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阿糯经常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有时和她说话她也草草回了几句,花颊桃知道她害怕面对如新,相反如新倒是日常的去耕作。
为了和阿糯的以后,无奈这几天都农作到天黑,正所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嘛,这个世界天生是对等的,这是花颊桃一直所秉持的信念。
夜晚,萤火虫出来工作了,在黑的透底的花海中,它们飞来飞去的,倒是让少女感受到浪漫又宁静,她开心的哼着小调,时而蹦蹦跳跳。桃红色裙子展开起来,可怎么一股微凉的风吹来,天空上下起了雪。
花海和人间不同,是一直是春天的模样……
雪,在花海禁地处,藏着一颗可治百病的药种,为了不让它生长,所以放在这寸草没有的雪洞里。
因为它一旦入土生根有了灵识,非她自愿,否则是没有任何药用价值的。
于是它熬了接近几千年的刻骨寒冷。
记不清是谁将它放在这,肯定是一个极度自私想将自己霸为己有的神。
一天一个小小胖胖的女孩走进了洞里。
这一天刚好有人过来查看我,他走不久,那个小女孩就进来的。
这是它迄今为止见到的第二个“人”。
它高兴的围着她转,她盯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它,若有所思的将肉手摊开,它顺势滚进了那个肉手。
她把药草带回家,每天和它讲她的不开心和开心。
那回,它修成了人身,她呆呆的看着它,责怪它把她的小草吃了,把它逗笑了,它跟她解释了半天,她没有听进去,在她阿娘面前闹了好久,哭哭啼啼的样子。
过了好久,她才接受它是那颗被她带回来的种子的事实。
它认了她的阿娘做干娘,取名花颊桃。
花阿糯便陪花颊桃到了现在。
望着茫茫的小雪,此刻的她在干什么?会不会在哭?
不久之前,入眼的是一个少女处在一家装饰不错的房子门口,少女静静的站着,犹豫许久终于扣响了门。
“阿糯,你怎么来了。”
如新想着这个点还有谁来,看向她,略微带点肉的脸,头上滴落了许多的雪花,楚楚可怜的,让如新有些心疼,这是源自对妹妹的心疼吧。
“如新。”带着委屈的语气,好似有话说不出来的,又好似只想喊喊他的名字。
“快进来,外面天多冷啊。”
口头说着,手推着她往屋里进。连忙着递一杯热茶,在衣柜里翻来翻去,好不容易找来了一件红色棉披风。
针脚细密,上等的丝绸,白孔雀的羽毛作领子。
“当心,别着凉。”
说着一贯温柔的语气,举止投足那么的绅士,阿糯来之前的不安好似瞬间消失。
如新询问了她几句,她愣着看着手里捂着的杯子,不回话,豆大的烛火安静的燃着。
如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在此刻的另一头,一个桃红少女猛地拍响桌子,发出少女吼叫:
“阿糯呢?”
树爷爷从梦中拉回现实,往四周望了望,入眼的是花颊桃。
迷迷糊糊的,少女又重复问了:
“阿糯呢,怎么没见她回来?”
“啊,她没回来吗?”
迷迷糊糊的又睡了。
这也不怪他,岁数大了老犯瞌睡。
花颊桃像是想起来什么,飞奔出了房间。
果然,这个没出息的去找他了。
“花阿糯。”
“桃,你怎么来了?”她问。
“走,回家。”花颊桃一手拉着她的手往屋外走,她不明白,那个男的到底哪里好,除了君子点、有钱点、父母地位还不错。
自己的好姐妹,不管是多优秀的男的都是鸡蛋里挑骨头的。
花颊桃许是走累了,粉嫩嫩的脸鼓起小笼包似的,转身对着阿糯不假思索的说着:
“你知不知道这么晚了在外面很危险?”
“如新他人很好的。”阿糯像个小孩子一样为自己辩解。
“那如果去找如新的途中呢,再碰到上回那样你怎么办?”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阿糯难道不知道撒谎之前打个草稿吗,哪怕说最近勤于修炼练了不少防身的法术,还是她料定我不敢把她怎么样,她在我面前永远是有恃无恐的。
“行了行了,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好男人多的是。”
“桃。”她每次不知道表达时,都会喊名字。
其实她不是天生就这样的,自从她父亲抛弃了她和她阿娘,但是颊桃会一直保护好她。
她是花颊桃的亲人。
回家的途中,天空仍然飘着突如其来的雪,在雪下之前发生了什么,能引起花海天气变化的只有这片花海的统治者,那个冷血吃肉不吐骨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