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几句苏浅,让她不要担心,司韶就派人秘密去边境调查此事。
苏浅觉得此事与跑商队有关,她不能坐视不理。
想着许久没有去过边境,于是决定去溧阳城一趟。
司韶劝解了很久,苏浅还是没能改变主意。
“浅浅,你若是想去,我陪着你一起去。”
“世子,你的人已经过去了,你就不必去了,要不然会打草惊蛇的。”
“他们都做出这样的事情,打草惊蛇又怕什么?”
利用跑商队的队员,来伤害苏浅,引祸上身。
事情既然都发生了,为了避免更大的伤害,必须要尽快解决才行。
于是,当天夜里,两人乘坐着马车,离开了京城,去了溧阳城。
也不知是谁透露了苏浅的行踪,等她在溧阳城下了马车,一众人围住了她。
那些人不是别人,正是边境部族那边的人。
他们想要找苏浅讨一个说法,让她和跑商队的队员要付出应有的代价才行。
司韶挡住了苏浅,以自己的清誉担保,苏浅和商队的队员与这些事情无关。
“世子,我们相信你,但事实证据都很明了,跑商队是没有办法抵赖的。”
“苏掌柜,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可我们真的没有别的证据。”
“我知道,那些证据指明我们跑商队队员对你们造成了伤害,但我们会查清楚的。”
“查清楚?几天?”
阿布有些气闷地质问起了苏浅。
既然当事人要查清楚,不如就给她几天时间,也好让她死心。
苏浅见他们让步,竖起了三根手指。
三天之内若是找不到别的证据,她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看到那三根手指,阿聪和阿布都愣住了。
阿聪是觉得不可能在三天之内找到新的证据。
阿布则是觉得,三天足够让苏浅死心了。
既然答应了苏浅,那么阿布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
约定好三日之后,在同一地方见面。
苏浅和司韶回到了天外楼,将司韶派来暗卫所查到的线索整理了一遍。
得知阿聪被人袭击晕倒,起来之后发现只少了衣服。
苏浅的眼神马上亮了起来。
“对了,他们一定是用了我们跑商队的衣服。”
“为何你不早些说此事呢?”
“我当时一着急,也就忘了这件事情了。”
阿聪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如此解释着。
有了这个线索,那么顺着跑商队衣服的线索追查下去,定会找到新的证据的。
果然,第二日,苏浅摸着死者手里攥着的衣料,笑了起来,“这不是我们跑商队的衣服。”
“不可能,这颜色和布料都是一样的。”
“对啊,我们还在远处的树林里发现了被扔下的衣服,正好少这一片。”
“我们跑商队的衣服,那是经过我们秘密改造过的。”
苏浅说着,将另一名队员的衣服拿了过来,然后指了指同样的地方。
“你们看到没有,这里的经线颜色有些微的不同。但这一块布料却没有异样的颜色。”
“这又能说明什么?”
“这就说明,我们跑商队的衣服被人仿冒了。”
想要仿冒跑商队的衣服,具体来干什么,别人不知道,可苏浅和司韶却很清楚。
阿常看到苏浅手里不同的两块布料,也很是好奇,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不如我们就等到三天之后,看看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吧。”
“也好,苏掌柜的,我们等着你们的调查结果。”
嗯了一声,苏浅答应着,带着那块布料与司韶回去了。
死者手里的那块布料被司韶的暗卫带走,想寻找一下,在那里可以买到同样的布料。
不出半日,暗卫那里传来了消息。
这种布料并不是边境部族织就的,而是边疆的大徽朝之地织就的。
“边疆之地?什么地方?”
“启禀世子,那是……”
“有话直说!”
“那是镇国将军所管辖之地。”
“镇国将军?”
司韶听到这个名字,马上想起叶明与三皇子之间的联系。
怪不得他们会如此对待苏浅的跑商队,那是想要报复苏浅啊。
边境的安稳,那是皇上最在意的。
若是苏浅因为跑商队,与边境百姓起了冲突,皇上自然会责怪苏浅的。
轻者将她押入大狱,重者则是斩立决,好让边境蛮族之人消气。
“世子,眼下只有这一些证据,怕是不容易定罪。”
“我知道,暗卫会继续追查,定会找到更多证据。”
做过的事情,至少会留下痕迹。
如今,已经找到了布料的线索。
继续追查下去,定会找到更多证据。
苏浅和司韶在约定的第三天,来到了和阿常约定的地方。
暗卫的证据一下子全部拿了出来,而且还抓住了击打阿聪的人。
“说吧,你为何要打他。”
“我没有!”
跪在地上的人大声否认着。
司韶一巴掌打在了那人的脸上,顿时吓得对方颤抖起来。
“还不说吗?”
“我什么都没有做,让我说什么?”
咚地一声,司韶一脚踢在了那人的身上。
这一脚踢得,那人捂着肚子,疼得在那里打滚。
“还不说实话吗?”
“我只是奉命行事!”
“说,谁给你下的命令?”
“军机之事,不可说。”
谁知,对方竟然说出了这话。
牵扯到了军机之事,司韶望了一眼苏浅。
看来他是不想透露半个字了。
苏浅笑着捏起了一根银针,在那人的面前晃了晃。
“你若是不愿意说,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如何?”
“不,不要!”
“你已经在我们手里了,还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说完这话,苏浅拉住了那人,银针直接刺入了他的眉心。
随着银针刺入他的身体,那人口吐白沫,全身开始颤抖起来。
“浅浅,他不会死吧?”
“没事,只是让他尝尝苦头罢了。”
苏浅能够掌握分寸,看着那人在地上不断地打滚。
等到他精疲力尽之后,苏浅才将银针拔了出来。
那人虚脱地睁开眼睛,哀求着苏浅放过他。
苏浅哪里会饶过他,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