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芙蓉脸色很不好看。
没错,她们的确是故意惹怒永乐候这个莽夫的。
只要他动手打了她们,一会她们就可以借这煽动舆论,说永乐候府的人嚣张跋扈。
再在暗中找人引导下退亲的舆论,把问题全推到永乐候府的身上,彻底纠正别人对她的看法。
只是她没想到这忽然冒出来的女人,竟识破了这一切。
刘母当下怒了:
“贱人,这事与你无关,滚!”
下一秒!
啪!
林未起身,快速打了刘母一巴掌,随后又坐了回去。
她一脸轻蔑地看向对方:
“贱人骂谁呢?”
刘母被这一巴掌给打得彻底懵了。
等回过神来后,立即愤怒叫嚣起来:
“来人,给我狠狠教训这贱人,居然敢打我,找死!”
刘家母女带来的丫鬟婆子,立即朝林未冲去,伸手就朝林未打过去。
李勇心一惊,正想喊人来帮忙。
但下一秒,他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
四个丫鬟婆子,竟被她轻松放倒。
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丫鬟婆子,林未嫌弃的拍了拍手:
“就这点力气还想打我,看不起谁呢?”
刘家母女的脸色很不好看。
刘芙蓉阴沉着脸,“古人云,闲事莫管。
这位夫人,此事与你无关,莫要多管闲事才是。”
“古人也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林未嗤笑:
“刚好,见不得你们欺负老实人,所以,我就拔嘴相助了。当然了,你们想我拔刀相助,也不是不可以,我刀也耍得挺好的。”
刘芙蓉,“……”
这女人,很无耻。
李勇此时已整理好心情,他认真的朝林未表达了感谢。
若不是她及时提醒,自己刚才就要上了她们母女的当了。
当下冷着脸:
“滚出去,我永乐候府,与你们刘家,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管家,以后谁再把他们刘家人放入府中,老子直接卖了他。”
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上门。
不就是欺他永乐候府后继无人了么?
人善被人欺,人善被人骑,从今日起,他永乐候府,不会再让。
他儿子没有错,凭什么要被她们欺负?
反正都觉得他永乐候府不行了,那他豁出去,又如何?
刘母脸一黑,若这样,自己闺女岂不是要被人诟病?
若名声有碍,自己闺女以后在婆家,就要矮人一等,不行,决不能这样。
“李勇,你要害死我闺女,你才开心是不是?”刘母咆哮:
“她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心肠怎么能那么恶毒?”
李勇冷笑:
“她若是死了,我会放鞭炮庆祝,因为她活该,这是她欠我儿子的。若不是因为她,我好好的儿子不会这样,我家也不会这样。”
所以,他比谁都恨不得这女人死。
刘芙蓉红了双眼,颤着声音:
“是,我欠了李牧之一条命,所以我就不该拥有好的生活。
所以,我把这条命还给他,你就开心了,是么?
好,那我把命还给他。”
说完,头直接朝一旁的柱子撞去。
“芙蓉,不要啊!”刘母尖叫。
冲过去一把抱住刘芙蓉,尖叫道:
“芙蓉啊,你,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呜呜,你若有事,你让娘怎么活呀。”
“娘,你放开我,请原谅女儿的不孝。”刘芙蓉哭着挣扎着要去撞柱子:
“娘,放开我,你让我把这条命还给李牧之。
我还他,我不要再欠他的,呜呜!”
“别啊,你这是在要你娘我的命啊。”刘母哭着猛摇头,然后看着李勇,撕声裂肺地喊道:
“永乐候,你这是要逼死我们母女,你才甘心,是不是?”
李勇铁青着脸。
这母女两人装的,她们装的。
可偏偏这样,却堵得自己说不出话来。
只要自己说一句,她们就继续撞,到时候自己就落个逼死她们母女的恶毒名声。
明明她们是装的。
李勇被气得头晕,无耻,无耻!
“我说,你们要演能不能上心一点?”林未嫌弃地摇头:
“只打雷不下雨,干嚎有什么用,眼泪呢?
还有,要撞柱子,就用力撞过去,慢悠悠地走过去,这是撞吗?”
“不敬业,一点都不敬业,差评。”
林未叹气摇头。
然后眼神同情的看向永乐候:
“你挺惨的。
要是我的话,我直接帮她们一把,排除万难,让她们成功撞柱子。”
这话一出,现场静默。
李勇赞同的点头,看了一眼大厅,立即让管家带人进来,把桌椅都给搬走。
看着迅速变空的大厅,刘芙蓉瞪大了双眼。
“这就对了,”林未满意:
“要撞柱子,赶紧撞,没任何障碍物了,肯定能一头撞爆头。快撞啊,我还等着看鲜血四溅的唯美场面。”
刘母被气的吐血。
该死的,这贱人到底哪里来的,怎么这么可恶。
李勇开心,心情不要太好。
憋屈了这么久,终于能看到她们憋屈一回了,太好了。
“这位夫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刘芙蓉一脸幽怨:
“我追求我的幸福有什么错?
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
还有,你处处踩着我,讨好永乐候,难道你钦慕永乐候?
就是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踩我,我不会成为你们障碍的。”
“胡说八道!”
李勇气,就知道这对母女没那么好讲话。
林未笑。
绿茶就是绿茶,果然是够茶的。
她摇了摇头,“伤害你?
就你这铁打的烂心肝,也配我伤害你?”
林未鄙视。
这女人不要脸的很。
要脸的话,她也不会这般心安理得。
既然往她身上泼脏水,得,不来点狠的,都不行了。
她一脸戏谑地看向刘芙蓉:
“烂了心肝的蠢货,与大牢绝配。”
说完,看向永乐候:
“永乐候,你想把她们送入大牢的话,报官吧。”
之后,笑眯眯地看向脸色大变的刘芙蓉:
“不好意思,你想高嫁,嫁入豪门,怕是要下辈子了。”
刘芙蓉脸色变得很难看。
莫名,这女人让她很不安。
“吓唬谁呢!”刘母一脸讽刺:
“呵呵,真当衙门是你家开的呀,想抓谁就抓谁?”
呵,笑死人了。
她们一没杀人,二没抢劫,官府凭什么抓她们?
“嗯,你嘴是挺硬的,但你问问你闺女,她慌不慌了。”林未笑眯眯地看向刘芙蓉:
“你慌不慌?”
刘芙蓉让自己冷静下来,双眼怒瞪林未:
“我有什么好慌的?你少在这妖言惑众,吓唬人。”
“我以为你踏入这永乐候府,见到永乐候父子两人,多多少少会有些内疚。”林未摇头:
“看来是我想多了,像你这种冷漠自私的女人,又怎么会内疚?刘芙蓉,午夜梦回,可有梦见安乐侯夫人找你索命?”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剧变。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时,一道沙哑声音从外面传来。
紧接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瘦削的男人被徐凉川推了进来。
他双眼紧盯着林未:
“你意思是我娘的死,另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