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时,女同事看祝鸢行动不便,便说道:“我去食堂帮你带点饭上来吧,你坐着休息休息,别乱动了。”
祝鸢没有推辞,点点头:“好,谢谢。”
就在祝鸢坐在办公室里等饭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有些冷冷的声音。
“祝鸢,你以为自己很高贵吗?”
祝鸢放在键盘上的手顿了顿,忽然觉得有些头疼。
她搞不明白这个人到底为什么要揪着她不放,到底有什么理由针对她。
祝鸢回过头去,身上的石膏让她行动很迟缓。
“陈心亭,”祝鸢看着面前的女人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心亭看着祝鸢,心里忍不住的冒火。
“你别以为你要是真的竞聘成功了副主管,你就能拿捏我,就能命令我做事了,我告诉你,你休想!”
祝鸢觉得好笑。
“你不做事,你来公司上什么班?你和池焰不是关系挺不错的吗?让他养你不就得了。”
没想到陈心亭却会错了意。
“祝鸢!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我跟了池焰又怎么样?你不也跟了池景行?!谁又比谁高贵了?!”
祝鸢怔了怔。
她看着陈心亭慢慢有些涨红的脸——
原来刚才同事和她八卦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原来陈心亭真的趁着苏梨在医院的时候,和池焰搞在一起了。
霎时间,祝鸢看向陈心亭的眼神明显变了。
祝鸢的眼神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去,继续敲打键盘办公。
“没有人看不起你,最看不起你的人应该是你自己,我和谁在一起也好,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但是她至少是你曾经最亲密的朋友。”
陈心亭的脸“唰”的就白了。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陈心亭冷冷地说:“你也别得意,祝鸢,你当真以为池景行有多爱你?他要是爱你,就不会天天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了,其实你的心里也很难受吧?别以为在我面前装豁达,我就真被你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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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鸢的动作轻微顿了顿,很快就恢复如常,继续面无表情地处理工作。
陈心亭看她这个样子,也不想再和她说些什么,气鼓鼓地转身离开。
祝鸢沉默地坐在工位上,一直到下午开会的时候,她因为行动不便,只能参加线上会议。
原本祝鸢以为池景行不在的,毕竟昨天在医院照顾了苏梨一整晚。
但他还是来开会了。
不过祝鸢明显注意到,池景行穿西装底下的那件衬衫,和前天是同一件。
他有换洗的西装在办公室,但是没有衬衫。
这只能证明一件事,他已经在医院连续待了两天了。
祝鸢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一样,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这是她第一次在开会的时候分心,以至于在她反应过来有人在叫她的时候,池景行已经叫了三次她的名字了。
祝鸢后知后觉。
“我在,怎么了?”
因为她在线上会议,池景行透过屏幕看着她,却让祝鸢不由得心慌了一下。
主管连忙在会议室里帮她解释。
“不好意思池总,祝鸢身上打着石膏,所以不能来开会,可能是网络不好,她刚才没听见。”
“所以我就是想问——”
池景行微微拖长了尾音。
主管有些紧张。
池景行顿了顿,继续说:“既然打着石膏,为什么还要来上班?”
主管愣了愣,才说道:“祝鸢说她不想耽误工作……”
池景行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屏幕,看不出神情地扯了扯嘴角。
“既然如此,让她一会儿来一趟我办公室。”池景行说,“有个年前的项目报表有问题。”
主管点头:“好的,没问题。”
……
祝鸢去办公室找池景行的时候还算比较平静,只是因为她行动不便,走起路来看上去有些滑稽。
池景行站在落地窗边背对着她,祝鸢看不见他的脸。
她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要回过头来的意思,问道:“请问池总,年前的项目有什么问题?”
池景行顿了顿,回过头来,窗外的阳光自他的身后撒过来,让祝鸢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愠怒。
“祝鸢,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祝鸢抬眼看着他:“池总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明白。”
池景行走过来,忽然掐住了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他的眼睛。
“你不明白?”池景行的眼眸漆黑如夜,“从家里搬出去,现在这个样子来上班?”
“祝鸢,池氏集团没了你还倒不了,你不用这样替我卖命。”
祝鸢扯了扯嘴角。
因为被他掐住了脸,所以动弹不得。
“池总也很日理万机啊,”她语带嘲讽,眼神微凉,“在医院衣不解带地照顾病人整整两天两夜,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也要来上班,有这样的领导,我不敢懈怠。”
池景行的目光仅仅锁定着她,良久,她的眼神都没有半分示弱。
不知过了多久,池景行轻轻地叹了口气,松开她的下巴,却伸手很轻地揽过了她,将她抱在怀里。
“祝鸢,算我输了行不行,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