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一直在外面看着，他觉得再打下去就要出事了，便带着几个医生进来了，拉住应司寒的胳膊，低声道：“应总，停下来吧，他要不行了。”

应司寒红着眼睛，看着死狗一样瘫在地上的史蒂文，微微喘着粗气。

几个医生小心翼翼地进来，合力将史蒂文抬到了病床上，拿出仪器给他检测身体，又给他包扎。

这时一个医生慌乱间把床头柜上的病历打了下来，病历正好打开到了其中一页，而应司寒恰好在这一刻低头，看到了这一页上的文字。

他猛地睁大眼睛，将病历捡起来，把那句话反复读了五六遍。

“应总，有什么不妥吗？”

陈立见应司寒死死地盯着病历，一副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样子，像是带着某种疯狂，反正不太正常，不由得问了一句。

应司寒没说话，突然啪一声将病历丢在了床头柜上，转身大步离开了病房。

陈立怔了一下，下意识地捡起那本病历看了看，看到上面的一行说明，目光定住了，喃喃道：“他居然是ED？”

应司寒大步来到司沐颜的房间外，砰砰砰地敲门。

司沐颜刚冲完澡，身体已然暖和过来了，但还是有些不舒服，打开门，看着连忙挂着难以掩饰的喜色的应司寒，淡漠地道：“应总有什么事？”

应司寒进了门，握住司沐颜的肩膀，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良久，他问道：“你没和他做过？他有病？”

他眼底带着几分希冀，不过司沐颜垂着头，没有察觉到。

“对，没做过。”

应司寒都知道史蒂文有病了，那做没做过可想而知，司沐颜便直接说了实话。

她裹着浴袍站在地上，头发滴答着水，整个人平静淡漠得像个僵尸，和微微带着喜色的应司寒简直有天壤之别。

或许是受她的冷淡影响，应司寒也稍微平静下来了，问道：“你和他什么都没发生过，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话让司沐颜沉默了一会儿。

她盯着旁边的墙壁，平静地说：“应总，史蒂文是你的合作伙伴，所以你要尽可能地让史蒂文满意，对吧？”

“所以那天晚上史蒂文想要我，你就把我给了他，我没有因为这个闹出什么事来，在今天之前史蒂文也没表现什么不满，我觉得一切事情我都做得很好，我没有说那种话的必要。”

司沐颜的语气太平静的，渐渐的，应司寒也冷淡了下去。

或许是被冷水泡过的原因，司沐颜的思维一直有些僵化，这会儿她恢复了正常，才察觉到了应司寒的不对劲。

他跑来说这种话干什么，而且他刚才看着有点高兴，他是为自己没和别的男人做过而高兴吗？

司沐颜的心颤动了一下，她想起应司寒一拳一拳揍史蒂文的场景，其实当时看着没什么感觉的，但现在她突然感觉心跳有些加速了。

“应总。”司沐颜咬了咬唇，鼓足勇气问道，“你不想让别的男人碰我吗？”

应司寒带着几分邪气地看着她。

他承认，今天他是失态了，失态了整整一天，他做了好几件不该他做的事。

但是刚才司沐颜说了那样的一番话，那么的平静冷漠，把他的所有不理智都浇熄了。

所以，他唇角再次勾了起来，一个像以前那样的带着些坏意和漫不经心的微笑。

“是啊，本来以为睡腻了。”他用随意的口气说道，极其露骨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但现在看来没有，还是想睡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