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开!”他冷道。
她在张秋镜的面前撒着娇道:“我不撒开!我就要抱紧相公的大腿!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撒开的!”
她这么粘人,张秋镜也拿她没办法。
他故意的调侃她,道:“胆小害怕了,直接承认就好了,死皮赖脸的躲在我身后,直接承认自己怕了,我是不会嘲笑你的。”
“谁说的?我…我怕了吗?我可没有说我怕了,我一点儿也不怕,不怕…”
她说的这些话,听得出来,心虚了,在张秋镜的眼里,她又在心口不一了,明明怕的不行,还嘴犟死不承认。
“既然你不怕的话,你刚才指的那个方向,你一个人过去看看。”张秋镜凑近她,故意这么说的。
知道她不敢。
墨春妧看着张秋镜用手指着的那个方向,那个角落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儿光亮,时不时的飘来一股子的阴凉气,阴森森的,若她一个人向前走一步的话,那恐惧的氛围会吓的她浑身的汗毛直竖。
她确实不敢一个人去。
张秋镜看她不说话,站在那儿也不动了,想必,是被他刚才的话给吓到了。
“你害怕了,承认了,不会少块肉的。”张秋镜说着。
她看眼前男人这么得意的样子,心里面就很不舒服。
“瞧不起我是吧!我去,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一个人去看看。”
她看着那片黑暗,心里面怕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整张脸都在冒着冷汗。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
“你…你等着,我去…去看看…”
她闭着眼睛,告诉自己要勇敢,不要怕,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不干净的东西吗?还能害她不成?
自从她来到这个拟境,什么样的食人妖没有见到过,现在,不正好好的活着站在这儿吗?
她鼓足了勇气,然后,睁开双眼,目光炯厉的盯着那片黑暗看,自己一个人向那片黑暗的区域走去。
她握紧着双拳,虽然,双手都在颤抖,但是,也不影响她装大胆。
她今天算是豁出去了,只要那不干净的东西肯出现,她便豁出命和它一决高下。
她大声的喊道:“是谁啊!谁在这儿装神弄鬼吓唬我们!出来!”
张秋镜在一旁就这么看着。
“这个蠢货!这么喊能出来也是个和她一样的奇葩…”
张秋镜笃定那个不干净的东西不会出来了,已经被墨春妧给吓跑了。
不料,下一秒直接打脸。
那个不干净的东西发出声音。
听起来是个小姑娘的声音。
说话柔柔弱弱的,想必,是个很温柔很娇柔的姑娘。
“你们快逃吧,这儿已经不是树鸟的栖息之地,已经是…”
那个姑娘没有现身,劝他们赶紧逃,话还没有讲完,就被打开殿门的声音给打断接下来要告诉他们二人的话。
殿门突然间打开了。
一束光照进来,整个树栖殿一瞬间亮堂了不少。
她和张秋镜一同看去。
殿门那走进来三个妖仆,手里提着一桶水,一块白色的抹布,还有扫地用的扫把。
看来,它们是树鸟长老吩咐来打扫树栖殿的卫生的。
墨春妧小声的嘀嘀咕咕道:“怎么才来,真是的,再不来,天都要黑了。”
她和张秋镜来到这里时是中午,现在,在树栖殿等了大概有三个时辰了,一个时辰是原来世界的两个钟头,三个时辰就相当于六个小时,按原来的世界时间算,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这又是在秋季,很快,这天就要黑了。
那三个妖仆停在她和张秋镜的面前,恭恭敬敬的道:“让境主久等了,小的很快就会打扫干净树栖殿,还请境主见谅,姑娘见谅。”
墨春妧客气道:“没事,没事的,这树栖殿这么大,我来帮你们一起来打扫吧?”
“不用,姑娘是我们树鸟族的客人,境主是我们树鸟族的恩人,姑娘来到这儿打扫,若是传出去了,会被别族当成茶后笑点的,姑娘坐在这儿耐心等待就好。”
“嗯,那就辛苦你们了。”她客客气气的说着。
乖乖的坐在石椅上面,看着它们打扫,打扫的很仔细,速度也很快,不到半个时辰,这么大的妖殿在极短的时间里被三个妖仆打扫的一尘不染,干净的地面都能照出影子来,像镜子一样清晰可见。
整个树栖殿又亮堂了不少。
打扫干净树栖殿之后,三个妖仆来到墨春妧的面前,说道:“姑娘,境主,小的告退了。”
张秋镜没有说一句话,摆了摆手,三个妖仆退下了,它们离开了树栖殿之后,墨春妧心不安道:“秋镜,它们的眼神好奇怪啊,它们对我们笑,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看着是很好的一只妖,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总觉得它们的动机不纯。”
她的疑虑,张秋镜也有。
看她这么担心,张秋镜为了不让她担忧,安慰她道:“没事的,有我在,不管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首先选择保护你,该来的,总会来的,这个地方的妖,很有可能被食人妖一族给同化,今晚上,到了申时,一定要小心谨慎了。”
听张秋镜这么一说,她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点着头,道:“嗯,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跑的,尽量不拖你后腿。”
她还是有些怕,怕他会有危险。
张秋镜很有耐心的安慰她。“别怕,有我呢,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有危险。”
这时的张秋镜,让她很有安全感。
这心里面一点儿也不怕了。
她突然想到刚才那个劝她和张秋镜赶紧离开这儿的小姑娘。
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藏哪里去了。
“秋镜,刚才那个声音很像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那个小姑娘为什么会劝我们赶紧逃离这里?”
张秋镜看向殿外,看着树鸟一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沉重道:“我想…”
她盯着他看,耐心的听他解释。
张秋镜不说了,突然来了一句。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我知道的也同你一样多。”
墨春妧拉这个脸,嘴要撇到了下巴那儿。
满脸的鄙视他。
“呵!我还以为你通晓一切,原来,和我一样一无所知!”
他气道:“别把我和你比较,你那么蠢,我只是不想告诉你,怕你这个脑子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蠢女人理解不了。”
现在,墨春妧更加鄙视这个男人了。
“说谁蠢呢!你蠢!你全家都蠢!我看你就是不知道吧,还说什么怕说出来我理解不了,你就是不知道!”
她和张秋镜又吵起来了。
从认识到现在,几个月的时间,没有一天不吵的,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现在,整个树栖殿都是他们的吵架声音。
在这时,树鸟长老来了树栖殿,这一来就看到这对冤家在吵架,吵的不可开交。
树鸟长老走上前去劝架。
“姑娘今日怎么这么大火气啊,老夫不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境主,你该让让这姑娘,俗话说的好,好男不跟女斗,更何况,这姑娘这么听话,懂事,让让?嗯?”
墨春妧听了树鸟长老说的,认为说的有道理,说的很正确。
她也跟着一起说。“就是,就是,好男不跟女斗,你是好男吗?!”
说完,还不忘怒瞪张秋镜一眼。
张秋镜强忍着脾气,压着心底即将要爆发的火气。
“我是看在树鸟长老的面子上,墨春妧,给我坐好了,老老实实的,嘴馋最好给我忍着!”
张秋镜其实是在提醒她不要吃桌子上的任何食物。
她没有听出来话外之意,看着已经摆在年前的各种美味。
她本来就是个小馋猫,在美味佳肴面前,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在加上,张秋镜这么一说,她正在气头上,就算不好意思吃也得吃几口,就是为了气这个男人。
树鸟长老客气道:“这一桌子美味是老夫特意为姑娘和境主准备的,时间不够充裕,美味少了点儿,还望姑娘境主不要嫌老夫招待不周。”
她正要说话,被张秋镜给抢先了。
“这桌菜很丰盛,树鸟长老有心了,不过,我有一事想不明白。”
“境主有什么明白的地方可以问老夫,老夫为你解答一二。”
“上回与劣妖一战,损失惨重,为何,这树栖殿不见上任长老的灵位?”
树鸟长老被张秋镜问得心虚。
“与劣妖一战之前,长老曾立过遗嘱,他说,因他没能力,导致我们树鸟一族面临灭亡,愧对我们树鸟一族,死后再无脸面对面那曾经为了守护树鸟一族而死去的长老们,所以,这树栖殿没有他的灵位。”
树鸟长老这么一解释,也就只有傻乎乎的墨春妧相信了,只有张秋镜不信,看出来这个树鸟长老在说谎。
看树鸟长老讲完后流泪了。
“这都怪老夫,遗嘱不该遵守的,老夫该给他个灵位的,怪老夫…”
墨春妧关心道:“树鸟长老,你不要伤心了,这不怪你,我想,上任不会怪你的。”
“真的?”
她点着头。“嗯。”
“希望如此吧,姑娘,你不仅人美心善,还会善解人意,伤心的事咱不提了,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