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上,众人看到傅心柔一秒娇羞的样子一个个笑得暧昧。
傅心柔知道这些人肯定也听到了薄寒枭刚才对自己的称呼,这才关掉了免提,不好意思地冲众人一笑说:“刚才手滑了,不好意思啊,我去接个电话。”
四周的人起哄起来:“哎呀,心柔小姐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啦,你跟薄律师的事谁不知道呀。”
“就是就是,你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我们就爱看这样郎才女貌偶像剧的戏码,干嘛避着我们呀!”
“哎呀你们别拿我们开玩笑了,寒枭跟我不是那样的关系,回头薄家伯父伯母听到了又要找寒枭麻烦了。”
说完就拿着手机走到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她背过身,开口道:“大家都在等你了,怎么还没有来?”
今天圈子里的人约了一起骑马,傅心柔早早就到了,薄寒枭却迟迟没来。
薄寒枭将刚才傅心柔对别人解释两个人关系的话听在耳朵里,心底盈满了对傅心柔的怜惜。
两个人的关系人尽皆知,只是因为他家里人不接受柔儿,所以连带着她在圈子里也造了一些非议。
虽然大家看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子上不会大张旗鼓地说,背后却是少不了议论的,傅心柔可是所有人都要望其项背的豪门千金的典范,却因为他一直被人隐晦调侃议论甚至是恶意揣测,薄寒枭心底涌上一层薄怒。
“来医院看了一下爷爷,柔儿,以后让霍御他们跟着你一起。”
霍御等人跟他的关系大家都清楚,她跟着霍御他们,那些人必定不敢再多说什么。
傅心柔眼底闪过一抹得意,嘴上的话却带着委屈:“没事的,这不算什么,你不要担心我。”
薄寒枭听出傅心柔的话外音,顿时也有些着急起来:“他们难道还敢欺负你不成?真是好大的胆子!谁欺负你了?”
傅心柔是全北都身份最尊贵的女人,她想要什么都是唾手可得,全北都乃至全球最优秀的男人都能任由她挑选。
可傅心柔谁也瞧不上。
她跟薄寒枭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眼看着薄寒枭越来越优秀,成为别人高不可攀的存在,她倾心不已,为了能跟他在一起,她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努力成为他喜欢的那种女人,从高傲的大小姐变成了温柔可人的贵气千金。
她不止一次听到他说过,他想要的妻子就是端庄大方温柔小意的,所以她戴起了面具,将自己的真性情藏了起来,变成了不为人知的那一面。
她以为自己为薄寒枭付出那么多,两个人终成眷属是迟早的事,却没想到薄寒枭要跟她结婚却受到了薄家的阻碍。
傅心柔怨恨却也没有办法爆发,那毕竟是薄寒枭的家人,圈子里都知道他们有情人却无法终成眷属,傅心柔达不到自己的目的,只能牢牢抓住薄寒枭的心。
世上再没有比薄寒枭更加优秀的男人了。
听到向来清冷不将任何人放在眼底的薄寒枭为自己发怒着急,傅心柔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只是想到自己跟薄寒枭迟迟无法结婚,现在连关系都没办法确定,傅心柔眉眼里又闪过了暴躁跟恶意。
“谁能欺负我了?你明知道我不在乎那些的,你这话说的,是觉得我是个小心眼的人吗?”傅心柔嘤嘤哭了两声:“在你心底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你明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你还故意这样问我做什么?”
薄寒枭听到傅心柔的哭声顿时慌了神:“是我错了,柔儿,是我错了,我只是担心你受委屈,你别哭好吗?”
傅心柔就喜欢拉高岭之花下神坛,只可惜薄寒枭太刻板,两个人没有确定关系,他对自己的亲昵也就仅止于牵手拥抱,偶尔他情动时,也只会压抑着自己亲一亲她的额头。
傅心柔无数次想象过自己跟薄寒枭做那事到底是怎么样的极致体验。
可无论她怎么勾引薄寒枭也都不为所动。
傅心柔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于是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在薄寒枭心中的地位。
“担心我受委屈你就快点来呀。”
傅心柔柔柔弱弱地说:“我好久没骑马了,都有些生疏了,你来教我骑好吗?”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里都透着羞涩,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薄寒枭的声音依旧温柔,话语里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柔儿,你何必这样折磨我?我让女骑师去教你。”
“乖,你再等我一会,我马上到。”
傅心柔来不及说什么,薄寒枭已经挂断了电话。
刚才还柔柔弱弱的傅心柔的脸色一秒变得阴沉。
“心柔小姐,我们要去挑马了,你要一起吗?”
远处有人喊她,傅心柔身份高,又是薄寒枭的心上人,众人不管做什么都是将她众星捧月在中心的。
傅心柔很享受这样的感觉,脸上挂起笑,端庄高贵地走了过去:“好呀,刚好寒枭马上就来了,我们一边挑马一边等他吧。”
“薄律终于要来啦!看来传闻是真的!”
“什么传闻?”
“你不知道吗?咱们北都上层圈子里盛传的一句定律——”说话那人讨好地看了傅心柔一眼,高声说道:“有心柔小姐在的地方,必有薄律身影!”
“哇!”
“心柔小姐跟薄律也实在太恩爱了吧!”
“羡慕死了!”
傅心柔很享受别人这样的目光,含羞一笑,轻声说道:“大家不要这么说,我跟寒骁就是青梅竹马而已,不是恋人呢。”
众人暧昧地交换着眼神:“是是是,我们都懂的。”
傅心柔脸颊更红,心底却更加得意了起来。
在这群豪门公子少爷纵情马场的时候,顾寒烟拖着沉重的身子离开了医院。
妈妈的医院催缴费催了好几次,顾寒烟已经清点过自己的全部积蓄,最后再续一天的住院费,再多她就拿不出来了,可妈妈的身体亏损太严重,爸爸去世更是一个巨大打击,她现在都有些不太清醒了,不在医院住着怕是会越拖越严重。
沉重的担子压在顾寒烟纤细的肩膀上,几乎要将人压垮。
她咬紧牙关,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