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脸上的不爽都快要溢出来了,封南煜心下却有些开心,苏清欢那醋意连他都闻到酸味了。
沈时颜见封南煜久久不理她,也不知该不该起身,半蹲在那儿,都有些支撑不住。
苏清欢也不想为难她,替封南煜说了句起身,便挣开封南煜的手,进了里屋。
他们东西不多,很快便收拾好了。
几人很快便启程了,沈时颜被安排在了单独一辆马车。
她昨日刚到平洲,原本是想来探望沈知节,可沈知节见到她以后,眼里只有慌乱,今日一大早便让她来跟着靖王一同离开。
她一见到靖王便觉得他气宇轩昂,神采俊逸,不由得心动,心一下子便为他着迷。
可她也能看出来,一旁的苏清欢一见到她脸色便不好。
不过封南煜是王爷,据说王爷院中也有许多姬妾,只要是男人,钓一钓就会上钩了,她觉得靖王也不会例外。
这般想着,她脸色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不过一个王妃罢了,只要她勾勾手,还有什么她拿不到?
苏清欢心里不舒服,和封南煜坐在一个马车上,独自生着闷气。
她知道自己不能以一个现代人的身份去要求封南煜,但她有自己的占有欲,在她来之前,府中的那些人,她不能多说什么,可这个沈时颜,她实在没法做到不在意。
封南煜见她一直黑着脸,心下还是有些窃喜,他伸手戳戳苏清欢的肩膀。
苏清欢嘴里哼了一声,偏头看向另一边。
“阿清别生气,此人是沈知节的女儿,是他求到我这儿,我想着手上攥住他的软肋也不错,所以才答应带他女儿一起走,没有别的意思。”
苏清欢听完这话,脸上的表情才有所缓和,态度也没有之前那般强硬。
“阿清,你是为我吃醋了吗?”
封南煜语气中带着欣喜,苏清欢想忽视都不行,她哽着脖子没有回话。
封南煜眸中笑意四起,身子慢慢贴过去,苏清欢不像刚才那般躲闪。
他抓住机会将她的脸扭过来,苏清欢脸虽是扭过来了,但眼睛却还是不看他,她还生着气呢。
“还在生气呢?”
封南煜语气中带着宠溺,听的人心里痒痒的。
苏清欢小声哼了一下,不搭理他,不过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生气了。
封南煜贴得很近,苏清欢已经能感受到他嘴里的呼吸。
只见封南煜眼眸一沉,遮住眼中的欲望,隐忍地低下头,捉住苏清欢的唇,细细密密的吻着。
苏清欢也渐渐软下身子,慢慢回应着。
外面阳光明媚,马车上两人吻得难舍难分,风似乎也为两人而害羞,时不时撩起帘打量二人。
一路上没怎么歇,到了傍晚,才终于找了一处客栈歇脚。
苏清欢下马车时脸色微红,额前碎发被细汗打湿了些,不知是热得还是怎样。
沈时颜见她这模样,微皱眉头,攥紧了手心。
沈时颜的房间与苏清欢他们隔了一间房,等到夜间,封南煜隔着屏风在洗澡,苏清欢打算去找孔益明商量些事,于是便出了屋子。
看着苏清欢出了屋子,去了孔大夫房中,沈时颜心生一计,转身下了楼。
不多时,她便端着一碗绿豆粥上了二楼。
苏清欢在孔益明屋中商量事情,她想请孔益明回到京城以后去她的医馆坐镇。
孔益明没有拒绝,直接答应了,有个活计也不错,他确实不太想一直待在王府中,只为封南煜看病。
他不像徐安,封南煜体内的是蛊毒,他对封南煜的帮助并不大,待在王府整日里只会无所事事。
两人还在商议此事,却听到隔壁房中传来当啷一声,似乎是什么瓷碗摔碎了。
苏清欢正起身想去看看情况,忽又听得一声女子尖叫。
她心中隐隐有些想法,立马加快脚步往他们屋子赶去。
这沈时颜在作什么妖,不搭理她她还来劲了。
一进屋子,屏风已经倒了,封南煜半立在浴桶中,脸上满是怒气,一双手紧紧地掐着沈时颜的脖子,沈时颜则双手使劲掰着脖子上的手。
封南煜掐着她,手如铁钳一般,丝毫不松,眼里的凶色似乎要把她吃了。
苏清欢脸色也不好看,封南煜身上只是浅浅挂了一块布料,还被浴桶中的水打湿了,贴在他身上,腹肌隐隐可见。
孔益明和徐安也赶来了,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下立马便知这沈时颜是要做什么。
沈时颜脸色通红,眼中满是惊惧,她是真的害怕自己被掐死了。
苏清欢语气冰冷,看向沈时颜,眼中满是警告。
“王爷,松手吧,再掐下去马上她小命就没了。”
虽是劝说封南煜的话,但她看向的却是沈时颜。
封南煜闻言松了手,沈时颜立马跌坐在地,大声吸气,且伴随着急促的咳嗽。
“王爷……”
沈时颜嗓子沙哑,声音里满是颤抖,眼里的泪唰地便落了下来。
苏清欢不发一眼,只看封南煜会如何处理。
“给我滚,看在沈知节的面子上,我今日不把你怎样,再来一次,直接把你手剁了送到他面前去。”
沈时颜脸色刷白,经历了刚才,她是真的相信封南煜会将她的手剁了。
她不过就是送了一碗绿豆汤,想要亲自喂他,顺便假借送汤的名义,装作不小心落入他的浴桶中。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落进封南煜的浴桶中,就是他有一百张嘴也是解释不清的,必定只能将她纳入房中。
可她根本没想到,封南煜会下死手,二话不说一把打翻她手中的碗,随即掐上了她的脖子。
苏清欢直接侧身,给她做了个请的动作,脸上十分平静。
沈时颜看她那幅毫不在意的模样,心下暗恨,势必要让她也吃点儿苦头。
哼,这还早着呢,回京城还有好几日的路程,到了京城,靖王二话不说带了一个姑娘回来,大家定然会传谣言。
她有的是机会呢,等着瞧吧。
沈时颜埋首灰溜溜地出了屋子,眼中却满是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