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微在收到消息时,差点以为她看错了。
她反复揉了揉眼睛,才确定她没有看错。
一时间,秦微心慌的不行。
“这、这是怎么回事?北向晚不是很讨厌白苏施吗?她为什么不和我合作!”
看着北向晚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秦微更是目眦欲裂。
她连忙给北向晚发消息,企图让北向晚回心转意。
可消息一发,红色的感叹号顿时刺痛了她的眼睛。
北向晚把她删了!
秦微不死心,再次申请加北向晚为好友。
得到的,却是言简意赅的一个字。
‘滚’。
正当此时,手机再度震动。
上方,是白苏施刚刚发过来的消息。
【白苏施:想和北向晚合作?可惜,你太蠢了,她根本看不上你,不自量力的蠢货。】
【白苏施:奉劝你一句,敢对秦氏的员工下手,我不会再留情,会毫不犹豫地剁了你的爪子。】
“……”
秦微粗重的呼吸声,萦绕在书房内。
她像是被人抽干净魂魄般,瘫在椅子上。
事情的发展,超乎她的想象了。
她逐渐意识到,或许,白苏施是个不好对付的!
再不下狠料,她就要坐稳掌权人的位置了。
秦微慌乱间,熟练地打出一串数字,给对方发了消息。
……
自从北向晚清醒,北七七作为代言人,便一直安安分分,没有惹出任何乱子。
秦微更是没什么动静,安静的叫人心慌。
可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沈舒诗则是过了一段安静舒适的日子,每日按时上下班,主打一个绝不加班。
与此同时,她还得和厉寻州虚与委蛇。
——这是沈舒诗最难熬的时刻。
最近,厉寻州就像是得了疯病,疯狂试探她,几乎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想要查探“白苏施”和“沈舒诗”之间有无联系。
真可惜。
他不知道的是,重生是沈舒诗最大的保护伞。
这日,沈舒诗早早到了公司。
“白总。”刘萍艺特地打扮了一番,情绪饱满,“我们和黄氏的合作,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了,现在爆料,对我们,没有任何的影响。”
她等这一天,可是等很久了!
“那还能留着黄总的把柄?”沈舒诗对上刘萍艺的视线,会心一笑,“来吧,让他身败名裂。”
沈舒诗一声令下,刘萍艺立马去办。
今天,她的工作效率是以往的好几倍。
几乎只过了一个小时,网上,名为“爆料君”的小号,就发布了一条新的帖子:
【爆料君:惊!本市著名企业家黄有天,背地里竟猪狗不如!
刚刚得到爆料,黄氏集团的负责人黄有天,借着身份,肆无忌惮地职场性骚扰,甚至威胁女性,强迫与其发生关系!
根据不完全统计,已经有十余名女性上当受骗!
其中,不乏有要举报,却被黄有天辞退,并且在业内封杀的精英!
这,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帖子下方,就是长达十分钟的视频。
视频中,都是受害女性的独白。
“他用工作威胁我,我辛辛苦苦十多年,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实在是不敢辞啊!”
“我之前想着的,是息事宁人,却不曾想他越来越过分,甚至强迫我和他开房!”
“我再也忍不了了,我要反抗,即使我一个人的力量如蝼蚁,但我相信,大家的眼睛是明亮的!你们,定会给我讨一个公道!”
“我们只要一个公道!”
“……”
掷地有声。
视频中的女性都打了厚重的码,但通过她们的声音,也能看出她们的激动和愤恨。
视频的敏感度,再加上有秦氏集团在背后推波助澜,不过两个小时,黄有天便上了热搜:
#黄氏集团,吃人窝#
#黄有天,职场性骚扰#
#抵制黄氏集团!#
点开热搜,就是网友们的发言。
【我去?这个黄有天也太恶心了吧?还强迫女下属?真是无法无天了!】
【亲亲,这边建议直接把他阉了哦,这样的人,真适合当太监。】
【这种人不入地狱,我都睡不好一个安稳觉!大家一起抵制黄氏集团,为那群可怜的姑娘们发声!】
【对,今日我若冷眼旁观,来日何人为我呐喊?】
黄有天的遗照满天飞。
黄氏集团的股票,更是在短时间内,发生了断崖式的下跌。
就连黄氏集团的官方账号下,都堆积着辱骂,这使得黄氏集团不得不关闭评论功能。
看着网上的风声,沈舒诗很满意。
“恶有恶报。”她笑笑,顺手给刘萍艺倒了一杯咖啡,“喝点,白天认真工作,晚上我领你们庆祝一下。”
“她们也很开心吧?”
沈舒诗口中的“她们”,指的,自然是那群被黄有天祸害的无辜姑娘们。
“嗯,很开心。”刘萍艺接过咖啡,“白总,谢谢你。”
沈舒诗喝了口咖啡,感叹道:“该是我谢谢你们,不然,我也不能趁此机会收购黄氏……对了,说到这个,接下来还有硬仗,你可得打足精神。”
刘萍艺精神抖擞,道:“保证完成任务!”
两人会心一笑。
“对了,以后私下别叫我白总了,怪生疏的。”沈舒诗放下杯子,“叫我阿诗吧。”
顿了顿,沈舒诗又补充一句:“诗词歌赋的‘诗’。”
这个诗?
刘萍艺虽不解,但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好的,阿诗姐!”
沈舒诗笑笑。
这时,她的手机疯狂震动。
她挑眉,道:“看来恶犬要发怒了。”
说话间,沈舒诗点下接通键,顺便开了扬声器。
瞬间,电话另一侧的辱骂声袭来:“白苏施,你这个婊子!我好心和你合作,你骗我?不是说好了,我让利,你就不把监控发出去吗?你不讲诚信!”
视频合集中,也有黄有天要强迫沈舒诗的片段。
甚至还特写了黄有天那油腻又猥琐的脸。
“黄总,这你就说差了。”
沈舒诗把玩着葱白的指甲,脸上挂笑:“我只和人讲诚信,至于你……畜牲而已。”
“我为什么要遵守和畜牲定下的承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