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见上官婧答应了司韶,心有不甘,“公主,你不是答应本王,要去郊外游玩的吗?”
“本公主突然不想去了,烦请五皇子回府吧。”
说完这话,上官婧也不管五皇子到底是什么心情,吩咐马夫调转马头,跟上司韶。
司韶带着苏浅,后面跟着上官婧的马车,他们三人就来到了天外楼。
周姝见司韶带着魏晋国公主到了酒楼,也不敢怠慢,留了最好的包厢给他们。
三人落座之后,上官婧的眼神一直盯着司韶。
苏浅瞥了一眼司韶和上官婧,大声地咳了一声。
“公主殿下,此酒楼的饭菜是京城最好的,你应该多尝一尝。”
“那就由世子来点菜了,本公主吃什么都可以。”
上官婧双手拖住下巴,痴迷地盯着司韶,如此回答着。
司韶被她的回答弄得有些尴尬,喝了一口茶之后,将菜单递给了苏浅。
“浅浅,还是你来做主吧。”
“我来可以吗?不是要请公主殿下的吗?”
“只要与世子吃饭,吃什么都可以的。”
不成想,苏浅的话音刚落,上官婧就如此回答着她。
无疑,她这是要让苏浅看到自己对司韶是何等的痴迷。
只要她能忍受自己的痴迷,那就继续待在此处。
当然,上官婧做这些,就是为了逼走苏浅的。
然而,她太低估苏浅了。
即使是心里再不痛快,苏浅也不会主动离开包厢的。
放下菜单之后,叫来了伙计。
说出了几个菜名,吩咐伙计快些上菜。
等到伙计退出包厢之后,上官婧这才将目光锁定到了苏浅的身上,“若是本公主没有记错的话,此处是世子妃的酒楼。”
“公主所说正是如此。”
“那为何要请本公主来此?”
喝了一口茶之后,上官婧直接抛出了这个问题。
她也不傻,分明知道司韶请她来此目的不纯,却还是来赴约了。
司韶被上官婧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公主能帮我。”
“本公主能帮到世子?这可是难得一遇的事情。”
放下手里的茶杯,上官婧好奇地盯着司韶。
司韶这才拿出了装着种子的荷包。
接过荷包,翻看了一眼,上官婧看到了那些种子。
“你是从何处得来此物?”
“不瞒公主,我们是从驿站得来的。”
“好哇,那个掌事果然有问题。”
“并非掌事给我的,而是另有其人。”
“是谁?”
上官婧紧紧地握着手里的荷包,厉声问起了司韶。
听她这么一问,司韶明白,荷包里的种子对魏晋和上官婧来说很重要。
因此,他们想知道种子的来源,必须要谨慎才行。
司韶想了想,告诉上官婧,驿馆的马夫拿到了这些奇怪的种子,这才交给了自己的。
马夫只是喂马的人,他们在马厩里看到那些种子,也不足为奇。
只是为何马夫要将种子给司韶,而不是别人呢?
上官婧好奇地望着司韶,想知道,他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公主殿下,世子说的都是真的,马夫只是觉得此事重大,不敢隐瞒,才告知世子的。”
“不过是一些种子罢了,有什么重大的,你们大徽朝的人也未免小题大作了吧?”
“公主所言极是,我们这就把这些种子处理掉。”
“你们打算如何处理?”
司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却遭到上官婧的质疑。
那些种子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可让大徽朝别人知晓,那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好在,司韶和苏浅并没有将此事告知旁人。
上官婧只想知道,司韶会不会帮自己隐瞒种子之事。
猜到了上官婧的心思,苏浅呵呵一笑,“公主放心,只要你说出种子的出处,我们就会彻底忘记此事。”
“本公主如何能相信你们?”
“那公主觉得,此事该如何解决?”
“本公主不会告诉你们,那些是魏晋番邦的特产。”
上官婧岂能不清楚苏浅的想法,她是想用此事来威胁自己。
若是她不说出种子的来源,那么魏晋国私藏作物的事情就遮盖不住了。
为了能保住魏晋国的秘密,上官婧只好说出了种子的产地。
苏浅听她这么一说,举起了手里的酒杯,“多谢公主。”
“不必谢我,你们答应本公主的事情,一定要做到,要不然本公主不会饶过你们的。”
“我们言而有信,绝对不会出卖公主和魏晋国的。”
说完这话,三人碰杯,饮完了杯中的酒。
上官婧在天水楼逗留了许久,这才坐着马车回到了驿馆。
到了驿馆之后,去了马厩,找出了喂魏晋国马儿的马夫,一巴掌打了过去。
“公主殿下,奴才这是哪里惹怒你了?”
“你说呢?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要不然下次本公主可不仅仅是打你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奴才遵命。”
马夫委屈地捂着自己的脸,赶紧去忙了。
虽然心里有很多的无奈,但他也不敢有任何的声张。
生怕上官婧再发难,让他伤的更惨。
上官婧警告过马夫之后,去见了魏晋国跟随而来的使节。
将种子之事告知给了使节,他们听了此事,也是一脸的惊讶。
那些种子原本是要带到其他国去,想在那里卖个好价钱的。
如今,种子被司韶发现,怕是再也瞒不住了。
若是司韶愿意出资来购买种子,他们倒是很乐意。
“此事我们必须从长计议,绝对不能让司韶抓住我们的鼻子走。”
“公主,你可有对策?”
“本公主有对策的话,也不会找你们几个来商量了。”
那些种子是魏晋国充盈国库的资本,被司韶发现,那就该让他付一部分银子。
要不然,魏晋绝对不会给他一颗种子的。
想到这里,上官婧对那些使节耳语了一番,见他们答应了下来,这才安心下来。
使节们从上官婧房间里离开之后,上官婧的脸上马上呈现出一副诡异的笑容。
此时的她,再也不是那个看着只会风扬跋扈的蛮横公主,而是一个猜不透心思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