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宣明眸微眨,靠在沙发上慵懒地说,“那是我辛苦挣的钱不打给我打谁!还有,我不叫谢招娣,我叫谢道宣。”
谢盼娣在一旁添油加醋:“哎呦,妈你看她,现在翅膀硬了,连你的话都不听了。”
谢母脸色很难看,脸上的肉气的颤颤巍巍,“招娣,你说这话简直就是丧良心,没有你妈哪有你,没有你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你能有今天吗?你现在大了有出息了,怎么,就想不认家人了,妈为啥管你要钱,还不是怕你年轻乱花,替你存着,你要是用钱哪能不给你。”
一番话说得谢道宣几欲作呕。
想道德绑架我,我这个人最缺少的就是道德。
想到这里,谢道宣施施然说道:“既然这样,那就把我挣的钱都还给我,你们也知道,我和莫其宗感情不好,说不定哪天就被扫地出门了,有了傍身钱,我也有底气,来吧,给我吧。”
一听到她真的要钱,谢母顿时不吭声了。
谢盼娣嘴里嚼着鸡腿,口齿不清地说:“钱早就被我们花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丑恶嘴脸一览无余。
“盼娣,你乱说什么!招娣,你别信你姐姐的话。”谢母呵斥道。
谢道宣挑挑眉,“哦?我之前挣的也不少,前前后后也有几百万了,都被你们花了?你们干什么了?今天咱们就把话都说清楚!说不清楚谁也别想走。”
谢母闻言马上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哭诉道:“招娣,你跟你亲妈算账,还有没有良心,妈白养你了!”
谢盼娣添油加醋,“谢招娣,你没有良心!没有妈给你饭吃,你能长这么壮吗?”
大姐!谁壮你心里没点ABC数吗?
良心是个什么东西?
可能那玩意原来的谢招娣对这一家子有,可她谢道宣没有。
谢道宣早从毛毛姐听说,她之前的收入都被谢母以各种名义要走挥霍了。
而且她从佣人那了解道,莫其宗每个月都会给原主家用,也被谢母搜刮走了,原主现在身无分文的局面都是谢家人造成的。
即使这样,谢家这一窝子蝙蝠还不满足,还想继续吸血,玩蛋去吧!
谢道宣翘起二郎腿,眼里全是戏谑,“报一丝儿,良心这玩意我还真没有。”
谢母继续打苦情牌,“招娣啊,你从小就是最孝顺的孩子,妈妈说一,你从不说二,怎么嫁人以后就变了呢,你说你也是豪门太太,也不缺钱花,那些钱放在你那,放着也是放着,给妈,妈有用。”
“咱们全家的伙食费每个月都要十几万,还不算其他开销,你弟弟要上国际学校,同学家住的都是别墅,开的都是豪车,咱家也不能太次,让人笑话不是,这次学校开学要先交一百万的学费,你姐姐和妹妹都没工作,妈也就能指望你,你说呢。”
谢母眼巴巴地看着她。
谢道宣噌地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这贪得无厌的母女。
“我最后再说一遍,我不叫谢招娣,以前那些钱就算我替原来的谢招娣孝敬你们了,以后你们休想从我这拿走一分钱,你们有手有脚的,全都躺在家里吃成了猪,想吸我一个人的血供养全家,玩蛋去吧,想再从我这拿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纸钱!”
谢母被噎的一愣一愣,一时语塞,“纸钱?你咒我啊!你让你姐姐去找工作,你姐姐胖成这样,怎么找啊,人家也不会要啊!”
谢道宣笑笑:“那就卖肉去吧,我看她论斤卖,能值几个钱。”
谢母气极,咬着牙根,“让你姐姐去卖肉,你还有没有礼义廉耻。”
怎么每个人都关心她有没有礼仪廉耻!
谢道宣礼貌回答:“礼义廉耻一直是我的薄弱环节,不过我也不打算加强,就这样挺好。”
谢道宣这话说的决绝,不容置喙的语气。
她虽然生的明艳,但面无表情的时候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
谢母瑟瑟地看着这个从前最好拿捏的二女儿,现在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
眼见着要钱无望,谢母只能拿出一哭二闹的本事。
突然在客厅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哭诉,“造孽啊,生了个这么孽种,有钱也不帮娘家人,就让娘家人喝西北风,上哪说理去啊我!她爹啊,你快来啊,快来看看你女儿干的好事,姑爷啊,姑爷,你快回来啊。”
谢盼娣也在一旁哭爹喊娘,别墅里一时热闹的很。
佣人们躲在角落,她们对这场面已经见怪不怪,反而是今天夫人的表现让她们很意外。
平常只要老夫人一闹,夫人立马心软,要啥给啥,每次她们一来,恨不得把别墅搬空。
今天夫人非但没有理她们,反而态度很强硬。
谢道宣看着那两人,眉心狠狠跳了几下,忽然有点同情莫其宗,谢家人如此不堪,他都没提离婚,还挺有良心!
谢道宣对着佣人吩咐。
“把这两泼妇给我轰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她们进来。”
佣人们应了声,就要行动。
谢母大喝一声,“谁敢!”
谢道宣嫌弃地看一眼地板上那又哭又闹的两坨,红唇轻启,“报警!就说有人私闯民宅,还撒泼打滚。”
谢母一听报警,急火攻心,两腿一蹬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