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乐冷笑:“不敢。”
继而又道:“就在我来之前,家主还担心我修为跨度太大,心境不稳会被反噬。”
“但自从知道我是来参加此次切磋大赛后,他可就放心了。”
“所以呢?”
“所以啊,家主也说过了,只要我能在这次大赛上夺得头魁,就将我送入仙隐门。”
说到这里,云乐一脸的傲然。
“那样我的成就可就不仅仅是云家第一人了。”
云乐看着云瑶,脸上露出冷笑,“毕竟仙隐门的资源可不是云家能比的。”
“就这?”
看着云乐那傲然模样,云瑶忍不住在心里想笑。
云瑶还以为是什么,像大宗门是所有人趋之若鹜的,若是以前云瑶定会羡慕嫉妒,现在看云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仿佛她一辈子就只能留在炼气期,然后得到郁郁而终的下场,就好笑。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云乐冷冷一笑,“我可不像你,我的实力,可不仅仅是在云家。”
“好远大的抱负。”
云瑶顿了下,又道:“云家,我可看不上眼,也就只有你们喜欢。”
云乐脸色微变,看着眼前的云瑶,
“怎么,你不相信?”
云家第一人?
她不稀罕当了。
至于仙隐门?
可有可无。
哪里比不过她的长灵山。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云瑶摸了摸小咪,微微一笑,“那到时候我祝你能夺得头魁,要是落了空可别再哭鼻子,那时候可没有我哄你。”
“你!”
提及过往,云乐身形一颤,看着云瑶,“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厉害!”
“我拭目以待。”
云瑶微微拱手,“我期待你的表现。”
………
此次大赛的地点在飞霜台,飞霜台是云明宗举行大型赛事的地方。
因为此次是切磋大赛,所以观赛并没有限制,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的。至少也要是各家族的弟子才行。
当然,若是有实力的散修也可进入。
至于如何分辨,自然是看实力了。
实力越强,进入的机率越大。
若实力足够强,完全不用顾忌这些。
毕竟能进入飞霜台的都是各大家族或者宗门弟子,不会有生命危险。
当然,前提是你别去招惹那些真正的高手。
否则就是十个你也不够人家一招秒的。所以进入飞霜台也是要靠运气的。
这也是此次云乐看不起云瑶的原因之一。
炼气期弟子要是能进入观赛台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至少在云家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所以他也笃定云瑶是不可能进入观赛台的。
但事实上云瑶不仅进入了,而且还是被请进去的。
这就是靠实力所得到的好处了………
云乐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他倒要看看,这个筑基都无法晋升的云瑶,究竟能走多久。
…
长灵山有小黑团子的看管,云瑶放心的很,思忖之间,云瑶看向人群中穿着打扮像个花福蝶的楚浅,这小包子还劝她好多事,不使唤岂不可惜?
云瑶乐了。
楚浅像是福至心灵般与云瑶对视,刚巧看见她露出邪笑,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这死丫头想干嘛?
就那天打赌输了,云瑶看她好像什么香饽饽一样,眼睛还时不时不灵不灵的到处放光。
楚浅要不是对云瑶不感兴趣,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看上自己了!
想归想,楚浅也不敢想太深,这云瑶啊,长得是挺好,美归美,可终归与她是两路人。
看在她多番相助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多照看一下,不然实在说不过去。
资质那么差,又不像她。
寿命又短,她跟她为难个什么劲。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希望她知好歹。
楚浅想完就撤去一边备战。
此次切磋大赛共有三轮。
第一轮是每个宗门之间挑选一个对手出来对战,赢了晋级,输了待定,然后再挑选别的门派对战,以此类推。
第二轮则是待定弟子之间的对战,赢的晋级,输的待定。
第三轮则是待定弟子与第一轮赢的弟子对战,赢的晋级,输的待定。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位弟子为止。
此次大赛一共三天。
“云瑶师姐,你与云乐是相识?”
灵柏不知何时摸索过来。
云瑶否认,“不认识。”
“可你们好像都姓云诶。”
“那又如何?”
云瑶沉吟片刻,“照你这么说,天底下姓云的都跟我是亲戚咯?”
“……我可没有那么说。”
灵柏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云瑶没再理他,周围人声鼎沸,一个个子高高的蒙着面纱的女子穿梭其中。
那女子通身水灵之气,气质柔婉,是个难得的美人。
是灵山的师姐月似雪。
想不到她也来了!
最近薛镜儿一直安心修炼。
她心下不服鄢凝打败她的事。
也记恨上助了鄢凝的云瑶,有了师尊的教诲,也不敢多加造次。
但是,让她在这么多师兄弟面前出丑!
此仇不报就不是她了。
自那之后,连素来疼爱她的师父不说对她露出失望的神色,却也时常愁眉思索。
更重要的是,灵柏如今完全对她敬而远之,而且时不时跑去云瑶面前露脸,两个贱人!
这让薛镜儿好一阵心塞难过。
难过之际,薛镜儿就看到了月似雪,这月似雪的事迹可谓是精彩,身为灵山来者,单纯好骗,就曾经被一男修欺骗了去,还帮着人家数钱。
后来还是人家找上门来,月似雪才知道自己被卖了。
月似雪恼羞成怒必然。
那人跑了三百里,后来被月似雪成功追杀。
月似雪年轻一代中的第一人,灵山年轻一代能到金丹的更是只有月似雪一人。
自从上次的事之后,月似雪性情大变,极为痛恨朝三暮四之人,再加上楚浅所说的云瑶萧君晏之事,她再随意编诽一下,这岂不是不用她出手?
想到这里,薛镜儿眼睛一亮。
虽然这月似雪性情大变,但耳根子并不怎么软,要是被她知道云瑶做了她最厌恶的事,那还不是稳稳的?
薛镜儿心下一定,赶紧凑上去。
“月师姐。”
月似雪闻声看过来,薛镜儿趁机将自己编好的一番话吐了出来。
薛镜儿所言不假,她所知道的的确都是楚浅告诉她的。
月似雪听完,果然蹙眉。
薛镜儿见她神情,心下大定。
她这口恶气估计很快就能出了!