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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三章
作者:甜奶油汁本章字数:3198更新时间:2022-08-18 23:34:58

富贵现在吃了两块羊肉,正在兴高采烈之际,所以毫不犹豫地舔着她的手,狂摇尾巴。她让富贵舔了三四下,才站起走到水井边,在满溢出来的水沟中洗干净了手,坐在桌上看着富贵。桑峰见她去洗手,便说:“昨天厨娘把富贵狠狠洗了一通,身上应该没这么脏的。”“嗯,我知道,”她随口应着,见桑峰还没吃完,就拔下头上的簪子,在桌子上慢慢地画着,顺便理着自己的思绪,“对了,之前齐腾不是说要给你去木杉法师那里弄点净水好好净化你的镯子吗?后来有吗?” “没有,哪有时间啊,我也想不到齐大哥会死得这么突然。”桑峰说着,一脸忧愁,“可怜妹妹,还以为这回能嫁出去了,而且还是个各方面都相当不错的男人......没想到如今又没着落。”桑衿点头,在桌上继续慢慢画着。桑峰吃完了汤饼,见她还在画着,也不打扰她,只趴在桌上,一动也不动地望着她。桑衿被他看得尴尬,便将簪子插回头上,问:“我们走吧?”桑峰点头,站起来问:“桑衿,你说王爷以前......是怎么样的呢?是不是有很多女子喜欢?”桑衿淡淡地说:“没有啊,没有女子喜欢。”桑峰不由得深吸一口冷气:“那么......有很多男人喜欢?”桑衿给他一个“别胡思乱想”的眼神,径自起身走人。

 齐腾的父母已经去世,家中虽有族人,却也都是旁支,又没什么势力,所以桑衿和桑峰过去时,只看见几个远亲正在争夺东西,那理直气壮的架势,简直个个都已经把他家的东西视为囊中物了。桑峰目瞪口呆,冲着场上众人大喊:“你们谁是管事的?快点出来一个,官府问话呢!”那几人愣了一下,又都不约而同转过身去,继续麻利地收拾东西。桑衿走到天井正中,大声喝道:“你们都听着!齐腾此案非同小可,现官府已将家中所有物品一律封存。你们谁若带走一件,便是擅自侵吞官物,妨碍官府办案!轻则杖责,重则拘禁,你们谁敢妄动?”

几个人顿时被吓住了,赶紧丢下手中的东西,乖乖退到廊下,一边还摊开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拿什么东西。桑衿又问:“管家呢?这边管事的人是谁?”站在边门的一个同样摊着手的老头儿赶紧跑过来,点头哈腰道:“小人齐福,平日里管着这边内外事宜,见过两位官爷!”“老人家,这边说话吧。”桑衿说着,示意他与自己到旁边小厅去。这边小厅布置得颇为别致,前面小小一座假山,假山下一泓碧水,山石上苔藓碧绿,栽种着一株丰美的桂花树。齐福给他们斟茶之后,哀叹道:“我与齐判官也是远亲,去年他回乡见到我,知道我略通人情,又说自己担任判官之后,身边需要一个得力的人,因此便让我到这边来帮他打理事务。我过来一看,府中居然什么人都没有,就我们几个族中跟过来的人了。原来之前的管家手脚不干净,连同几个奴仆都已经被他赶走了。喏,前面那几个,都是我回族里后找的。”桑峰问:“都是同族的,昨天人刚死,今天就分东西啊?”齐福讪笑:“这个......反正齐判官也没近亲了,等族中其他人一来,还不是瓜分掉么......我们平时服侍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多拿一点,那个,也是应该的么,嘿嘿......”桑峰对他理直气壮的模样简直无语了。桑衿又问:“齐判官在这边任职,平日不知多与什么人交往?”“他日常忙碌,多在节度府中,回家住宿也是早出晚归。他年纪轻轻就是节度府判官,这么大的官可了得么?我们齐氏一族这么多年也只有这么一个大官啊......”桑衿不屈不挠地将话题又拐了回来:“老人家,请你仔细想想,他素日交往的,除了节度府的人之外,还有谁呢?这事关乎齐判官一案是否能迅速找到真凶,请你一定要帮我们回忆一下。”齐福这才仔细地思索,然后说:“判官常去木杉法师处谈论佛理,木杉法师也曾来过我们家中用膳,这个......算么?”木杉法师。桑衿记得这个名字。她便问:“原来齐判官喜好佛理?”齐福有点迷糊,说:“这个我倒不知,我连木杉法师在哪个寺庙都不知道。”桑衿又问:“除了法师之外呢?”齐福似乎确实不了解齐腾的日常交际,面露迟疑之色。桑衿只好再问:“有位叫晋泽的,不知老人家可有印象?”齐福啊了一声,赶紧说:“有这么个人!还曾在这边短住过两三天,似乎是自杀,被齐判官救回来了。当时木杉法师也曾过来看过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当时他们三人在房中说话,齐判官把自己养鱼的那个瓷盏都摔了,还让浸少爷把他的鱼还给自己!”鱼。桑衿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关键点,立即问:“我听说齐判官喜欢养鱼?”“喜欢么,倒也不见得。只是齐判官特别得意他养的那条鱼,说是木杉法师从京中偶得,带回送给他的,原是西域的种,中土十分罕见。”桑衿又问:“他让晋泽把鱼还给他,这么说,他把鱼送给了晋泽?这么珍稀的鱼,他会舍得给别人么?”“就是啊,看起来,齐判官和晋泽的关系也未到这种地步,我也觉得他不太可能将这么喜欢的东西送人。判官曾对我们夸耀说这鱼可活百年,自己死的时候就在墓中盛一缸清水,让小鱼跟着他一起去的......现在想来,这话可真不吉利,难怪他......唉!”齐福说话唉声叹气,脸上也堆了些伤悲表情,只是眼睛骨碌碌一直往厅内陈设的器物上看,尤其是鎏点金的,镶点银的,嵌点玉的,简直口水都要流下来。桑衿又问了些关于晋泽的事情,但齐福只记得些皮毛,只说他在这边暂住的几天内,一动不动跟死人一样躺着,稍微清醒一点之后便让他自己宅第中的人将自己接回去了。他愣是没听他出一声。桑衿见他也说不出什么来了,便问:“那么,平时齐判官都在哪里办事?有没有留下文书什么的?”“都在书房,请两位跟我来。”齐福转身带他们到了后面的一个小阁。这里有书架书案,还有几幅悬挂着的画,画的是月季、杜鹃、水仙,还有一幅青松。桑衿站在松树画前,看着上面青碧的三四棵夭矫松树之下,一个人安坐弹琴。那人将琴置于膝上,轻挥十指,旁边写的是“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桑峰在她身后看着这幅画,说:“好像......有点怪怪的。” “是有点怪怪的,如果挂的是一幅绣球花,或许就更合适了。”桑衿说。齐福“咦”了一声,说:“正是,之前这里挂的,正是一幅绣球花。”“那现在绣球花的画呢?”桑峰问。“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也不知什么时候,绣球花换成了松树――你们稍等啊。”齐福说着,走到门口冲着外面大喊:“阿贵,阿贵!”有个十四五来岁的少年跑了过来:“福伯,什么事啊?”“你不是帮老爷打理书房的吗?里面那幅绣球花的画儿呢?”那少年歪着头看松树画,莫名其妙:“我哪儿知道?说不定老爷觉得松树更好看,所以换了一幅嘛。”“滚滚滚!”齐福挥手撵走了他,然后转头对着他们赔笑:“看来是老爷自己换的,我们做下人的,那也得随着他不是?”看来这个齐腾治家无方,人一死,如今宅中一团混乱,根本无从探查。桑衿只好示意齐福退出,自己和桑峰在房内寻找线索。桑峰第一时间先去翻书架和抽屉,桑衿在屋内转了一圈,在废弃纸篓之中看到一个东西,便伸手取了出来。是一个暗蓝色荷包。这荷包颜色稳重,式样老旧,而上面绣的百子莲也是一板一眼,毫无灵气,一看就是拙劣绣工。桑衿将荷包拿起,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着。桑峰凑过来看了一眼,说:“大约是旧荷包,颜色暗淡了,所以被齐腾丢弃了。”桑衿摇头道:“这荷包虽然颜色沉稳,但上面这百子莲花纹,只是妇人所用,寓意多子。你觉得齐判官会用这样的花式吗?”桑峰不好意思地抓抓自己头发:“可姑娘们怎么会用这种老气横秋的颜色?”“姑娘不用,但年长妇人肯定会用的,不是吗?”桑峰嘴巴张成一个圆圆的形状:“这么说......是他母亲的遗物?”桑衿有点无奈:“母亲的遗物丢在废纸篓里?而且齐判官出身大族,他母亲用这种做工的荷包?这又有作为遗物的必要么?”桑峰眨眨眼,问:“那么......”“你忘记了,汤珠娘的侄子汤升曾说过的话了吗?当时汤珠娘曾把荷包拿出来一点,但又塞回去了,说还是带回去打一对银簪吧――而她死后我们检查她的随身物事,却没有发现那个荷包,是不是?”桑峰顿时恍然大悟:“凶手将她推下山崖的时候,将她的荷包拿走了!”“很有可能,就是这个荷包。”桑衿拿着那个空荷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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