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王妃?
苏柳叶眸色沉下,随即就想到了同样在灵远寺的五王妃,大概也就只有五王妃会这么针对她。
但她实在想不到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刘远调查龙纹玉佩一事被五王妃知道,五王妃认为是她指使,所以要除掉她?
想到这里,苏柳叶眉头突兀的一跳,这或许就是真相,要不然她真的想不到五王妃为什么要这般针对她。
宫中的皇子跟她们没有任何交集,身份也相差悬殊,却像是故意为难般扣押着秦莲,要她为一块被打碎的玉佩赔罪。
看着秦莲被吓得苍白的脸色,苏柳叶心痛的同时也感到了愤怒。
要是小五没有及时找到她们,她们会有什么下场?会因为打碎二皇子的玉佩赔上性命吗?
她丝毫不怀疑方才太监拦着秦莲,是想要了秦莲的命。
这般对待,或许就是因为五王妃一句话。
而五王妃针对她的理由,十有八九就是她调查龙纹玉佩。只要查清玉佩一事,说不定就能知道五王妃是不是明知道周韵儿根本不是郡主,还要把她带进宫中欺骗太后。
这可是大罪。
只是目前都是她的猜想,她今天也没有跟五王妃见面……
回到宅子里,天色已经变得灰蒙,估计又有要下雪了。
秦莲因为寺庙里的惊吓,一路上都在恍惚着,回到宅子后她也是一言不发的模样,眼中带着怯意。
“小五,你先带莲莲回去休息吧。”
苏柳叶知道她肯定是被吓到了。
“好的,楚夫人。”
小五点了点头,扶着秦莲往房间走去。
苏柳叶想要去找刘远,却发现他房间里没有人,问了一番才知道他这几天根本没有回来。
刘远虽然说是借住在这里,但刘家在京城里还有好几处房子,他根本不用经常来宅子这边。
他要是不来,苏柳叶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周伯,楚公子也没有回来吗?”
“没有啊。”
周伯说道,“楚公子前些天还在,只是这几天外出了,他说有些事要去忙。楚公子临走前也没有跟我说什么时候回来,楚夫人,你有事要找楚公子吗?”
“是有些事。”
苏柳叶看了眼禁闭的大门,见屋里头没有人,她也没有办法。
楚三虽然是租住在这里,但她对楚三的了解并不多,甚至连他的全名都不知道。
只是楚三确实知道很多跟宫中有关的事,苏柳叶如今除了刘远跟楚三真是不知道该找谁。
“楚公子走之前也没跟我说什么,要是夫人你真有事找楚公子,那等楚公子回来的时候我再告诉他吧。”
“行,那麻烦你了,周伯。”
苏柳叶只好先回去,去到厨房正好看见陆老爷子在外头抽着旱烟。
她张了张口,思索了一番还是没有过去跟陆老爷子说。
陆老爷子一开始就不愿意跟她多说宫里头的事,就算她问了,也未必会跟他说。
她几乎能肯定对她动手的人就是五王妃,她不能这么一直这么被动,得主动调查这件事,抓住五王妃的把柄,要不然迟早会被她打压。
“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
苏柳叶正想要离开,陆老爷子却忽然悠悠开口。
苏柳叶回头,只见陆老爷子从躺椅上坐起来,一双布着皱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锐利的眼神似乎能将她轻易看透。
苏柳叶心头微沉,还是第一次看见陆老爷子露出这样的眼神。
“陆爷爷,你……”
“过来吧!老头子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事情要问我。”
老爷子哼了声,收回了方才的眼神,又拿起旱烟抽着。
听见他这么说,苏柳叶也没有再犹豫,过去问道,“陆爷爷,你知道如今得五王妃是什么人吗?”
“五王妃?”
陆老爷子皱眉,片刻后给她指了个方向,“你是说那边五王府的王妃吗?”
“对啊。”
陆老爷子所指的方向正是五王府。苏柳叶点头道,“老爷子,这些事你知道吗?”
“你问五王妃的事做什么?”陆老爷子疑惑的看着她。
苏柳叶迟缓片刻,还是没有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陆老爷子,只说那天去五王府做菜,五王妃对她似乎不满意。
听见这话,陆老爷子一阵深思,手中的旱烟哒哒的打在椅子上,将里头的烟灰倒出来。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五王妃是太后那边的亲戚,出嫁前就深厚太后喜欢就她接到了皇宫中,后来被先帝赐婚给五王爷。”
“五王妃娘家的确有些势力,是镇守边疆的将领之一,世代忠良,五王妃又是嫡女。当时嫁给五王爷的时候场面可风光了,听说五王妃娘家给给了她一支暗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件事我也只是在宫中听说。”
“暗卫?”苏柳叶皱眉。
“是啊,反正这件事,我当年也只是听说。”陆老爷子抽了一口大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脸上有些戚戚。
“但我看这事十有八九也是真的。当年五王妃嫁给五王爷之前,五王爷府上就有几个侧妃,其中一个特别嚣张,好像是邻国送给我国的舞姬,后来先帝把她送了五王爷。”
“那舞姬长得美貌,也深得五王爷宠爱。只是这舞姬不知进退,好几回仗着宠爱,跟五王妃明争暗斗的,最后落得个惨死的下场。”陆老爷子道,“当初我一个同村就在五王爷当差,休假时跟我闲聊说起,我就记到现在了。”
“据说那舞姬死状凄惨,官府派来的人都没法验尸,匆匆裹了张草席就把人给扔了。”
王妃也只是个后院女子,却能用出这么歹毒的手段除掉忤逆自己的手,这样的手段在皇宫中也是闻所未闻。
陆老爷子听见时才觉得惊讶,记了这么多年,“当时五王爷不在府上,许多人都说这件事很五王妃没有关系,但我同村跟我说,事发当晚,五王妃院子里传来那舞姬的叫声,哎哟,叫得可凄惨了。”
说起这事,陆老爷子还是有些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