是一个人。众人还在看着,彭英沙张大嘴巴,“啊”了一声。

“你看出来了?”鄂王问他。

他连连点头,有点紧张地说:“我觉得......我觉得这个看起来......像是一只大鸟飞下来啄人,而下面这个人正在拼命逃窜的样子......黑墨下似乎还有一点红,像是一个很小的伤口。”

“嗯,本王也是这么想!”赵王点头道。

“原来如此......原来这幅画,画的是这些内容吗?”鄂王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桑衿微微皱眉,问:“但我有个疑问,先帝为什么会画这样的画?到底这三幅画的寓意是什么?”

这问题显然没有答案。鄂王将画轴卷好,还给彭英沙,说:“不管是不是先帝亲笔,毕竟是你父亲的关切之物,你就妥善收藏着吧。”

“是。”彭英沙抱着画轴放回盒子内,准备上楼放回原处去。就在他一转身之际,他愣了一下,看见阿茵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呆呆地出神。

而他清楚地看到,她脸上不仅是哀痛茫然,还有一种混合着快意的扭曲,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有点可怕。

他呆了呆,心惊于她的表情,又怕她一个站不稳摔下来,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快步走上去,挡在第一阶楼梯那里,才问:“阿茵,你怎么了?”

阿茵茫然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仿佛依然陷在另外一个境地之中。不过,在看清他面容时,她的神情便慢慢地松懈下来,低下头,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我听到你们说......说画上的濒死情景,又想起了昨日我们在观音寺见到的那个被烧死的人,觉得太过可怕,好像......好像有点吓到了。”

“哎,没事,我们就是对着这幅画那么一形容。其实大家都是随口一说。”他赶紧安慰她。

阿茵点点头,又慢慢抱住自己的身子蹲了下来,低声自言自语:“他们什么时候离开啊......我得下去替伯父熬药了。”

“哦,我爹的药我来吧。你既然怕见人,就在楼上待会儿。”彭英沙说着,锁好了放画的柜子。

从彭英沙家出来,桑衿和桑峰一起,向赵王鄂王告别。

她看见鄂王脸上的表情,这个仙气飘渺的小王爷,如今神情恍惚,虽然还强自笑着与他们告别,但眼神已经变了,目光落在了虚无的彼方,眼中再也没有其他东西存在。

那张画,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值得鄂王这样神思恍惚?

桑衿思索着,慢慢骑着那拂沙,与桑峰一起顺禹城街道旁的槐树阴走回去。

盛夏的禹城,槐荫生凉。无名的小鸟在树上偶尔轻轻唱一声。

与她一起并辔而行的桑峰,抬手在她骑的那拂沙头上拍了拍,说:“桑衿,这样也不错嘛,别担心了。”

“咦?”桑衿抬头看他。

“虽然一时之间去不了边疆,但是王爷和我,不是还在等你么,等永昌公主这边的事情一结束,我们直接就可以去边疆了。”

桑衿叹了一口气,说:“你也看到了,公主府那个宦官的死,与今日驸马的受伤一样,都是毫无头绪的案子。驸马这个案子尚且有迹可循,可观音寺那个案子,一时之间,连是不是人为作案都难说。”

“就是嘛,可皇上宠爱永昌公主,她说要查,咱就得查啊......要不随便查查,过几天交代一下算了。”

桑衿勒住马,想了想,说:“还是及早去看看好。”

“看什么?”桑峰赶紧问。

“去观音寺,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她说着,拨转马头,向着观音寺而去。桑峰赶紧追了上去:“等等我,我也去!”

与昨日闹闹穰穰的场面不同,今日的观音寺内,冷冷清清。虽然一地狼藉已经被清扫完毕,但被踏平的草地和折断的花木都在昭示昨日那场混乱局面的存在。

桑峰与桑衿走入大门,看到两个僧人正拎着几个空麻袋往放生池走去,一边摇头叹息。

桑峰忙问:“两位大师,请问放生池那边出什么事了?”

“唉,真是太过凄惨,不提也罢。”僧人们叹道。

两人跟过去一看,不由得目瞪口呆,震撼到无以言表。

周围两百步的放生池内,密密麻麻漂满了死鱼,天气这么炎热,死鱼又太过密集,下面的膨胀死鱼腐烂之后,个个肚子胀大,直欲将上面的臭鱼顶得满出放生池去。

强烈的臭鱼腥味传来,让桑衿和桑峰都不由得捂住鼻子,背过身子去,差点呕吐出来。

那两个僧人摇头叹息道:“功德,功德,满城的人都想要做功德,却不料这些功德全都成了杀生的刀啊!”

桑峰和桑衿避在檐下,看着那两个可敬的僧人用布捂住了口鼻,用簸箕将鱼一箩一箩铲起,倒到麻袋里。

桑峰远远地喊:“大师,这些死鱼准备怎么处理?”

“运到城外,挖坑深埋。”僧人大声说道。

“那得挖多大的坑,多麻烦啊!”

两个僧人抬着一麻袋的死鱼往外走,一边说道:“阿弥陀佛,这些鱼有毒。早上有只猫溜进寺来抓了一条死鱼吃,立时便倒毙了。不深埋的话,终究是祸害。”

“有毒?”桑峰与桑衿对望一眼,两人都顾不了那种冲天腥臭了,用袖子挡住自己的鼻子,走到放生池边看着里面的鱼。

一条条翻着白肚皮又半腐烂的鱼,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桑峰折了根树枝,插着一条死鱼大张的嘴巴,将它捞了上来,说:“我带回去给大理寺的人看一下。”

桑衿向死鱼拥挤的放生池内看了一眼,说道:“以常理而言,就算放生池太过拥挤,也不可能会一夜之间所有鱼全部死掉。”

“所以可能真的是被人下了毒。”桑峰一脸愤恨,“是谁这么残忍,要将放生池内所有的鱼都毒死?”

桑衿沉吟不语。桑峰下了结论:“肯定是个心理扭曲,见不得别人好的大恶人!”

桑衿实在有点受不了这熏天臭气,转身向着前面正殿跑了几步:“你先收好鱼,我们去看看昨日出事的地方。”

正殿前。

昨日住持讲经的广场上,讲经台已经被拆掉,空荡荡的殿前,只剩得一枝巨烛,矗立在那个高大的香炉旁边。

香炉的另一边,残存的烛心旁,正有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蹲在那里,用铲子刮着地上的烛油。

他汗流浃背地用力刮着,汗水顺着皱纹遍布的干瘦脸庞滑下,一滴滴落在午后烈日炙烤的青砖地上,转瞬间又被阳光晒干蒸发。

桑衿走过去,蹲在他的身边,问:“老丈,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刮蜡烛油?”

那老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刮着地上的蜡,声音嘶哑:“你是谁?”

“我奉大理寺命令,来查看昨日那场混乱。”桑衿伸出一只手帮助老人捡起了地上的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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