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司寒听着她的叙述，听到最后他突然笑了。

“司沐颜。”

他也叫了一句她的名字，然后掐住了她的脸。

“说这么多，你的底层逻辑是我不是真的喜欢你，我只是喜欢你的柔顺懂事才想让你留在身边，而你现在不再柔顺懂事了，我留着你也不会有用，对吗？”

司沐颜眼中浮现出些微的怔松，应司寒重复这些是干什么？

他松开她的脸，往前抽凑了凑，啄了一下她柔软的唇，说道：“可你猜错了，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刚才的告白都是认真的。”

他把司沐颜收拢在怀里，喃喃道：“所以你不乖了也没关系，你不像以前那样懂事了也没关系，你之前不是还当着齐喻的面打过我吗？你都那样不乖了吗，我也没有在意，刚才你把卧室砸了一遍，看着还挺暴躁的……”

“不过，往后你不要再打我了，要是不开心可以在私底下打我几下，但是不要打我的脸，也不要当着其他男人的面打我，尤其是你的追求者……”

“不开心了乱砸东西也没什么，反正钱我还是有的，可以让你砸个爽……”

“你和我说话，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的，你偶尔不开心了我和发发脾气也没事，我都可以容忍的。”

“司沐颜，我说喜欢你是认真的，我不只喜欢你柔顺懂事的一面，我也喜欢你其他的样子。”

“所以，不要再想着离开我了，你留在我身边我可以容忍你做任何事，唯有离开我是不允许的，你懂了吗？”

应司寒说完这段话，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眼角，动作很轻柔。

不只是动作，他注视着她的目光也很温柔，仿佛他口中的喜欢是真的一样。

司沐颜心里翻腾着某种激烈的情绪，她听到应司寒的话有些不解，也有些震颤。

她觉得应司寒在和她说鬼话，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不可信。

“你真的喜欢我？”她问道。

应司寒点了点头：“你还是不信吗？你要我做什么才会相信。”

“你还会和林清妍结婚吗？”她说，“如果你依然要娶林清妍，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果真，应司寒眉眼淡了下来，收回了手：“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

司沐颜心里涌上一股酸涩，抬眼看着他：“那你想要我做什么，留在这间别墅里做你的情人吗？”

她微微抬起身子：“以后你会和林清妍结婚，但是会经常来看我？”

“我要留在这里做一个身份见不得光的女人，每天看着日历等着你来‘临幸’？应司寒，你是想这样对我吗？”

其实就算应司寒真的不和林清妍结婚了，想要和她真正地在一起，司沐颜也不会同意。

应司寒之前伤害她太多次了，每一次都是无可挽回的伤害。

她能在那种情况下喜欢了他那么久，已经是忍了常人所不能忍了，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会想办法离开应司寒的，她对他已经彻底死心了。

可是听到这种话，她还是止不住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