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有,刘芙蓉那脸色,那叫一个精彩。”明王妃吐掉瓜子壳,摇晃着脑袋:
“为什么看着这些渣渣倒霉时,我心情这么好?”
说着,又拿起一颗焦糖瓜子嗑起来。
不行,一会回家时,要带一些焦糖瓜子回家嗑。
瓜子,越嗑,越上瘾。
林未心情也很好,“一样。”
“林未,所以你说,这算怎么回事?”明王妃疑惑:
“我有些被搞迷糊了,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东西呢?”
最重要的是东西呢?
安王没这么蠢,聘礼用石头来忽悠人。
“或许是上天看他们不顺眼,把东西都收走了。”林未挑眉,“咱们只看戏,不查案,淡定。”
明王妃一愣,点头,“也是。”
说着,笑眯眯地欣赏着安王妃那扭曲的脸。
以后看这女人还敢在她面前嚣张么?
而此刻,安王府与刘家之间的气氛正剑拔弩张,谁也不让谁。
处在中间的刘芙蓉,脸色白得可怕。
安王府下聘的聘礼是真的。
她爹把聘礼给她做嫁妆,给她全带过来,也是真的。
但东西到了安王府后,就变成了石头。
刘芙蓉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猜有可能是她的嫁妆到安王后,被他们换了。
她双眼落在安王府一家的身上,眼底带着探究:
“是不是你们换了里面东西?”
抬嫁妆的人,是安王府的人。
他们要做,很容易。
这话一出,安王妃立即冷笑出来:
“哼,你瞧不起谁呢?
我安王府家大业大,岂是会昧下儿媳妇嫁妆的人。
倒是某些人,身形不正,品德败坏,监守自盗的事情,做得很溜,说不定就是你自己藏了起来,想故意讹我们一笔。”
刘芙蓉脸涨得通红,一个两个都怀疑她。
这是想逼死自己么?
刘芙蓉咬牙,终于忍不下去了:
“我没有。
嫁妆是我的,若不见了,对我有什么坏处?
而且,这么多嫁妆都不见了,我一个女人哪有这么大的本事不惊动人就弄走?肯定是你们安王府自己搞的鬼。”
刘芙蓉现在就想把这些事跟自己撇清关系。
她的名声现在已经够差了,不能再差。
她紧张地看向刘尚书:
“爹,你相信我,这事,真不是我,我没有。这事很容易查得到,不是吗?”
但刘尚书却阴沉着脸,他现在谁都不相信。
他沉默地看着这一幕。
安王妃早就恨上了刘芙蓉。
这女人,让她给安王府丢尽了脸面,自己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
冷哼:
“刘芙蓉你别贼喊捉贼了,倒打一耙你最厉害,在座有目共睹,这个你可抵赖不掉。
现在又来,你别装了,没人会上你的当。”
刘芙蓉尖叫,“我说了我没有,我没有!
明明是你们安王府自己换了我的嫁妆,你别诬赖我。”
安王妃黑了脸。
当场不顾身份和刘芙蓉吵了起来。
……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议论纷纷。
人群中的赵苍梧脸色发白,他忽然想到他赵家不翼而飞的财物。
这一切,好相似。
而就在此时,人群中不知道谁喊道:
“刘芙蓉,你既然怀疑安王府监守自盗。
你不如带人去搜安王府的库房,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这话一出,众人恍然。
对啊。
只要在安王府找出她嫁妆里东西,不就说明真的是安王府监守自盗么?
若没有,则说明这事是与安王府无关,是刘家这边的问题。
刘芙蓉双眼放亮:
“没错,这是个办法。”
她看向刘尚书,见他神情无动于衷,表情一僵。
她爹,这是要弃了她吗?
刘芙蓉心抖了起来。
安王听到他们要去搜他安王府的库房,顿时脸色大变。
当下站了出来,训斥:
“胡闹!
本王安王府的库房,岂是你们说要搜救搜的?此时就这样了,都散了。”
该死的,谁建议搜他安王府的库房?
这不是把他安王的脸面,往地上踩吗?
安王妃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王爷,亲事不成,但这聘礼要拿回来啊。”
这聘礼可不少,都差不多是整个安王府的十分一财产了,岂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闭嘴。”安王瞪了她一眼:
“就这样,我说算了就算了。”
随后看向刘尚书,叹气:
“刘尚书儿女亲家做不成,咱们也没必要做仇人,你带你闺女回去吧。”
刘尚书没说话,转身准备离开。
而得到林未示意的关之礼,这会才站了出来。
“恐怕,还走不了。”关之礼站了出来。
看到他们皱眉,关之礼轻笑:
“安王可是皇室之人,皇上最重视名声。
现在事情没查清楚,就这样算了,那皇上追问下来,你们要怎么解释?趁现在人都在麻溜地把事情给查个清楚,对你们都有好处。”
说完,直接把京兆尹程诚点了出来。
还有大理寺卿,也被他点了出来。
等人都走出来时,林未挑眉,老熟人啊,秦怀安。
她进京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
大理寺卿。
官挺大的。
安王脸色铁青,“九千岁,这是家事……”
“不,王爷,你错了,你这已经不是家事了。”关之礼挑眉:
“你这事关皇室的脸面,不得不查。王爷难道就不好奇东西在哪吗?还是说王爷财大气粗,不在乎这点东西?”
程诚虽不知道关之礼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把自己点出来,他也不得不秉公办理。
他上前一步:
“王爷,九千岁说得没错。
此事想查清楚,不难。”
他看了一眼四周,“把这些人都调查一遍,就能知道。另外……”
他停顿了下,“搜下安王府的库房,找不出东西来,自然也攀咬不到王爷这边。”
安王一脸铁青,一个两个都想搜他的库房。
人群中的赵苍梧双眼一亮。
他看了一眼众人,冷笑了一声,随后悄无声息转身离开。
而他在离开时,因为低着头没注意路,还和人撞了个满怀。
他连忙道歉,塞了一锭银子,才得以离开。
“安王,请原谅了。”九千岁嘴角轻勾。
拿出一个鱼鹰哨,用力一吹。
清脆响亮的哨子声,在偌大的院子里响了起来。
很快,赵明就带着一支队伍,小跑了进来。
见这一幕,安王脸更黑了几分。
他就说关之礼这个狗东西怎么会来喝他儿子的喜酒。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来得这么快,这些人,怕是早就守在了外面。
好,很好。
关之礼嘴角翘了起来,“安王,你放心,有我的人在,没人敢撒谎。”
安王脸扭曲:
“所以,本王还要熬谢谢你了?”
“谢,倒是不用。”关之礼摇头:
“配合就行,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觉得呢?”
随后,吩咐赵明配合程诚和秦怀安,提审这些抬嫁妆箱子的下人,而他则带着人朝安王府的库房走去。
关之礼眼底闪过一抹暗光,看了这么久的戏,林未就是想让自己去搜安王府的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