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商行之中。
苏浅听着手下掌柜的汇报,脸色阴沉如墨,莫名其妙的粮仓被烧,而且还是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这意味着什么?
家里有内鬼,司侯爷府有人里应外合,这次是烧粮仓,下次是烧什么?
烧王府么?
“在打五十大板,打到这些看管粮仓的守卫肯说为止。”
下方,七八个粮仓守卫被架在地上,几个大汉拿着棍子抽打着他们。
抓内鬼,肯定优先要从守卫这里入手。
这些守卫痛得大声惨叫,但无论怎么挨打,他们始终咬紧牙关,不肯透露出半点信息。
“大人,饶命啊!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大人,我们冤枉啊!我们一直在尽职尽责地看守粮仓,没有半点疏忽!”
苏浅冷冷地看着他们,心中明白这些守卫只是小喽啰,就算知道些什么也不敢说。真正的幕后黑手,肯定隐藏得更深。
“停手吧。”苏浅挥了挥手,示意大汉们停止抽打,“把他们带下去,严加看管。另外,传令下去,封锁商行所有出口,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我要亲自查一查,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搞鬼!”
商行内部顿时紧张了起来,所有人都知道出了大事。苏浅平时虽然温和,但一旦发起火来,那是谁也拦不住的。
苏浅在商行内部展开了严密的调查。他先从粮仓的守卫入手,逐一盘问他们的行踪和可疑之处。然而,这些守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忠诚之士,他们的口供一致,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苏浅并没有因此放弃,他转而开始调查商行内部的人员。这一次,他采用了暗中观察的方式,想要找出那些行为异常、心怀鬼胎的人。
然而,商行内部人员众多,关系错综复杂。想要在其中找出内鬼,无异于大海捞针。苏浅虽然智计过人,但一时间也感到有些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线索出现了。商行的一个小伙计在打扫仓库时,发现了一个藏有密信的竹筒。密信上写着一些神秘的符号和文字,显然是有人用来传递信息的。
小伙计不敢怠慢,立刻将密信交给了苏浅。苏浅接过密信一看,顿时眼前一亮。这些符号和文字他虽然不认识,但却可以肯定是某种暗语。只要破译了这些暗语,就能顺藤摸瓜找出内鬼。
苏浅立刻召集了一批心腹智囊团,共同研究这封密信。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破译了其中的部分内容。
原来,这封密信是内鬼与外部势力勾结的证据,上面记录了双方交易的细节和计划。
根据密信上的信息,苏浅锁定了一个名叫李四的管事。
随后,也是让人把李四喊了过来。
李四是个留着老鼠须,看上去有一些精明的中年男人,有一些害怕的看了眼苏浅,战战兢兢的说道:“老板娘,喊我来有什么事么?”
苏浅微微一笑,让人看不出喜怒:“李四,你在商行也干了不少年了,我一直都很信任你。但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对你的忠诚产生了怀疑。”
李四闻言,脸色骤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老板娘,我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您一定要相信我!”
苏浅示意他起身,然后缓缓地说道:“我也希望你是清白的。但有人在仓库里发现了一封密信,上面记录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封密信,正是用你的名字作为落款。”
说着,苏浅将密信递给了李四。李四接过密信一看,顿时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再也无法狡辩了。
“老板娘……我……”李四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但却发现自己已经无话可说。
苏浅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李四,我一直都很器重你,但你却背叛了我。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你的同伙还有谁?”
李四低头沉默不语,他的身体在颤抖,脸上的恐惧之色越来越浓。
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老板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护卫上来,先打二十军棍!”
经过战争的历炼,现在的苏浅可不是之前那个好说话的妇道人家,直接是吩咐着守卫说道。
李四听到要打军棍,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苏浅的手段,一旦落到她手里,想要再活下去可就难了。
“我说,我说!”李四再也忍不住,连忙大声喊道,“是司侯爷府的管家王五指使我这么做的!他说只要我配合他们行事,就能保住我在商行的位置,而且还能得到一大笔银子。”
苏浅微微皱眉,她并不认识这个王五,但她知道司侯爷府与商行一直都有生意往来。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做出这种勾当来。
“王五现在在哪里?”苏浅冷声问道。
“他……他昨天就离开了商行,说是要回去禀报司侯爷。”李四颤声说道。
苏浅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她知道这件事情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但她决定先从王五入手,将这个内鬼揪出来再说。
“好,你暂时退下吧,不过管家的位置你就不要做了,降为跑堂,然后你的子女全都送到侯爷府去吧。”
苏浅挥了挥手,让李四离开了房间。
果然,事情跟她想的差不多,最终内鬼还是出在侯爷府之中。
毕竟,守卫都是侯爷府的人,内鬼也只能是侯爷府的人。
司韶最近在忙赈灾的事情,所以,这种小事苏浅也不希望麻烦他,而是自己带了一队守卫,乘着马车回侯爷府,打算亲自审问这个王五,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的这件事情。
那么多的粮仓,说烧就烧了,金钱的损失这对于苏浅而言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那些饿死的流民要怎么算?
一下子失了那么多的粮,少说也要多死上千人,那可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回来的姑娘,苏浅有点接受不了这种事情的发生,而且还是在自己有能力改变的情况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