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两天还答应我的,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烦?”
“贱人,”吴发上前揪住许言倾的头发,将她猛地推倒在茶几上。“还挺会抱有幻想啊。”
吴发将许言倾地包扯掉,包里的东西零碎掉出来,他肥胖的手掌捡起那张记者证,套在她的脖子上。
“那天不是化妆化得挺好看嘛,今天扮什么清纯啊?”
吴发拿起地上的口红,从许言倾的嘴上划过去,到了嘴角处还不罢手,娇艳的红色一直涂抹到许言倾的眼角处。
看着,就好像许言倾的嘴被人撕开了似的。
“你不是喜欢陪酒吗?老子成全你。”
“你想干什么?”许言倾又被他拉起来,推着她往外走去。
吴发打开了隔壁包厢的门,一群陌生男人点了小姐正玩得起劲,吴发拽了许言倾过去。“各位兄弟,我这女人骚得很,看到男人就受不了。我替她向你们讨杯酒喝喝。”
“没问题啊。”其中一人端过杯酒,递了过去。
吴发刚要伸手,就看到男人另一手拈起两颗药丸,朝着酒里面丢去。“我给你们助助兴。”
吴发见状,更加兴奋了,接过酒杯就要喂给许言倾。
她踢了他一脚,转身就想跑,但脖子很快被吴发的手臂给缠住。
酒杯凑到许言倾的嘴边,她不肯张口,吴发臂膀越收越紧,许言倾几乎要窒息了。
“不要……”
她无奈张嘴,酒被悉数灌进了嘴里,吴发笑声淫邪,丢下杯子后拉着她出去了。
他没打算这么放过她,而是敲开了另一个包厢门。
吴发就想玩死她,又不舍得一下就到高潮,这前面折磨人的戏,拉得越长越让他兴奋。
许言倾被灌了不少酒,她跟不同包厢内的人都求救过,但是没人帮她。
她脚步踉跄,灯光被割得细碎,落在她眸子里是零散的,只衬出了一片绝望。
很快,吴发到了最后一个包厢,他跟之前一样,门都没敲就进去了。
不过,他很快就停住了脚,语气中还有难以置信,“小爷?”
许言倾被他这声称呼惊得一个哆嗦,就好像已经浸入寒潭的人,突然看到了一块漂到面前的浮木。
她目光望过去,果然看到了聿执的身影。
许言倾在吴发的手里剧烈挣扎起来。
吴发手臂上被咬了口,力道刚松开,许言倾就跑了。
她站不大稳,又被地上的毯子绊了下,许言倾摔倒在聿执的腿边。她将手放到男人腿上,仰着头看他,“小爷,救救我。”
聿执看到她脸上,被口红给划开长长的一道。
吴发走过去两步,“小爷,没想到您也在这,打扰您了。”
许言倾靠着聿执的小腿,呼吸急促,这会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她不用怕了,可以逃过一劫了。
“吴发,你要玩就玩,怎么总喜欢折腾出大动静来?”聿执嗓音沉窒,包厢里没别人,他的客人还没到。
吴发赔着笑,试探性地上前,“我要知道小爷在这,我肯定不会进来的,我也没这个胆啊。”
他视线落到许言倾身上,脚都快碰到她了,许言倾瑟缩起来,挤着聿执的腿,看来被吓得不轻。
“别碰我。”
“好,我不碰你,我就是跟你谈谈工作上的事,咱不要在这打扰小爷了。”
许言倾眼看他的手伸过来,她想要抬手挥开,却被吴发扣住了手腕。
“给我过来!”他咬着牙,力气又大,许言倾身子被他拖动了。
她另一手勾住聿执的小腿,奋力想要抓着他,她眼里有惊恐,手指紧紧攥着那一截裤腿。
“小爷,你快让他住手,救我……”
许言倾望进了聿执的眼里,他眸色很淡,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冷漠。
他不会,是不想管了吧?
吴发的手掐着许言倾的肩膀,她吃痛挣扎,握住裤腿的指关节都泛白了。
聿执低下视线,“松手。”
她脑子有一瞬间的懵,眼睛对上他,脸上还是有不相信。
聿执答应赵思南的事,不想食言,主要还是因为一个许言倾,不值得。
她的手松了下,被吴发往外拖去,许言倾手从毯子上滑过,碰到了茶几的腿。
她伸手攥住,没哭没喊,也没再叫聿执帮她。
吴发穿着尖头的皮鞋,一脚踢过去,许言倾的手背顿时就青紫了。
“现在后悔了吧?这么多人都想让我进去,偏你胆子大,你来惹我?”
许言倾声音很轻,但异常坚定。
“我一点都不后悔,如果可以,我想把你推进地狱。”
聿执看到吴发怔了下,继而阴恻恻地笑了,“这种时候你不求饶,你是真不怕死啊。”
他蹲下身,握住了许言倾的手。
他掰着她的小拇指,再用力往上一折。
脱臼的声音,还伴随着许言倾的痛哼声,很轻,却沉闷无比。
她的小拇指往上翘着,许言倾被强烈的痛感吞噬掉,她的手臂垂了下去。
这一幕,就连江怀看了都有些于心不忍。
聿执只觉有什么东西劈开了他的视线,吴发抓着她的腿,往门口方向拖。
许言倾还想挣扎的,挂在胸前的记者证,更加衬得她这副模样可笑。
“等等……”
她哑着嗓音,“我自己走,可以吗?”
吴发丢下她,弯腰将她从地上拽起来,许言倾痛得眼前有些黑,她看向了聿执坐着的方向。
眼里瞧不见一点期盼了,目光变得冷冷的。
像是没了灵魂的傀儡一样。
她嘴唇蠕动下,想跟聿执说,他不肯帮她,那能不能发发慈悲,帮一把她的家里人?
许言倾继而苦笑了下,凭什么呢?
凭那一袋子鸡蛋吗?
许言倾跟着吴发往外走,聿执盯着她的背影,从他说了松手之后,她再也没有求求他了。
“磨磨蹭蹭干什么?”吴发嫌她走得慢,伸手将她扯到外面。
包厢门被带上,可空气中还有许言倾留下的味道,就跟她房间里的那股子暖香,一模一样。
聿执绷着俊脸,将领带扯开些。
这时,外面突然有一阵尖锐的叫声,刺过了门板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