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她白皙的下巴,强迫她将脸抬了起来。
“在想什么?”男人低沉的声音不辨喜怒。
幽沉的目光淡漠地盯着她。
却无端给人冷冽的压迫感。
江映渔感到一丝寒意,蓦然回身,摇头小声地回答。
“没想什么。”
昏暗的车厢里,她单薄纤弱的身躯蜷缩在秦淮的怀中,看起来瑟缩而乖巧。
不过秦淮却捕捉到了她垂眸的瞬间,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虽然到如今,秦淮和她接触并不多,但她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张单纯的白纸,又像是被逼无奈踏入污浊里的小鹿,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被人蹂躏。
从那双眼睛里,总是很容易看出情绪的波动。
只是这一次,秦淮却有些不爽。
不仅是不爽她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分神,也不爽她方才掩藏的那一丝心绪。
尽管有点拙劣,却掩藏得很严实。
秦淮莫名嗤笑一声,指尖摩挲着她柔软嫣红的唇瓣。
动作称不上温柔,像是在把玩一个物件般淡漠轻佻。
双唇被手指上的力道弄得生疼,江映渔也不敢发出任何痛吟。
面对这个气场强大又莫测的男人,她心里一直都是存有畏惧的,可阴差阳错的,总几次三番与他碰上,不得不依附服从他。
唇瓣被蹂躏得充血,更显艳丽殷红。
在那张精致白皙的脸蛋上,有一种魅惑的感觉。
但偏偏她的双眼纯澈怯弱,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没有半分勾引魅惑。
秦淮呼吸微紧,幽暗的眼眸中燃起欲火。
他一把将江映渔推倒,倾身覆了上去,因为她方才的走神,于是她被狠狠折腾了一番。
等到下车的时候,江映渔的双腿都还是发抖酸软的,险些站立不稳。
江映渔从包里拿出口罩戴上,遮住红肿的嘴唇,拢紧了衣裳领口。
她没有返回医院,以免弟弟看到自己这个模样会担心,就直接回了家。
一夜没睡,又被秦淮毫不怜惜地折腾了那么久,江映渔又困又累,浑身酸痛得都快要散架了。
奶奶还在医院里,窄小的家中空荡荡冷清清的。
江映渔反而松了一口气。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了个澡,清洗掉身上不适的粘腻。
浴室的镜子蒙上一层水雾,映在上面的人影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江映渔伸出手抹了抹水雾,呆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垂在肩头,脖颈胸前遍布暧昧的吻痕,有深有浅,有新有旧。
散落在雪白的肌肤上,靡艳而色气。
短短几天,这具身体就变得连她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
江映渔觉得自己的心情此刻是麻木的,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波动。
两行泪却无端地从眼角滚下。
划过平静得近乎麻木的面庞。
在选择为了钱去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江映渔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比起能够治好弟弟的病,出卖身体践踏尊严又算得上什么。
她根本就不在乎。
但有些事情,一旦迈出了那一步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