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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八章
作者:甜奶油汁本章字数:3141更新时间:2022-09-14 13:48:10

桑峰吐舌道:“摄魂术哪有这么厉害,就像沐善法师对晋泽,还不是要先利用他自己本身的心魔诱导。他也算是最厉害的摄魂法师了吧?但我就不信他能凭空让我起害你的心。”

桑衿默然点头,说:“对,其实只是人敌不过心魔,才会陷入偏执怨恨。平白无故的话,怎么可能会有摄魂术的可乘之机?”

他们说着,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到了寺庙门外。

但更多的人流却在往里面涌动,擦着他们的肩跨过门槛入内。旁边一个老人经过他们身边时,忽然转头看了他们一眼,惊喜地问:“你们是......英沙的朋友吧?”

桑衿转头一看,居然是彭英沙的父亲彭伟益,那个一直卧病在床的老人,她只与桑峰到张家时见过他一两面,可老人家却记性这么好,一下子就认出了他们。

他们赶紧行礼,问:“老伯身体可好?”

彭伟益看来精神不错,笑呵呵地说道:“将养了半年多,我自己以前又是大夫,自己给自己用药这么久――唉,看来还是医术不精啊,到现在才能出门。”

“哪里,老伯是城中名医,自然妙手回春。”

“英沙从边疆府回来便把你们的事情和我讲了,我这儿子还瞒我这么久,没想到便是你!”“事出有因,还请老伯见谅。”桑衿略有无奈地看着桑峰后,又真诚地说。

旁边彭英沙的哥哥笑道:“不知道会在这里遇到你们,不然英沙肯定要跟来的。”

桑峰赶紧问:“对哦,彭二哥今天应该也是休息的,他上哪儿玩去了?”

“待在家里休息呢,他如今跟了顾王爷,也难得有几日假期,让他多睡一会儿,”彭伟益笑着,又看向里面,“人够多的......你们上完香了?”

“什么啊,压根儿没挤进去,所以就出来了,”桑峰说着,又担忧地说,“老丈,我看您还是别进去了,万一被人群挤到了哪里可不好。”

“是啊,爹你坐着,我帮你进去上香,佛祖不会怪罪的。”

彭伟益见儿子这样说,便手握着香烛在殿外遥遥拜了三拜,然后跟他们到旁边找了个供人休息的条石坐下。

彭英沙的哥哥虽然正当壮年,但挤进去也费了不少劲儿,许久都没挤出来。三人坐在那里等得无聊,彭伟益便问桑衿:“桑姑娘,你可还记得当年我家那个案子吗?”

桑衿点头道:“记得啊,那时我还很小呢,跟在我爹身后去您家查看线索时,还被您呵斥过。”

“是啊,那时我一家蒙冤,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结果刑部来人说有人发现了此案的疑点,要过来翻案重审。老丈我一看提出疑点的人竟然是这么小一个小姑娘,扎着两个小辫儿就来了,顿时觉得上天戏弄,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喽......”彭伟益说起当年事情,犹自哈哈大笑。

桑峰立即起了好奇心,赶紧问:“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吧?”

桑衿随口说:“没什么,彭老伯的一个病人去世了,对方有权有势,急怒之下迁怒于彭老伯,就诬陷他下狱。”

桑峰怒问:“这混账病人家是谁啊?怎么医不好病还要怪大夫?还连大夫家人也要牵连?”

桑衿挑眉看看他,只说:“又不是只此一例。”

桑峰顿时想起皇帝杀御医,还要杀他们家人的事情。其实皇帝明知道永昌公主当时被刺中心脏,绝难救活,却还是迁怒于太医,甚至牵连到亲族数百人。

他叹了口气,说:“做大夫可真难啊。”

三人便也都不再谈论此事了,彭伟益想起一件事,又赶紧问:“对了,桑姑娘,我想问一下,先帝赐给我的那幅画,我还能拿回来吗?”

桑峰问:“是那幅上面乌漆墨黑三个墨团团的画吗?如今还没还给你?”

“没有。本来说与永昌公主府那个案子无关,要还给我们的,可后来不知为什么,就再也没提起了,”彭伟益唉声叹气道,“我行医数十年,那次有幸被召入宫替皇上诊治,也是人生最辉煌的顶峰了,本想抱着先帝赐给我的画入土的......”

桑衿想着那上面的三团涂鸦,耳边又想起顾伏桦曾对她说过的话。他说,先皇绘画用的是白麻纸,而黄麻纸,通常是宫中用来草拟谕旨的。

那墨团的下面,如果隐藏着东西,究竟会是什么呢?

她还在想着,桑峰已经拍着自己的胸膛保证:“本来就是先皇赏赐的御笔,于情于理都该归还给老伯嘛!这事您交给我,我去大理寺和刑部跑一圈,看看究竟是送到哪边去了。其实这东西与案件只是擦边关系,到时候费点口舌,应该能拿回来的。”

“哎哟,那我就多谢小兄弟啦!”彭伟益顿时大喜,拉着桑峰的手连连道谢。

“没啥,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古道热肠,乐于助人!”

桑衿无语摇头,见张大哥终于从寺庙里挤出来了,便起身说道:“毕竟天气寒冷,老伯赶紧回去休息吧,您还要好生将养身子呢。”

“你说,那么一幅乱七八糟的图,谁会拿走啊?我到现在都不相信这是先皇的手笔呢。”

在回去的路上,桑峰念叨着,思忖该去哪儿寻回那幅画。

桑衿微微皱眉道:“不是画。”

“哎?不是画吗?我就说嘛,上次我们看出来的三个影迹模样,真是乱七八糟,得勉强想象才能扯上一点关系。”

“不,我的意思是......”桑衿见周围行人寥落,并无人注意这个角落,才压低声音说,“宫中的黄麻纸,多是拿来写字的,而画画时用的,该是白麻纸。”

桑峰倒吸一口冷气,问:“所以,你的意思是......”

桑衿与他对望,点了一下头。

“先皇得的是怪病,在临死前已经分不清黄麻纸和白麻纸的颜色了,所以拿错了?”

桑衿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不是!”

“那是什么?”桑峰眼中充满求知欲地看着她。

桑衿无奈说道:“先皇久在病榻,当然是身边人帮他拿的纸张。就算他意识恍惚辨不出颜色,难道身边那么多人都认不出来?”

桑峰点头,若有所思:“所以......其实当时先皇是在――写字?”

“对,而且,很有可能,写的是非常重要的谕旨。”

桑峰瞪大眼睛,问:“那么谕旨的内容是......三团墨迹?”

“我敢肯定,谕旨的内容必定是隐藏在被涂鸦的那三团墨迹之下。”桑衿神情凝重道,“可为什么会被人涂改,又为什么会被作为画而赐给受诏进宫诊病的彭老伯,我就不知道了。”

桑峰兴奋地一拍她的背,说:“不用想了!等我们拿到那张画,我用菠J菜调配的那种药水一刷,后来涂上的那层墨会先消褪,我们就可以瞬间看见后面呈现出来的字迹......”

“然后,整张纸上所有的墨迹全部褪色,消失无踪?”桑衿问。

桑峰迟疑了一下,说:“呃......这个,好歹我们看到了被掩盖住的先皇谕旨啊。”

“然而这么重要的证物,就会永远消失,再也不可能出现了。而你看到了,又有什么用呢?若这东西真的很重要,你说的话,或许无人相信呢?或许对方因此而对你下手,要置知晓秘密的你于死地呢?”

桑峰发出类似于牙痛的吸气声:“不会吧......这么严重?”

“你说呢?”桑衿抬眼看向天边。阴沉沉的彤云压在禹城之上,一片灰蒙蒙的雾霭,挥之不去,散了还聚。

“那幅画,鄂王的母妃陈太妃曾有一张仿图,即使在患了疯病之后,还依然偷偷藏着。所以我想,也许鄂王在翔鸾阁上的所作所为,与此画也有不可分割的关联。”

桑峰顿时脸都白了:“这......这很有可能!所以那幅画,实在是太......太重要了!”

“所以,第一,我们得找到那张画;第二,我们得妥善保护它,绝对不能受损;第三,在不受损的情况下,还要剥离上面涂上去的那一层墨,显露出下面的字迹。”

桑衿三点说出口,桑峰的脸上露出痛苦与快乐并存的表情:“这么有难度的挑战,我喜欢!”

桑衿问:“准备如何下手?”

“当然是――去易记装裱铺,抱那个老头儿大腿,看看能不能套出剥墨法之类的绝学了!”

他拍着胸口,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桑衿便说道:“那就祝你马到成功了。”

“放心,交给我!”桑峰说着,转身走了一步,又想起什么,赶紧退回来,说,“桑衿,我能不能问个好像很严重的事情?”

桑衿点头,看着他问:“什么?”

“就是......万一我们把上面那团涂鸦剥掉后,发现下面空无一物,压根儿先皇就是驾崩之前神志不清,乱涂了一张画......”

“先皇御笔那么多,宫中收藏着几十上百幅呢,若真是乱涂的,毁掉了反倒是好事,免得流传出去,你说对吗?”

桑峰点头,但还是说:“桑衿,这可是先皇遗笔哎......”

桑衿十分认真地看着他:“有人连展子虔的画都泼了朱砂,你觉得哪个更严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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