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烁,再怎么说我们都已经结婚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对于她的恼怒,他有些奇怪,“发什么神经,我就说了个这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看到自己的老公不仅不觉着自己错了,反倒是指责起自己来。
她突然觉着自己的生活过的一塌糊涂。
不过为了让他帮忙,苏玉还是软了下来,“我只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沈烁闻言,更是奇怪。
要知道苏玉几乎没有找自己帮过什么忙,看来这次的事情不小。
“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就是关于宁海月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反而说不出口。
听到宁海月的名字,沈烁脸色变了变,“你怎么会和宁海月扯上关系。”
“不是....我,宁紫苑的自杀和我有关......”
磨磨蹭蹭终于说出口。
这话对于沈烁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虽然他也调查过宁紫苑的事情,但是并没有查出来什么。
结果自己的枕边人告诉自己是她的手笔,沈烁忽然感觉有些可笑。
“苏玉,这么多年我不缺你吃不缺你穿,甚至连你外出我都不会轻易去管,你在外养了那么多小白脸,怎么还对宁紫苑念念不忘呢?”
他声音颤抖,句句逼问。
“阿烁,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此时的女人已经不似刚刚那样强势,眼中噙满了泪水,企图以此来让男人心软。
但是男人双眼猩红,听不进去她的任何解释。
“你想我怎么做?”
“帮帮我吧,我不想坐牢,陆向明要告我,还有一个叫徐莱的要告我,他们都有了证据了!”
她撕心裂肺地哭。
“我不会帮你的。”
沈烁冷冷开口,他已经受够了这种事情,更何况宁海月还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为什么!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都是假的吗!?”
被拒绝后的女人更加恼怒,歇斯底里地大喊。
但是这对男人没用,沈烁转过身不去看她:“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确实不假,可是我对你也已经仁至义尽了!你想想你这几年做过多少丧心病狂的事情。”
“我看你说的这些并不是真心话吧,我之前做的那么些事你都可以摆平,怎么这件事就不行了,难道是因为她是宁紫苑?你还没有放下她对不对!”
苏玉字字珠玑。
似乎被说中了心事的沈烁愣了一下,随即开口:“也不仅仅如此。宁海月也是我的女儿,我不想我的女儿再受委屈了。”
男人的这话反倒成了女人癫狂的催化剂,女人仰头大笑起来。
“呵,她是你的女儿,那明月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是宁紫苑生的。这个小贱人,都死了竟然还让我这么难缠,真应该早点撞死她,一了百了!”
闻言,沈烁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企图让她清醒点。
但是苏玉彻底崩溃了,“沈烁,你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说你爱宁紫苑,那当初你为什么同意分手,为什么同意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让我生下孩子,所以从始至终,最自私的都是你!”
不再理会她的疯言疯语,沈烁冷冷开口,“随你怎么说,我不会帮你的。”
然后拿起自己的外套就离开了。
余留下苏玉一个人在家里大发雷霆,将一切东西砸的稀巴烂。
出去后的沈烁没有再回家,而是一个人去了郊区的房子里,这里没有任何人打扰他。
靠在沙发上,思索自己的人生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混乱的。
或许是在那个派对上发现自己从别的女人的床上醒来的时候吧。
那个时候就注定他和宁紫苑没有以后,也注定了他会被苏玉将生活弄得混乱不堪。
深深叹了一口气,他试图让自己一团浆糊的脑子冷静下来,沉沉睡去。
而看到陆向明所搜集的所有证据以后,宁海月回到家中将事情告诉了苏清漪。
苏清漪也很快地让苏清时派了一个律师团队来,这个律师团队和陆向明的律师团队有过之而无不及。
很快就到了开庭的日子。
萧闻璟,陆向明都来法院陪她出席,此时的她手脚冰凉,想着困扰自己这么久的梦魇或许在今天真的就要结束了。
一时间她又有些激动。
看出来她的混乱。萧闻璟凑到她耳边轻轻说道:“没事的月月,我们肯定可以的!”
他的安慰让她心安了不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只是这幅画面让陆向明很不是滋味,只是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她。
这个结果让他更是有些不满,身边的空气骤然下降了几度。
刘特助在旁边笑得开心:陆总好久没有这么吃过醋了。
开庭后,宁海月坐在一边,旁边是他们分别的律师。
将自己收集到的所有的证据,资料,以及录音等全部提交上去以后,就等待着法官的问话。
到了双方辩诉环节,宁海月知道自己肯定可以赢,旁边的这位律师更事两个律师团中的佼佼者。
而苏玉的辩护律师显然没有那么强悍。
这次审判也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苏玉的罪行就被一条条公布在大众眼前。
庭下出了宁海月方的人,沈烁和沈明月也在,只是两个人的表情大不相同。
沈烁的眼中满是淡漠,似乎站在上面的并不是他的枕边人,更像是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而旁边的女生满脸泪水,虽然苏玉平常对她不是很好,但是那毕竟是她的母亲。
“爸爸.....”
沈明月小声开口,企图让沈烁救一救自己的母亲。
不料对方完全不理会她的请求,他的这种冷淡的态度让沈明月无所适从,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肯帮帮她和母亲。
“妈妈就是因为太爱你了,太怕失去你了。”
她再次开口,想要以此来打动沈烁的心。
可是沈烁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要再说了,事已至此,这些都是她应该承受的。你不要再为她说什么了。”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原告席上的宁海月,她如今和她的母亲长得越来越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