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宾们喜欢胭脂水粉,还有一些新奇的各色服饰和朱钗。
那么苏浅就在包厢里将京城最时兴的服饰花样描绘出来,挂在包厢里面。
至于那些朱钗,苏浅研究了很久,自己也渐渐学会如何去做了。
经过她的一双巧手,世面上流行那种朱钗,苏浅就可以做出来一模一样的。
沈夫人看到她做出来的那些朱钗,还有描绘的服饰花样,拉住了苏浅的手。
“你做的如此之好,为何不自己开一家首饰店呢?”
“夫人有所不知,我们母子无所依靠,能办的起酒楼,已经是很不错了。”
“哎,那就太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只要酒楼做好的,我们母子也可以生活的很好的。”
苏浅如此说着,这便去迎客了。
忙完了一天之后,苏浅将自己设计好的包厢陈设,拿了出来。
男宾那里,除了原有的设计之外,她还做了一定的更改。
增设了梅兰竹菊四个特色的包厢。
包厢里面,按照每个包厢的命名,陈设全部与命名有关。
比如,以梅命名的包厢,里面的桌椅皆雕刻上梅花。
墙上描绘出梅花的风景图,还有器具上,也有梅花的图案。
当然,这间包厢里,少不了以梅为题的诗句。
此间包厢里面,菜品也以梅命名,如寒雪傲梅、踏雪寻梅等。
岁寒四友包厢各有特色,一经推出,那些文人雅士每每来天外楼,都想要预定那些包厢。
可惜,包厢只有四个,来的晚了,就没有办法预定到了。
男宾这边有了岁寒四友的包厢,女宾那里,自然也不会落了下风。
做了进一步的改进之后,苏浅还会为女宾推出提前预定特色包厢。
若是哪一位女眷想要宴请闺中密友,包厢里的陈设以及布置,皆是选用与友谊有关的物件。
若是女眷需要请上峰女眷来用餐,自然是选用严肃严谨的简易风陈设。
具体的包厢特色设置,按照花费的不同,陈设和布置也有些许的差别。
为了能让每一个客人满意,苏浅可谓是费尽了心机。
绞尽脑汁想出了这么多的主意,终于让天外楼出尽了风头。
京城的酒楼也跟着纷纷效仿,掀起了一阵酒楼跟风的浪潮。
苏浅看着京城的酒楼效仿自己,也并不担心。
因为,她的脑海里,早已经有了更好的主意。
只是这些主意还不到用的时候。
她才没拿出来用罢了。
天外楼成为京城焦点的时候,司韶一个人也来到了天外楼门口。
再次看到人流如织的天外楼,他心里也为苏浅感到高兴。
只是苏浅太忙,没有空招呼自己。
于是,司韶就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许久未见,苏浅不仅没有憔悴消沉下去,反而看着更加的精气神十足了。
品着茶,望着苏浅忙碌的身影,司韶觉得这样足以了。
岂料,司韶在那里坐了没一会儿,叶依瑶就跟着自己的闺中密友来到了天外楼。
她们直接上了楼上的包厢。
不知因为什么,叶依瑶和天外楼的伙计吵了起来。
司韶担心争吵会影响天外楼的生意,赶紧上了楼。
叶依瑶看到司韶,忙拉住了他,“阿韶哥哥,天外楼欺负人。”
“小姐,冤枉啊。你们没有预定,确实没有空出来的包厢。”
“我们也是想照顾天外楼的生意,才特意来的,你竟然想赶我们走。”
“这位小姐,我们大厅还有很多空位,不如你们去那里可好?”
“放肆!我们来就是看中了包厢,怎么就不能进去了?”
听了伙计的话,叶依瑶不依不饶地质问着伙计。
司韶拉住叶依瑶,也劝说着,希望她不要生气,改日再来就行了。
这话一出,叶依瑶马上哭了起来,“阿韶哥哥,你不能这样,别人欺负我,你还帮着他来对付我。”
“阿瑶,不是这样的。”
“不是什么样的?苏姑娘与你相识,你去跟她说一句,她就可以匀出包厢给我们了。”
“阿瑶,天外楼不是侯府的,我说了不行。”
叶依瑶的态度,让司韶很是为难。
即使是自己与苏浅有私交,可要是因为此事和苏浅去说,那就有些不合适了。
因此,司韶拉着叶依瑶,让她跟自己离开。
叶依瑶却没有动,而是推开了司韶,“你不去的话,我自己去找苏姑娘。”
跑下了之后,叶依瑶果然去找了苏浅。
苏浅看到叶依瑶出现在面前,很是不解地问她,“叶小姐有何事?”
“苏姑娘,我想要包厢,你为何不伙计给我们?”
“有这事吗?叶小姐可有预定?”
“我若是预定了,还用得着找你吗?”
显然,她想要让自己给她开后门。
望着叶依瑶,苏浅冷冷地解释着,“天外楼的包厢,只有预定,才会留给预定的人。”
“阿韶哥哥来,也不能给包厢吗?”
“谁来了都不可以乱了规矩。”
“好哇,你个苏浅,现在生意好了,就瞧不起我们了。”
没想到,叶依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苏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我们是做生意的,只有银子,才是最好的。”
“苏浅,你说出这话来,都不害臊吗?”
“我有什么害臊的?难道做生意的人,都要靠脸面来赚银子吗?”
说完这话,苏浅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依瑶气得跺着脚,大喊了一声。
苏浅并未回头,因为她还有很多客人需要去照顾。
司韶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实在无法理解,苏浅对叶依瑶为何如此大的敌意。
走到叶依瑶的身边,拉着她要离开。
叶依瑶却非要留在天外楼,看看苏浅会不会给司韶一点颜面。
司韶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跟苏浅在天外楼闹得不愉快。
如此想着,这就好言相劝,希望叶依瑶跟自己一起回去。
正在这个时候,天外楼门外,有人大喊大叫起来。
叶依瑶听到叫喊声,拉着司韶走了出去。
天外楼门外,周老太太跳着脚,指着酒楼里面,骂的正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